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有三个联络点被挑了…,还有……”
袁崇墨一进屋子,就看到了悠悠在忙着配制药粉,袁崇墨一见这架势,就知道要干大事了,把要说的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嗯…”
正在忙碌的悠悠见袁崇墨吧后面的话憋回去了,就抬头对着袁崇墨,单挑眉,眨巴着眼,准备认真听袁崇墨后面的话。
“哦…,还有田禾失踪了”
一听田禾失踪,悠悠那原本白得似鬼的脸,一下子黑成了阎王脸,阴森犀利,寒气逼人。
“给先生去信,暂时封闭闲云居”
“是”
“让顺子哥跟秦叔去梁国京都,我在那里等他们”
“小姐…,你这身体能吃得消吗?…”
袁崇墨一听小姐要去梁国京都等顺子,心里就知道梁国要倒大霉了,不过小姐这会儿身子虽比之前好点儿,但去梁国,路途遥远,还真怕吃不消。
“你感觉我还有退路…?”
悠悠翻了个白眼,手里的活没停的继续她制药行业。
“嗯,知道了…”
袁崇墨虽心疼悠悠的身体,但困于眼下形势所逼,这趟梁国之行,不得不去。
七天前,还在前往燕京城的路途中,悠悠就收到了藤润麒的消息。
第一个是个好消息,秋葵生产了,是个胖小子,母子平安。
悠悠看后很高兴,可后面的消息,就像是炸雷一样,让悠悠气得咬牙切齿。
燕京城以西,至古西城,近半月失联,藤润麒让悠悠顺道去看看。
原本悠悠回闲云居,打算绕道,走近路,不想进燕京城,只想早点儿回闲云居。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整个西南都失联,硬生生的把她逼上了梁山,不杀人都不行。
“掌柜的,我刚去送水,发现那女的在把这么长…长…的蜈蚣,和这么大…大…大毒蝎子放在一个陶罐里擂,看着都…都…都瘆人,你说她是不是苗疆的巫婆??”
客栈的厨房里,伙计半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对面则是直到此时都还没怎么回神的客栈老板。
“掌柜的,我想辞工,我家上有老母,下有妻儿要养活,我不想死在这儿……,呜…呜呜…”
伙计见自家老板那吓破胆的样,就想离开此地,此时的他,真真的是怕了。
他刚刚下楼的时候,都不是一步步走的,是脚一软,咕溜溜,从楼梯上一滚到底的,现下这浑身的骨头都疼得厉害。
“你辞工??”
“嗯…”
“那我跟你一起走”
刚刚还傻愣愣的老板,一听伙计要辞工离开,就猛的站了起来,走到伙计身边,拉起伙计就往后院走。
“不行呀,掌柜的,你不能走,要是那女的发现我们俩都逃了,那还不得追我们,到时候咱俩还不得跟他们一样”
被老板拉得踉踉跄跄,前一脚,后一脚的伙计,指着不远处,水井边的四具尸体,让自家掌柜的看清眼下的形势。
“那你不能辞工,眼下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死也要一起死”
此时的老板头脑清醒了不少,他才不会让伙计走。
“掌柜的,你就行行好,让我走吧,我不要工钱了还不行吗?还有之前你欠我那两个月的工钱,我也都不要,求你放过我行不?”
伙计双腿一曲,给老板跪下了,他真的不想死,他还有家人要养活,他是家里的顶梁柱,那一大家子人,要是没有了他,那家还不就得散了。
“掌柜的,给我家主人送些肉食和稀粥,把我家的马儿喂饱些,一会儿好赶路”
就在伙计跟老板俩人拉扯之际,楼道口传来了袁崇墨的声音。
“哦~哦哦…哦,好好…,一会儿就送上去”
还是伙计会来事,上一秒还在求自家老板放了他,下一秒就职业病的回答了袁崇墨。
“你快去准备饭菜,我去喂马,等打发了他们,咱俩就跑”
“嗯”
伙计一听老板到时候带着自己跑路,就高兴的点头,快速的进了厨房忙活去了。
而老板此时想法可跟伙计想的不一样,他想着先打发伙计去安抚楼上的两人,然后自己再带上细软,悄悄的离开此地,至于伙计的死活,跟他欠伙计的工钱,他通通不管了。
等伙计傻傻的把饭菜送去悠悠的屋里时,看到的只是空空的屋子,哪里还有人在。
不过桌上却留着一个包袱,旁边还铺着这家客栈的房契,这两样东西都是伙计熟悉的。
“这是……???”
伙计疑惑了,心想,这房里的巫婆是不是偷了自家掌柜的钱财了,不然这些被掌柜锁在柜子里的东西怎会在此处。
伙计想了想后,放下饭菜,抓起起包袱看了又看,之后又拿着房契,仔细看着。
没错呀,这就是自家掌柜的东西,伙计眼睛转了几圈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撒腿就往掌柜的房间跑去。
“啊………”
等伙计刚到掌柜的房门口时,就被吓得高声尖叫起来。
不怪伙计被吓成这样,因为他看到自家掌柜的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倒在门框边,恐怖的是,掌柜的也是全身青绿,双眼凸出,嘴巴大张的死了。
伙计吓得腿软,一屁股瘫坐在地,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半刻钟后,伙计慢慢清醒了,抱起丢落在地上的包袱,把房契放到掌柜的身边,似鬼撵般的逃离了现场。
“小姐那伙计留下房契跑了”
在客栈后院的马车辕上,袁崇墨朝马车里禀报着。
“嘿嘿嘿…,人还不错,就是眼瞎,跟了个黑心的主子”
“好了,我们走吧”
等悠悠他们一离开,客栈就燃起了熊熊大火,烧毁了一切证据。
虞国京城雷家商行里,一个伙计快速的奔跑着。
“禀国师,我们在燕京城里的暗桩全被拔了”
“什么?”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他很惊讶,燕京城里的所有暗桩,都是他一手建立的,那可是七十多个据点呀,这会儿听到全被拔了,怎不叫他吃惊。
“是谁~?”
惊讶过后就是阴霾,那低沉的声音,似是地狱的使者,让人听着就害怕。
“不知道,还在查…,噗…”
伙计刚说完,就一股鲜从脖颈处血喷涌而出,随后头一歪,就倒地去了阎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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