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两人目光交汇,充满敌意。他们迅速调动起自身的玄级初期修为,将其实力发挥至极限。
张婧雅毫不犹豫地率先出手,她后腿猛然发力,紧接着挥出一拳,直击张浩洋。张浩洋反应同样迅速,立即抬手进行防御和格挡。
两人就在这样你来我往的交手中,或许在外行人看来,这场战斗和普通拳击高手之间的对决没什么区别。
但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两人出拳踢腿的速度极快且威力惊人,如果换成普通人,恐怕难以抵挡。
子墨并不清楚他们这样的实力在年轻一代中处于何种水平,毕竟他这几天要么待在学校里,要么待在旅馆内,不是忙着修炼就是准备修炼所需的物品。
他见到的武者的确不多,尤其是年轻人更是寥寥无几,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子墨虽然无法判断这两人在同辈中的地位,但他能够感受到在场其他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
也许对于那些能够修行武道之人来说,可以被称作天才。
然而,对于这些大家族而言,通过外部力量来辅助普通人修炼还是有特定方法的,只不过代价稍高一些而已,就像子墨身旁这个盒子里装着的东西一样。
在经历了一场漫长而激烈的厮杀之后,最终,张婧雅还是败下阵来。
毕竟,他们俩都一同修炼着张家传承下来的功法,并且也是同步进行的。
尽管在小时候,张婧雅一直能够压制住张浩洋,但随着岁月的流逝,身为女性的张婧雅在武道这条艰难的道路上,感觉到越来越力不从心。
终于,她被张浩洋猛力挥出的一拳击中腹部,身体如断弦之箭般倒飞而出。
武道之路,犹如仙界中的炼体之道,对于女性来说极为不利。
几千年来,虽然曾有几位女子成为宗师甚至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但她们依然无法改变女子在习武方面远远不如男子的固有规律。
正因为如此,重男轻女的观念自古以来从未改变。这也解释了为何张诗涵从小表现得再出色,也无法得到父母的真正认可、爷爷奶奶的由衷赞扬。
他们只会随口敷衍道:“诗函,真乖,真懂事啊!”这种表面上的夸奖,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所以当张诗涵得知自己还有一个亲弟弟时,她便将此事默默地铭记于心。
在张天赐尚未被领养回家之前,张诗涵身为家中年龄最小的孩子,本应享受着最为轻松、最为幸福的生活。
然而,她却莫名其妙地过早成熟,过早聪慧。而天才究竟是对是错呢?这恐怕旁人难以评断,对错之分在于人本身,而非事情本身。
由于自幼便展现出的聪颖天资,张诗涵能够感受到太多的情感波动。她与神经大条的张梓萱不同,对于他人的目光和表情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张诗涵深知父母、爷爷奶奶以及叔叔姑姑们看待自己的眼神背后所蕴含的深意。
尽管他们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但张诗涵却能真切地感受到那隐藏在笑容之下的不甘、落寞。甚至是无尽的失望和嘲笑。
等张诗函再长大一些的时候,她逐渐明白了一件事:仅仅因为自己不是个男孩。
她本以为身上背负着全家人殷切的期望,但就因为自己是个女孩,最终还是破灭了。
她本以为自己肩负着很重大的使命,但最终却因性别而让所有人的希望落空。
尽管家里后来领养了一个弟弟,但这并不能填补空缺,反而成为了二叔家那边无休止嘲笑的谈资。
大人们可能觉得一个小女孩什么都不懂,也无法理解任何复杂的情绪。于是他们常常当着张诗涵的面,毫不掩饰地用言语嘲笑她的父亲。
自那时起,张诗函决定不再追求完美,不再努力把每件事都做到最好、最出色。
她只需要做到刚好合格就行,因为做得越好,父母脸上的失望就会越发沉重。
张诗涵甚至很多时候都什么也不想做了,既不去上学,也不出去游玩,每日里吃的食物也仅仅只是能够饱腹就行。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直到最后,张诗涵偶然间听到妈妈在屋里悄悄地哭泣,这才得知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弟弟,而且还是亲生弟弟。
就在这时,张诗涵像是突然被惊醒一般,奋不顾身地冲上擂台,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张婧雅,焦急地问道:“五姐,你没事儿吧?”
张婧雅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艰难地回答道:“我……我没事儿。”
然而,张浩洋却在这个时候假惺惺地走了过来,先是朝着张婧雅低声说道:“五妹,有很多事情并不是光靠努力就能改变的,毕竟女孩子天生就不适合修炼武道。”
接着又转头看向张诗涵,皮笑肉不笑地问:“你说是吧,七妹?”
张浩洋看到张婧雅摔倒在地,连忙伸出双手,装作一副要将她拉起来的样子。
然而,张婧雅却毫不领情,用力地甩开了张浩洋的手,并恶狠狠地瞪着他,语气坚定地说道:“不需要!”
张诗涵随意地瞥了一眼张浩洋,心中暗自叹息。她非常清楚,五姐在武者修炼的道路上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尽管如此,她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忍受。她深知只有等到自己变得足够的力量时,才能够依靠自己去探寻那些有效的修炼方法。
或许,还有半年后的那场难得的机遇可以期待一下。
听到张老太爷的话语,众人纷纷退让开来。张婧雅在张诗涵的搀扶下回到了座位上。
紧接着,张老太爷将目光投向子墨,缓缓开口问道:“子墨,你对刚才那两个人有什么看法?”
他自始至终都是在默默地观察着子墨,心中思忖着:子墨在面对眼前如此壮观的场面时,究竟会作何感想?也许会感到震惊吧,毕竟这种场面可不多见。
或者是充满新奇感,对这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又或者是心生疑惑,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感到不解。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子墨的表情始终如一,冷淡如冰,就好像一场普通的游戏一样。
就在这时,子墨淡淡地开口回应道:“不过就是打架罢了,我也很擅长打架。想当年,我可是打过不少架,还把很多人都打哭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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