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务处热闹的办公大厅里,一个角落出现了让人关注的一幕,一名没有军衔的普通少年战兵和一个负责办理手续的女士官在对峙。
女士官双手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蔑视,就等着木易在其他军官的压力下乖乖滚蛋。
木易是胸有成竹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想要知道军务处的人到底有多嚣张。
其他几十名要办手续的军官却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像女士官预期的那样声援她,都是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相互之间用眼神不断交流。
这样的沉默对峙持续了很长时间,安静紧张的氛围很快吸引了其他来办理手续士兵的注意。
有很多人在办完手续后没有离开办公大厅,而是找了一个位置好奇的围观。
渐渐的有上百人在周围十几米外观看这场对峙,不时的还低声交流着事情的源尾。
因为刚才女士官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很多人都听清楚了她的尖声喊叫,那些人办完手续后就成了围观的人,让后来者都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这些来办事的战兵虽然都知道军务处有不成文的规定,对办理手续的人进行了区别对待,但是抱着少点麻烦的想法,他们也就默认了军务处的规则。
可没想到今天居然会有一个头铁的少年来挑战这个默认的规则,一时间很多人都想看完这场挑战才打算离开。
木易和女士官之间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因为军务处为了防止办事员偷懒摸鱼,早就有着明确的办公时间规定。
如果没有恰当的理由,必须要在十分钟之内给一个人办理好手续。
再加上办公大厅里人员在2号窗口的异常聚集,所以木易和女士官对峙了十分钟后就引来了军务处的上级官员。
“余春华你在干嘛,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
…是不是有人在捣乱啊,有人捣乱就直接叫宪兵抓捕他,我倒是要看看哪个混蛋敢在我们军务处这里挑事…”一个尖细的公鸭嗓,一听就让人感觉像是宦官的声音突然从围观的人群外面传过来,打破了安静对峙的场面。
刚刚还双手抱胸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女士官余春华,听到这个像是宦官的声音后,立刻露出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明明是接近40岁的大龄妇女,硬是挤出少女娇滴滴的声音。
“哎呀,费主管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里有个小杂种不守规矩非要到我这里办手续。
我赶他走还不愿意,非跟我说什么军法,你可快来管管这个小杂种让他知道我们军法处不是好惹的…”对着来人余春华直接开口说道,期间还不停的辱骂木易是个小杂种,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我倒是要看看哪个小杂种不守规矩,我也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宦官声音很快挤开围观的人群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一个圆滚滚的身体穿着一身快要被挤爆的军服,冷不丁看上去还以为是一头超肥的猪穿上了衣服在装人。
刚刚这个宦官声音从围观的人群后面传来时,木易就感觉非常的熟悉,因为这个特有的声线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等这头圆滚滚的肥猪挤出人群露面,木易一下就认出来了对方的身份,正是木易第一天到南天门关要塞时给他办手续的军务处军官费缘。
也是这个费缘公报私仇,在没有收到木易的好处费后,利用自己的职权把木易调到了最危险的红区守哨,想要利用从来没有人能回来的红区守哨任务杀了木易。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如果是没有见面木易还想不起来费缘,一个滥用职权的肥猪宦官还不值得木易去专门针对他。
可今天既然见到了木易就不打算放过他。
“是那个杂种敢来我们军务处闹事,让我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胆…
…是你…”出了人群之后费缘挺着大肚子嚣张的,走到余春华的身边。
本来他还没在意是谁来闹事,但只是看了一眼木易,费缘的瞳孔就缩小成了一点。
木易的相貌费缘尽管只看了一次,同样因为没给过他好处,导致费缘对木易的相貌印象非常深刻。
毕竟是他亲手把这个得罪自己的木易送到了红区,本来以为那个得罪自己的该死家伙已经被异兽给吃的连渣都不剩,没想到今天在这里,他们军务处的办公大厅又看到了这个该死的面孔。
他是来寻仇的,所以专门到军务处的办公大厅来挑衅,费缘立刻自以为明白了木易来的目的。
再一看木易放在胸前对着他的手机。
该死的混蛋,居然在录像留证据,费缘更加确认了木易是来找茬的。
“余春华你是怎么办事的,不知道我们军务处的规章制度要求不能拖延接待时间吗?
既然这位夜不收想要办理手续,那你就给他办理怎么能让其他人等着呢…”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费缘开口说话时并没有呵斥木易,他反而教训起了余春华,说她不应该耽误其他人的时间。
这可让木易有点不明白了,不明白这个费缘到底要搞什么,两个人明明是仇人,为什么会训斥那个女士官。
“让我教教你,怎么‘接待’他这种人。
你不是想在这里办手续吗?可以,把你的身份铭牌拿过来,我拿给你办…”费缘眼睛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目光,却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伸出手向木易讨要他的士兵铭牌。
眼见这个费缘公事公办的态度,并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木易也不好发火,拿出自己的士兵身份铭牌递了过去。
费缘冷笑着拿过木易的身份铭牌在设备上扫描了一下,然后他看都没看屏幕上显示出来的资料,就直接在电脑上熟练的敲击了几个命令。
然后就用士兵铭牌在设备上划了一下,直到此刻还在冷笑着的费缘突然暴怒起来,他愤怒的大声骂道。
“该死的混蛋,你这个小杂种是来故意找茬的吗,你的账户里一个军功点都没有,竟然敢跑到我们这里来办理升职手续。
是当我们军务处好欺负吗?居然敢故意来找茬,一个军功点都没有,想骗谁呢。
宪兵赶紧把这个扰乱办公的小杂种的抓起来,送到宪兵部关他半个月禁闭再说。”怒吼完之后,费缘非常不屑的把木易的身份铭牌丢了出来。
听到费缘中气十足的怒吼声,围观的人群中立刻冲出来几个穿着动力装甲的宪兵,举着步枪过来就要抓捕木易。
这些宪兵实际上早就来了,军务处办公大厅里异常聚集的人群都是他们重点防范的目标,只不过因为没有收到明确的命令,所以才没有现身。
对此围观的人和木易都愣住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会员突然说木易的身份铭牌账户里没有军功点。
要知道,哪怕是围观的人都清楚,木易既然敢来这里办理升职手续,他的账户里自然会有军功点。
他之所以会和军务处负责办理的女士官发生矛盾,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没有遵守军务处的规矩,去士兵的窗口办理升职手续罢了。
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费缘操作几下之后,居然胸有成竹的说木易的账户里没有军功点,这就让大家很奇怪了。
特别是木易,他那账户里别的不说,上百的四阶军功点怎么可能不见了。
实际上在场的人当中只有在费缘身后的余春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费缘拿到木易的身份铭牌后,打开了木易的账户直接利用自己的权限,清空了木易账户里所有的军功点。
至于木易账户里有多少军功,费缘那是看都没看一眼。因为费缘知道木易才来南天门关要塞一个月,他作为夜不收去红区守哨的任务还是费缘给最指定的。
虽然不知道木易用什么办法幸运的活着回来,但费缘可以肯定,木易的账户里最多也就是有一百多点二阶军功。
这也是费缘确信木易结束完任务后就来办理升职手续的原因。
至于这一个月时间里木易能不能获得更高阶的军功,别开玩笑了,一个刚来要塞的新人土鳖,怎么可能拥有更多的军功,这就是费缘的真实想法。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清空了木易的账户,就是想用木易没有军功故意来找茬的理由,把木易关个10天半个月。
等木易出来后想再找他的麻烦去宪兵部投诉也可以,就南天门关要塞这里宪兵的办案效率,一百多点的二阶军功案件在宪兵部里根本排不上号。
没有一年半载的时间,根本都不会有人处理木易的案件。
哪怕是木易运气好,在这几个月之内有人处理他的案件,调查清楚了木易的账户里的确是有二阶军功。
到时候费缘最多说一句是没看清楚误操作就能让木易无处说理,最多按照军务处的军法规定赔偿两倍军功给木易罢了。
所以,费缘在清空木易的账户之后立刻嚣张的叫宪兵,要把木易抓起来关禁闭。
看到那些宪兵要过来抓自己,木易顿时怒吼一声。
“住手,你们军务处居然敢贪墨我的军功…
我的账户里可是有好几百点三阶军功,你居然敢说我的账户里一个军功都没有,是不是被你贪墨了…
要知道贪墨军功可是要掉脑袋的重罪,你敢再说一次,我的账户里没有任何军功吗…”木易语气冰冷的说完之后,本来冲过来要抓他的几名宪兵也停止了动作。
木易没敢多说自己有四阶军功,那就显得太夸张了不会有人相信,说有三阶军功就可以了。
毕竟贪墨军功的案件性质实在是太严重,在南天门关要塞这里属于是绝对不能碰的禁忌红线。
毕竟整个南天门要塞上千万军人,每个当兵的都不希望自己拎着脑袋拼死奋战得来的军功被别人给贪墨了。
因此为了整个军团的军纪和士气,所有贪墨军功的行为,不管贪墨了多少一旦被发现就是按照最重的级别判罚。
面对木易的问责,费缘冷笑着说道。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贪过你的军功,你的账户里根本一点军功都没有,你就是跑来闹事的,还不赶紧把他抓起来。”
费源的确是有底气说他没有贪墨木易的军功,因为贪墨军功是自己获利,把别人的军功转到自己的账户里。
可他费缘并没有那么做,他只是清空了木易的账户,所以费缘绝对有底气说他没有贪墨。
“你真的确认,你没有贪墨我的军功,在场的人可都看到你的操作了…
…你敢不敢让人查一下你的账户,看看你的账户里有没有多出来的军功…”木易满脸杀气的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我就是简单的查询了一下你的账户余额,怎么可能贪墨你的军功…
…宪兵还在等什么,赶紧把他抓起来,没看到已经聚集了这么多人了,难道你们想引起群体事件…”看到宪兵还不动手,费缘不耐烦的大声问道。
听到群体事件几个字,看了一眼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几个穿着动力装甲的宪兵知道自己不能在犹豫,必须想办法驱散围观的人。
要不然几百名战兵因为这件事被人引动情绪,闹腾起来他们这些负责维护秩序的宪兵都要受到处罚。
所以几名宪兵又端起了枪准备把木易带走,抓一个没有军衔的小兵和抓军务处的士官,哪方面负的责任比较小这几名宪兵还是懂的。
眼见几名宪兵要直接动手,木易也不再犹豫。
他直接跳起来越过人群,几步到了办公大厅的门口悬挂的警钟边上。
“这可是你逼我的,既然你敢贪墨我的军功,我就要让整个要塞的人知道你究竟干了什么事。
等我敲响了警钟,你想后悔都没有机会了…”隔着人群木易对着费缘大声喊道。
看到木易要敲响那个警钟,围观的人和在办公桌后面的费缘先是愣住了,然后所有人都一起“轰…”的笑了起来。
果然是刚来要塞没几天的棒槌,根本不知道军务处大厅里的这口钟是个废物装饰,根本就敲不响。
费缘挺着肥胖的大肚子分开人群挤出来后,哈哈大笑着狂笑道。
“小杂种,你就敲,你尽管敲,你要是能敲响这口钟,老子跟你姓,直接管你叫爷爷…”
面对所有嘲笑自己的人,木易没有多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摸了几下那口暗金色的钟,然后猛的挥出了一拳。
“咚…”顿时一声无比悠长,响彻方圆十几公里的钟声,在南天门关要塞内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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