这黄明洪呢,手里正掐着烟头,照着庄老板媳妇的胸脯上“刺啦”一拧,把烟头又给点上了。
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他妈的,你求我有啥用,你得感谢你有个好老公,我都给他两天时间了,50万他都舍不得拿出来。”
庄老板媳妇儿哭着说:“不是,我家的钱都压在外面了。”
黄明洪不耐烦地吼道:“少他妈跟我放屁,我不管你压在哪儿了,拿出现钱,我就把你放了,你妈的,钱要不到,我告诉你,祸害死你,记住了!”说完,他领着这伙人就从这屋出来了。
到了旁边的屋,黄明洪往沙发上一坐,问:“咋的了?过来找我有事啊?”
刘玉刚说道:“啊,那啥,大洪啊,你把那五六式给我拿两把呗,我到广州办点事儿。”
黄明洪问:“上广州办啥事啊?”刘玉刚回答:“是这么回事儿,那佛山的刘大力,给咱们拿了30万,说让我到广州,有个新夜色酒吧,把那酒吧的老板给打服了。我兄弟这边绝对是够用,但我这边火力明显不足,人家能在广州撑着那么大个买卖,而且把刘大力他们全放倒了,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不是吃素的,我这不寻思到你这儿借点家伙事儿嘛。”
黄明洪一听,瞪大了眼睛说:“我操,至于吗?”
刘玉刚赶忙说:“至于啊,我不说了吗?刘大力亲口跟我说的,对方七八十号人,而且手里家伙事儿,五连子啥的也得有好几十把呢。”刘玉刚又接着说:“我他妈的到那边,小心使得万年船,别他妈打了一辈子雁,再让雁给啄了眼,那可不就犯不上了。”
黄明洪问:“哦,那行,给拿多少钱?”
刘玉刚回道:“拿30万呗。”
黄明洪撇撇嘴说:“哎呀我操,铁子,你这可掏上了。”
刘玉刚苦笑着说:“我掏上啥呀,我掏上啊,你还不知道咱家啥情况,我把这事儿跟老大汇报了。”
黄明洪一听,惊讶道:“你跟大哥说了?我操,你合计啥呢?”
刘玉刚无奈地说:“我敢不说吗?我领着这伙人干到广州,万一出点事儿,谁兜着啊?再说老大那脾气,他能惯着我呀?”
黄明洪又问:“哦哦哦,那老大给你拿多少啊?”
刘玉刚愤愤地说:“操,给我拿5万。”
黄明洪一听,瞅了瞅,满脸不满地说:“哎呀,我都不是说别的,咱家老大可真是大哥啊,咱们这帮兄弟替他出去出生入死的,他在家吃肉,让咱们连汤都喝不饱啊。”
刘玉刚赶紧劝道:“哎呀,行了行了,可别说了,这话要是传出去,传到老大耳朵里,可就麻烦事儿了。
操!你敢说,还不怕他知道啊?”
刘玉刚想了想,说:“行吧,那这么的,大红,咱们哥们儿之间我有啥说啥,这枪我不白借。”
说着“嘎巴”一下子把包拿过来,从包里拿出1万块钱往对面一递,放在桌子上,说道:“那啥,就这点意思,这1万块钱我给你扔下,完了你跟兄弟们喝点酒啥的啊。”
黄明洪瞧了瞧那 1 万块钱,伸手把钱推了回去,说道:“拉倒吧,我就算再穷,也不差这万儿八千的。
一回头和旁边的兄弟说道,快去,到楼下给我拿两把五六式。”
那人应道:“我知道了,洪哥。”
说完,刘玉刚把钱拿起来往包里一放,又说:“那啥,大洪,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等会儿我跟你一块儿下去,那边还等我回信儿呢,完了我到楼下拿了枪就走。”说着便要起身往外走。
大洪接着说:“刚才你在那屋看见的事儿,你回去可别跟老大学,听到没?你也知道我,倒不是说这些事儿得瞒着老大,关键是我这边兄弟多,要养的人也多,等着张嘴吃饭的人太多了,我要是不搞点外快,就老大赏那点钱,我这帮兄弟一个都养不活,都得饿死。”
刘玉刚连忙说:“我懂,这我能不懂吗?我明白,我不说,你放心吧,我嘴严。
还有,也千万别跟陈作龙说,听到没?我告诉你,那陈作龙就是郑刚身边的一条狗,而且是最忠实的恶狗,郑刚往哪儿指,他就往哪儿咬,咱这事儿也别跟他说,别瞎扯。”
刘玉刚点点头说:“哎呀,你放心吧,这事儿我能说吗?明白明白,我走了。”
到了楼底下,“哐当”一声把家伙事儿拿好,两把五六式往车后备箱一放,就开车回去了。
这次准备的火力可不小,除了两把五六式,还有五把五连子、三把54、两把东风三,就这装备,打起仗来绝对够劲儿。
带着自己那帮兄弟,像万兆东、李国发、刘岩、赵伟峰等人,虽说人不多,就 20 来个,但个个都是敢打敢拼的狠角色。五台车浩浩荡荡地朝着广州就出发了。
进了天河区,拿起电话打给刘大力,问道:“刘大力,在哪儿呢?”
刘大力回答:“我在刘华宾馆呢,咋的?你到了?。”
刘玉刚说:“那咱现在就过去。”
刘大力看了看表,这都 3 点多了,便说:“先吃口饭呗,酒吧也不可能这么早营业,那夜场不到 6 点,天不黑都不带开门的。”
刘玉刚一听就火了:“不是,你啥意思?你的意思是咱们上酒吧去找他干仗?那是啥地方啊?公共场所!而且像你说的那么多人在那儿。今天这场仗,说不定都得打出人命,那得闹多大动静?那么热闹繁华的地方,出这么大的事儿,你能摆平吗?你要能摆,那我就去。”
刘大力无奈地说:“不是我去广州,我咋摆呀?”
刘玉刚接着骂道:“那还不是你摆不了吗?
那你啥意思啊?
你给他打个电话,他不是挺牛逼的吗?你把他约出来,说清楚,碰一下不就完事了?打完咱就走,我就回去。”
刘大力为难道:“不是关键我这边没有他电话呀。”
刘玉刚气得直骂:“哎呀我操!刘大力啊,你这会儿混得挺牛啊,这仗干得硬啊?那对方是谁呀?
我真不知道,就知道是开酒吧的,拉倒吧,这么的,我打听打听,问问咋回事儿,完了一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约他,你过来找我。”
“行!那行,你在哪儿呢?”
大力把地址一说。
“那行,我过去找你。”
刘刚玉挂了刘大力的电话后,就在那儿琢磨着。
这时他老弟走了过来,忍不住说道:“大哥,这跟谁干仗都不知道,你说这得多糊涂,到广州就知道人家是个开酒吧的,也不了解了解人家啥背景啥的,这也太冲动了,还让咱们上酒吧门口去崩人家,他咋寻思的?这要是让警察给堵着,那咱们不完蛋了嘛。”
刘玉刚皱着眉头说:“那是……!
大哥,那你说找谁呀?”
说着,他寻思了一下,把电话拿起来,打给了宋学志。
宋学志在广州天河是干啥的呢?他是倒腾粉面子的,而且生意做得还挺大。
电话接通后,刘玉刚说:“小志啊,我是刘玉刚,那啥,我有点事儿。”
宋学志问:“咋的了,是缺货呀?”
刘玉刚赶忙回道:“不是不是,是这样,我到广州办个事儿,你们天河有个酒吧叫新夜色的,你认识不?老板是谁你知道不?”
宋学志一听,说道:“你说天河的新夜色呀?
对呀?
我他妈太知道了,咱天河最牛的酒吧,而且那老板一个叫三孩,一个叫宝玉,都是东北帮的。”
刘玉刚恍然大悟:“啊,东北的,我说这么牛逼呢。”
宋学志接着说:“对对对对,他们还有一伙人,也不能说叫帮吧,关键是跟他们在一起玩的全是东北人,像站前的周广龙、白云的李东生他们几个,那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他们是一伙的。咋的?你跟他们整起来了?”
刘玉刚解释道:“我倒不是跟他们整起来了,他们也招惹不到我,关键是把我朋友给惹了,佛山的刘大力让他们给打了,这不大力找到我了嘛,都是哥们,都是朋友,这个头我不能不出头啊。”
宋学志一听,赶忙劝道:“我操,玉刚,如果这关系不是特别近的话,我觉得这事儿你可以往后放一放。”
刘玉刚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宋学志说:“这伙人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嘎嘎牛逼,不光在社会上厉害,人家背景也硬啊。”
刘玉刚却不以为然:“那咱都到这儿了,而且人家大力把钱也给我了,钱我都收了,这事儿我能打退堂鼓?我能回去呀?他再牛逼,能比咱们厉害?我就问问你,你就跟我说句实话,他能不能整过咱们吧?”
宋学志听了,在那儿脑瓜子一转,分析了老半天,心里想着三孩、宝玉硬不硬呢,在他看来是挺厉害的,包括周广龙、李东生也不简单,不过跟郑刚他们这些人比起来,还是差点意思。
于是宋学志说道:“那肯定是不如你们。”
刘玉刚一听,立马来了劲头:“那就行了,这钱我也得挣,朋友的气我也得替他出,我得替他出头,我也得替他办事儿。行了,你有没有他电话,你把他电话给我,往大了整,看他啥意思吧,他要敢跟我叫号,兴许我把他给收拾了,我在广州给他除名。”
宋学志应道:“行,玉刚,我把电话给你,你记一下。”随后,刘刚玉就把电话给记下来了。
电话一挂,刘大力他们的车也到了,刘大力领着孙碧国、张家福,还有宋焦立等人,“啪啪”地走了过来。
刘大力一见到刘玉刚,两人“咔吧”一声握了握手。
刘玉刚问:“钱呢?”
刘大力回了句:“啊,钱,钱搁车里呢。”
接着就说:“去,碧国啊,把钱拿过来。”
孙碧国听后,走到后备箱扒拉了一下,把一个装着50万的皮包提了过来,往外一拿,说:“你看看这钱对不对?”
万兆东接过皮包,拉开拉链,清点了一下,朝自己老大这边一点头,意思是钱没问题。
大力说道:“那电话要没要来呀?”
“是这么回事儿,我得跟你说一下,大弟啊,这个事儿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咋的了?”
“电话呢,我是要来了,但是这些人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要是办这个事儿,我还得从家里再调些人来。这三孩、宝玉加上周广龙、李东生,那可是纯纯的东北帮,而且人家在广州跋扈好几年了,身后的小弟没多没少也得有两三百号人,家伙事儿肯定也有个六七十把。倒不是说我整不过他们,关键咱们现在就这二三十号人,要收拾他们有点费劲呢,知道不?”
说着,刘玉刚抬手往车里扒拉一下,拽出个帆布包打开,里面是两把崭新的五六式,他指了指说:“你看看,我可不是跟你瞎比划,我来就是奔着干他们来的,可人家也不是吃素的,兄弟多,家伙事儿也不少,就凭咱这二三十号人,这事儿办不成。”
“啥意思?”
“我呢,得从家里再调个十来个兄弟过来,家伙事儿也得调点,咱五六十号人,别说他一百两百的,就算他有三百人,我也能把他们都给干趴下,知道不?”
“啊,那调呗!!
我操,大弟呀,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儿,说调就调啊,调人那得有费用啊,而且我闹这么大动静,那我不得跟老大请示一下呀?”
刘大力说:“那你看看还得加多少?
我估计,如果按老大的意思,那就还得加50万,但咱俩是哥们是朋友,我那份我就不要了,你给拿30万得了,我回去也好给老大一个交代,你看行不?”
刘玉刚这话一出,大力就在那儿琢磨起来了。
刘大力为啥有钱呢?佛山的那些赌场、高利贷,还有市场运输等等生意,可都在他手里攥着,一年挣个千八百个那都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大力寻思了一会儿,说:“行,那我再给你拿30万,但是我现在没有,等回佛山再给你,你看行不?咱哥俩之间还信不着呀,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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