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易天枭用什么办法,都止不住他们的鼻涕眼泪。
郁闷死了!
今天天还没亮,又送进来几个中僵尸毒的人,易天枭都产生心理阴影了。
德!
还有完没完?
早晨起来,燕修远过来请茅神医:“茅老,麻烦您给看看,阿娇的身体……”
茅神医摆摆手:“不用看,不喝水,保证不尿频。”
燕修远:……
就想问问你,这是一个神医能说的话吗?谁不知道不喝水就不尿频?
燕修远明显感觉到茅神医不待见他,张了张嘴,看着茅神医不耐烦的脸色,终究没说出什么来。临上车前,他只好嘱咐谢楚娇少喝水。
谢楚娇脸一垮,心里愤懑。
是她想喝水吗?关键是她热得撑不住啊!也不知道那个小贱种为什么不怕热,看她的样子还挺悠哉的。
马车启动后,谢楚娇还是听了燕修远的话,尽量不喝水。
早上凉快,还能忍一忍。但温度一上来,她就忍不了,只觉得渴得嗓子冒烟,心里着火。于是,又开始重复昨天的操作。
简月忍不了了,下车跟燕修远说:“父亲,咱们这速度跟蜗牛爬一样,什么时候才能到上京?”
燕修远脸色也不好看,哄着简月:“你别心急,我想办法处理。”
燕修远想出的办法就是,让碧玉把凉茶撤掉,马车加速赶路。
谢楚娇没了凉茶缓解热意,渴得暴脾气直接飙升。她让碧玉停车把凉茶拿进来,碧玉说了一句:“老爷不让拿。”
谢楚娇的邪火一下子冲到了天灵盖,扬手就扇了碧玉一耳光:“贱婢!你到底是谁的奴才?吃里扒外的东西。”
啪啪啪!
碧玉被扇了十几个耳光,脸上红肿一片。缩着头,眼中含泪,却又不敢哭。
知画和观棋小声劝了一句,不但没能让谢楚娇消气,反而更加激怒了她,扑到两人身上,把两人劈头盖脸揍了一顿。
两人的脸都被挠花了,惨叫声传出车外,引得外面的护卫和家丁频频侧目。
燕修远气得眼晕。
真是够够的了!她就不能消停点?
惨叫声传到简月耳朵里,简月呵呵一笑:消停?不!谢楚娇的脾气只会越来越暴躁。现在扇耳光,以后敢拿刀杀人。
也许不用她出手,燕修远或者谢楚娇的娘家人就会处理了她。
中了她的“九连环”,没有解药,脾气只会越来越暴躁,最后失去自我。
中午停车休息的时候,谢楚娇像一条因干涸濒死的鱼,躺在马车里大张着嘴,呼哧呼哧喘粗气。她身上的薄纱衣裙全部汗湿,紧紧贴在身上,凸显出她身上层层叠叠的肥肉。
燕修远也怕她渴出毛病来,让碧玉给她喂了水。然后,四个大丫鬟又急忙拿着布找地方给她围厕所。
要搁平时,简月连燕修远的面子都不想给,早就提前走了。但她现在想找跟谢楚娇独处的机会,所以耐着性子跟他们同行。
磨磨蹭蹭走了一天,他们到达了白石县。等出了白石县范围,就进入上京的地界了。
晚上照样投宿客栈。只不过谢楚娇病倒了,中暑病倒。
进客栈的时候,用客栈的门板,找了四个粗壮的婆子,累得憋红了脸,才把人抬进客房。
有现成的神医同行,再让燕修远请大夫,就显得不好看了。茅神医只好出手,给她看病。
茅神医诊完脉,不说话,再让简月诊脉。在燕修远眼里,就是拿谢楚娇让简月练手。他心里虽然不赞同,但也没说出口。
他跟简月的父女关系不牢靠,茅神医也不待见他。他要是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茅神医恐怕会甩手走人。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简月诊完脉说出的症状和药方,居然得到了茅神医的认可。他甚至说:“就按你说的开方即可。”
这一下,燕修远真的吃惊了。
学医比读书更难,有人学了十年都不一定出师。但是简月满打满算就学了一年,居然能诊脉开方了。究竟是神医教得好,还是这个小丫头有极高的学医天赋?不管是哪一个原因,这个丫头都不可小觑。
燕修远觉得,这个在乡下长大的女儿,总是在不断刷新他的认知。就像她搞出来的新型犁具,化肥,高产粮种。不管哪一样,都不像一个大字不识的农女搞出来的。但是,她就是搞出来了。为此,还给自己挣来了一个高贵的郡主身份。
其实,有这样能耐的女儿,他是很骄傲的。如果,她不追究前妻嫁妆的事,他很愿意一心一意疼宠她,维护她。但看她的态度,她恐怕不会罢休。
唉!他被夹在中间,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女儿,真的很为难。
简月房间里,伏云正跟简月说话。
“谢楚娇身边有两个高手暗中保护,燕大人身边除了明面上的燕五,暗中有四个。”
简月蹙眉:“人在暗处,不好搞啊!”
伏云点头:“的确有难度,我们人手少,一出手就会被人察觉。”
简月失望叹气:“本来想着在路上找机会,看来没希望了。不过,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死心的。”
“都凑在一起吃饭吧!有昨晚上的事,我们处处都得小心点。”
“好,我去告诉他们。”
几个人在大堂坐了一桌。
燕修远因为谢楚娇生病,没有下来吃饭。燕天宸兄妹也留在自己房间吃。
因为简月和谢楚娇的对立,兄妹俩非常敌视简月。再加上谢楚娇时常在兄妹俩耳边念叨,简月会跟他们争夺财产和嫁妆,导致兄妹俩见了简月就分外眼红。恨不得她出意外死了,或者立刻消失,心里才舒坦。
对看不惯自己的人,简月自然也看不惯。所以,她也从不给兄妹俩好脸色。
饭菜端上来,大家都没动筷,纷纷看着简月。
每一盘菜都在简月面前过了一遍。看完菜,她又看碗和筷子。片刻后,她冷笑一声,对伏五说:“你去厨房要几双干净筷子。”她特意咬重了“干净”二字。
伏五立刻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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