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苏历,1219年,2月5日。
距陆天刑离家“求学”,已然半载有余。
凌晨五点。
月都武大。
新生住宿区,一号别墅。
配套的院落中。
因乌云遮阳显得雾蒙蒙的样子,使得天空还未彻底明亮,一层淡淡的寒霜披在院落绿植之上,如星空点缀其上,白光微微闪烁。
咻咻咻——
正此时,九柄流光从院中飚射而出,携溢彩拖尾,于半空划过,留下七彩灵痕。
九道流光盘旋于天际之间,释放出嘹亮剑鸣,悦耳动听,在这略显空旷的校园中渐渐回响。
下一刻,其中一道金光缭绕的飞剑脱离队伍,一马当先,冲向云霄,劈散厚厚的云层!
唰!一道温暖光芒随之出现,正是乌云散去,朝阳洒下的第一缕晨曦。
正可谓,金光冲霄,一剑破晓!
下方,院落之中。
温暖的和煦洒落在脸颊之上,使得白衣不禁微眯双眸,嘴角微微弯起。
初升的朝阳充满希望,扫去一切旧夜阴霾。
下一刻,宽敞的白衣随风拂动,只听其轻声号令道。
“落!”
唰唰唰!盘旋的流光瞬间调转方向,径直落向下方空地,插入泥土之中。
铮!一时间,铮鸣之声缭绕不绝,寒光闪烁之间,露出形态各异的九柄长剑。
此时,虽然白衣未曾御使任何一把剑器,但这九柄长剑尽皆散发着凌厉剑气,锋芒毕露!
若仔细感应,则还会发现一股暗沉威压潜藏于剑身之中,引而不发!
这是因为,九柄长剑皆为宝级剑器,每柄剑的剑身中均蕴含有对应的天地之力,无比强大。
一剑出,或聚雷霆,或携风势,或斩火法,或裂山石,这与铸剑材料和炼器师当初炼化的情况有关。
宝剑,对标宗级强者所配备的武器,加持天地之力,脱离“凡俗”层次,诞生灵性的基础!
一柄适合的宝剑,可完美发挥出宗级剑修的战力。
尤其是单体杀伐方面,一柄适合的剑器,可谓是同阶无敌的必备条件!
而由于九州所拥有的修炼资源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宝剑比宗级剑修还少有!
而这九柄宝剑,便是东州军部给予的最后一份“礼物”了,相当豪横!
不过,这也有借花献佛的一面,这九剑与“太极剑法”也有些关系,均来自道门圣地——八卦山!
第一柄——居中镇压,太元宝剑。
剑身通体为黑白二色,宛若阴阳二气纠缠在一起,散发着道之初,至万物化生之理。
剑柄之上,以阴阳太极图镇压,轮转之间现太极演化,八卦自显,象征着大道之初,九宫太极与八卦共生共存!
太元之剑挥动时,阴阳二气流转,衍万物生灵,体太极之道,以八卦护持!
第二柄——太元之南,乾天宝剑。
剑身通体亮白色,犹如破晓时的第一缕光芒,极尽璀璨。
剑柄之上,雕刻有繁复的耀白色云纹,象征着煌煌天威,以人定天。
乾天之剑挥动时,白光夺目,仿佛能感受到天之辽阔,世间苍茫。
第三柄——太元之北,坤地宝剑。
剑身通体闪烁着黑光,沉稳厚重,仿佛承载着浩瀚大地,以对苍穹。
剑柄之上,镶嵌着深黑色琉璃玉石,象征着承载众生的大地,人族基石。
坤地之剑挥出之时,黑芒缭绕,仿佛能感受到地之无垠,厚德载物。
第四柄——太元之东,离火宝剑。
剑身通体火红,如烈焰般炽热,散发着滔天热浪,大有焚烧天地之势。
剑柄之上,雕刻着一团灵性之火的图案,象征着火之无尽,人族薪火。
离火之剑挥动之时,火光冲天,蕴含着火焰之道的极致破坏力。
第五柄——太元之西,坎水宝剑。
剑身通体蔚蓝,光滑如水,散发着温和之气。
剑柄之上,镶嵌着蔚蓝色半透明宝石,象征着海之深邃与包容,生命之源。
坎水之剑一旦挥出,或小溪流淌,温婉无伤,或大浪滔天,摧毁一切。
第六柄——太元之东北,震雷宝剑。
剑身通体以紫芒密布,闪烁着电光,散发着毁灭之气。
剑柄之上,雕刻着一团紫色雷纹图案,象征着极致毁灭的雷霆之力。
震雷之剑斩出时,雷霆万钧,以镇九州,诛异族,护苍生。
第七柄——太元之西南,巽风宝剑。
剑身通体青白之色,轻盈如风,薄刃如婵,宛若透明无物。
剑柄之上,镶嵌着一道虚幻亮银宝石,象征着变幻之风,或轻风拂面,或飓风撕裂。
巽风之剑挥动时,或轻柔淡然,一剑落,枯叶存,或狂暴肆虐,形成道道罡风,撕裂虚空。
第八柄——太元之东南,兑泽宝剑。
剑身通体呈幽色,圆润如水滴,却又厚重如玄水,为之重剑。
剑柄之上,雕刻着一团幽暗水纹图案,象征着玄冥之泽,以困九天。
兑泽之剑一经挥出,玄冥幽幽,落于黄泉,生机尽灭。
第九柄——太元之西北,艮山宝剑。
剑身通体灿金色,坚硬如山,连绵起伏,巍峨屹立。
剑柄之上,雕刻着一道深色山纹图案,象征着岁月蹉跎,高山依旧,屹立不倒。
艮山之剑挥动之时,云雾缭绕,山石以镇,仿若天崩地裂,人间之极。
以上,除太元之剑达到极品以外,其余皆为上品宝剑。
这便是“来头很大”的九柄剑,其相关的基础信息,以太极居中镇压,以八卦环绕护持,九剑一体,方能发挥出全部威力!
另外,值得注意的一点是,这九柄剑均为仿品,八卦山中自有对应的一柄太元圣剑与其余八柄神剑,九剑合一,可达圣剑之极,斩驻世之圣!
所以特别标注出,介绍“夸大”之处,均为原物所有,东州军部不背锅。
对此,白衣面色微抽,怎么感觉东州军部“好皮”啊!
当然,九柄宝剑虽强,但御剑之时的消耗也是呈几何倍数增长,相当恐怖!
就如今,白衣虽一脸地淡然站立于此地,但长时间未曾挪动地方,不是因为他要耍帅,而是要恢复消耗的灵力啊!
这九柄宝剑可不是太初那般的本命剑胚,白衣可以挥剑如臂。
普通高阶修者御使一柄宝剑都十分勉强,更别说白衣一出手就是九柄!
少时。
白衣那略显苍白的脸颊逐渐红润起来,收起暗自运转的功法。
“呼……不过这一会儿,竟消去体内一大半的灵力。”
这还是白衣有“道脉”加持的情况下,不然能不能成功御剑而起都不好说,更别说一剑碎云,引晨曦了。
高阶修者纵使真的能够御使飞剑盘旋一周,也是直接被“吸干”的下场。
如此一来,飞剑一圈下来,敌人没死,自己的灵力却率先耗尽,拿着这么多宝剑也没什么用,最后不死都算好的。
因此,御使九柄宝剑齐飞,白衣虽然勉强可以,但还是暗下决定,在修为灵力没有提上来之前,还是用自己的a级制式长剑吧。
宝剑这种“贵重之物”,还是当做底牌为妙,不能妄动。
如此想法若被其他人知道,估计白衣都被“喷死”好几回了,中阶便拥有九柄宝剑,外加本命剑胚,还如此不满,简直太不知足了!
但很明显,白衣没有这种“自知之明”。
随后,白衣向着身旁的赤木剑匣拍去,咔哒一声,剑匣自启,露出其中几柄崭新的a级剑器。
咻咻咻——
下一刻,白衣手掐剑诀,九道流光顺势拔地而起,银芒闪烁间,均飞进了剑匣之中。
叮——
恰巧这时,终端提示声响起,白衣点开查看。
吴叔:“臭小子,你剑胚重炼好了,快点来!”
看到这条消息,白衣面目一喜,立刻回复道。
“了解,马上到!”
随后,白衣背起赤木剑匣,踏着朝阳,向着炼器学院走去。
……
不久之后。
炼器学院,院长专属炼器室。
各种珍稀金属与材料,或铺在地面上,或堆积如山,显得杂乱无章,可谓是一片狼藉。
而此时,一个披头乱发的壮汉伸了伸懒腰,瞪着那“黑框”双眸,盯着眼前的火红色大号炼剑炉,喃喃自语道。
“这才多久啊,剑胚契合度直线攀升不说,竟还把本命剑灵孕育而出,怪哉怪哉!”
在其一旁,一袭青衫默默站立,听到对方神神叨叨的话,不明觉厉,直接问道。
“老马,什么玩意儿?本命剑灵?我怎么没看出来?”
对此,炼器学院院长,马恒丰抓了抓那多日未打理的乱发,斜了一眼吴平山,语气中有着三分傲然,三分不屑,三分期待,还有一分无奈,缓缓解释道。
“正所谓光华内敛,神物自晦,你非剑主,如何能知?
更何况这本命剑灵虽然孕育出来了,且灵性十足,未来可期。
但终究还只是初生态,太过弱小,你又不贴近其内,自然看不出来!”
砰——
“哎呦!”
看着摸着屁股揉搓的马恒丰,吴平山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一阵阴阳怪气后,威胁道。
“哎呦呵,老马,你个老小子还装起来了?
忘了当年谁跟在我屁股后面了吗?”
马恒丰顿时一激灵,也不辩驳,一脸悻悻然的收拾起工具,内心却将对方骂的狗血喷头,这个披着剑修皮的匹夫!
看着青衫似有所感的扭过头来,马恒丰立刻消去杂念,盯着剑炉,转移话题道。
“那啥,孩子啥时候来啊?剑快好了!”
话音刚落。
吱嘎——
不等青衫推算,炼器室的大门便自动打开,一抹白衣出现在二人面前,背着剑匣走了进来。
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看着许久未见的白衣,马恒丰眼前一亮。
如果说上次的白衣如刚刚锻造好的兵刃,锋芒毕露。
此时再见,便如同经历万般磨炼的神兵,已然神华内敛!
少时。
待三人叙完旧之后,白衣放下背上剑匣,走到剑炉之前,望着内部大变样的太初宝剑,嘴角微弯。
剑长三尺三寸,剑身通体银白加蓝,以海族的宝级三叉戟作为辅料,加持有号令大海之威能,可为统御之剑。
剑柄之上,镶嵌一枚蔚蓝灵珠,勾勒出几片云纹图案,环绕四周,如蓝天白云般和谐。
如此一幕,白衣不禁心中畅快,手掐剑印,顺遂心意道。
“太初!”
下一刻。
铮——
只见太初剑身逐渐颤抖起来,铮鸣四溢,随声而起,化作流光,飞出剑炉,盘旋于高室之上!
这一刻,剑鸣之声响彻室内,万千细小剑芒肆意绽放,撕裂道道白痕,恐怖至极。
轰!接着又释放出一道沉重威压,除威严霸道之外,还多了一丝海之深邃,蓝光流转之间,便要幻化出一方水域。
此时,经历蜕变的太初万般雀跃,激荡的剑势横压当场,却因此地皆非常人而显得些许“尴尬”。
啪!只见白衣伸手靠近,握于剑柄之上,太初之剑犹如被握紧命根子,一下子老实了起来,虚幻水域直接消失,收敛一切气息,好似化作一柄“凡剑”。
噌——
紧接着,白衣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玉白剑鞘,将太初收了起来。
随后,白衣转身看向马恒丰院长,恭声感谢。
“唉唉唉!见外了不是?不过小事一桩。
对了,这是那件极品灵宝,经我鉴定,应该是海族圣物——避水珠的仿品,差一点就能达到神品阶段,有避水之效,亦可收敛隐匿气息,还是不错的。”
话说着,马恒丰掏出一枚蔚蓝灵珠,递给了白衣,毕竟这可是白衣在战场上拼死拼活,得到的战利品!
听到马恒丰的介绍,白衣亦有些惊讶,这枚避水珠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随后,白衣拿在手中,仔细探查了一番,但除了基本用法,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暂时无用,只能先收进太阴戒中。
少时。
白衣重新背起剑匣,向着二人告别道。
“吴叔,马……叔,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忙。”
见此一幕,马恒丰与青衫二人都不禁对视一眼,欣慰地笑了起来。
然而,下一刻,青衫突然反应过来,立刻撇开马恒丰,也跟了上去,并一脸嫌弃道。
“谁跟这老小子一起忙了,等等我,我也去。”
原地,一脸懵逼的马恒丰茫然无措,只得愤愤不平道。
“嘿!你等着,吴平山!你以后休想找我炼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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