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还是那么好。”他喃喃自语,心里暖洋洋的。这盘洋葱不仅仅是对他厨艺的肯定,更是他与自己生活的一种对话。种洋葱的过程中,他经历了失败、焦虑、期待、惊喜,最终尝到了劳动的果实。这让他感到生活不再是一成不变的灰色,而是充满了许多小小的、可以期待的事情。
吃完饭,李向前看着空盘子,心里竟有些惆怅。尽管这盘菜是他亲手做的,但似乎少了点什么。他想了想,忽然意识到,这顿饭如果能和人一起吃,可能会更有味道。他平时一个人吃饭惯了,觉得没什么,但这次亲手做了菜,却不自觉地觉得有些孤单。
他站起身,把碗筷收拾好,准备去院子里透透气。推开门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昏黄的灯亮着。李向前走到洋葱苗旁边,蹲下来,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些他辛苦栽培出来的植物,心里忽然有些怅然。
“洋葱种好了,五花肉也炒了,味道也不错,可为什么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呢?”他低声自言自语,眼神有些迷茫。
就在这时,隔壁张大妈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篮子新鲜的蔬菜。她看见李向前,笑着说道:“小李,刚刚闻到你做菜的香味了,是不是做了好吃的?一个人吃的?”
李向前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嗯,做了个五花肉炒洋葱。”
张大妈眼睛一亮:“哟,还是自己种的洋葱吧?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能干了,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李向前笑笑:“还行,自己种的,味道好像特别不一样。”
张大妈点点头:“那肯定不一样,自己种的菜,吃起来心里也踏实。我说,你下次做菜叫我一声,我帮你尝尝,你这可是咱院子里头一份自己种自己做的五花肉炒洋葱啊。”
李向前这一段时间的心思都放在种洋葱和做饭上。尽管生活依旧单调,但有了这些小目标后,他觉得自己过得踏实了许多。然而,最近的一个人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那就是秦淮如。
秦淮如是院子里的人,年轻时名声不小,漂亮能干,嘴也甜,街坊邻居没少夸她,但也没少议论她。李向前平时话少,跟她并不算熟,只是偶尔点个头打个招呼,可自从他开始忙活洋葱的事情后,秦淮如好像突然对他产生了兴趣。
一开始李向前并没有多想。第一次秦淮如出现在他面前,是他在院子里给洋葱松土的时候。她路过,见他在忙活,主动走上前来,笑着说道:“哟,向前,你这是在种什么呢?看起来挺有讲究的啊。”她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关切,仿佛他们之间很熟。
李向前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了看她,淡淡地回了一句:“种点洋葱,没啥大事儿。”
秦淮如却不肯走,弯腰仔细看了一眼那些已经长高的洋葱苗,继续说道:“哎哟,你还真会选,这洋葱可好种。你是自己想着种点菜,还是准备以后经常下厨啊?”
李向前本没打算多聊,随口应付:“自己琢磨着弄点吃的,挺好玩儿的。”
她点点头,站了一会儿,又说道:“最近你做的菜好像还挺香,我老远就闻到了。下次要是做了好吃的,别忘了叫我尝尝啊。”她的语气带着几分玩笑,但也有几分认真。
李向前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他本以为这不过是秦淮如的一句随口之言,但从那以后,秦淮如似乎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有一次,李向前从菜市场买菜回来,刚走进院子,就看到秦淮如站在自家门口,好像专门等他似的。她笑着走上前来,随口问:“买菜去了?”
“嗯,买点肉。”李向前说完,准备往家走,却听她在后面说道:“今天要做什么菜啊?最近你这院子里的香味可把我馋坏了。”
李向前停下脚步,心里有些疑惑。以前秦淮如从来没这么主动跟他说过话,更别提像现在这样频繁出现。他不禁心想:“她这是干嘛呢?总是这样靠近我,有什么事?”
尽管心里疑惑重重,但李向前向来不喜欢多嘴,于是他只是点点头,勉强笑了笑,说道:“打算做个红烧肉,配点洋葱。”
秦淮如笑容更盛,眨了眨眼说道:“红烧肉配洋葱?这搭配听起来不错。要不要我来帮你做?我做菜可有一手。”
李向前微微皱了皱眉,他对这种过于主动的热情有些不适应。说实话,他自己一个人做菜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有必要让别人来帮忙。他摇了摇头,淡淡地回道:“不用了,自己做就行。”
秦淮如见他拒绝,倒也没显得尴尬,反而笑着说道:“那下次我一定要来尝尝,别藏着掖着。”
李向前只是点点头,提着菜进了屋。回到家里,他站在厨房,回想着刚刚的对话,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秦淮如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上心?他忍不住自嘲:“我不过是个普通人,种点菜、做点饭,有啥值得她这样关心的?”
接下来的几天,秦淮如依旧时不时出现在他面前,有时候是早上他出门上班时偶然碰到她,有时候是他晚上回家路过她家门口时。每次秦淮如都会主动找话题,有时是夸他的洋葱长得好,有时是问他今天做了什么菜,话语里似乎总带着几分暧昧,让李向前有些无所适从。
这天晚上,李向前又回到家,刚推开院门,秦淮如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依旧笑得温柔,手里还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热情地说道:“来,向前,给你尝尝我切的水果,这天热,吃点清凉的好。”
李向前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刚吃完饭。”
“哎呀,没事儿,水果嘛,吃点没坏处。”秦淮如不由分说,把盘子递到他手里,眼睛里带着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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