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景王领着一众护卫和三百亲卫,气势汹汹地朝着白云观奔去。

    一路上,景王的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他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查找那个丁伟的信息,可是丁伟就像是人间蒸发的一样,根本就没一点踪迹。

    景王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能从肖晨这里得到一些消息,不管外面的传言是真是假,他都要来白云观走一遭。

    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到了白云观前,景王大手一挥,护卫们立刻将观门团团围住,并没有让他们冒然上前。

    景王赵福心里十分清楚,白云观内设有极其厉害的阵法。

    这些普通的兵卒,一旦靠近白云观,那无疑就是去白白送死。

    毕竟《幻灵杀阵》可不是一般的阵法,它直接攻击的是人的心灵。

    他的这些亲卫,虽说在战场上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勇猛好男儿,然而,他们在沙场上杀人众多,不可避免地或多或少都有了心理障碍。

    真若进入《幻灵杀阵》,这些亲卫没几个能过得了问心这一关。

    景王赵福驱马上前,高声喝道:“肖晨,快快出来受死!”

    他这石破天惊的一声暴喝,已然动用了先天真气。那声音好似炸雷一样震动四野。

    即便隔着数里之遥,依然能够清晰地刺入人的耳中。

    正在自己住处洗漱的肖晨也是不由地愣了一愣,他轻叹了一声,喃喃说道:“来的好快!”

    随后,肖晨便不再理会外边的动静,开始不慌不忙地整理衣服,仿佛外界的喧嚣与他毫无关系。

    等一切准备妥当,肖晨这才转头对一旁的傀儡馨儿温柔说道:“走吧馨儿,我们去会会这个景王。”

    肖晨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波澜。景王的到来,本也在他的预料之中,自然不值得大惊小怪。

    等肖晨洗漱完,来到白云观之前的时候,观门外的广场上已经围满了人。

    景王的亲卫手持长枪,将先后赶来的群众隔开,人们看到肖晨出现,都小声议论着。

    景王赵福围困白云观闹出这么大动静,前来看戏的自然不在少数。

    肖晨从容不迫地走出了大门,身姿挺拔,步伐沉稳。

    大门前,云逸道长以及清玄、清云他们几个师兄弟早已神色紧张地在门口等候。

    见肖晨出来,几人连忙行礼:“见过小师叔。”他们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敬畏。

    肖晨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未和几人多说什么,目光即刻转向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景王。

    景王赵福则是神色冷峻,那双眼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肖晨,一股肃杀之意如寒雾在其身上弥漫开来。

    他一手紧紧握着缰绳,一手按在剑柄之上,仿佛下一秒就会利剑出鞘。

    肖晨却神色平静,毫无畏惧之意,他缓缓向前一步,稽首一礼,缓缓开口说道:“白云观代理观主肖晨,见过景王殿下。不知殿下带兵围堵我白云观所为何事?”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犹如潺潺溪流。

    景王冷哼一声,眉头紧皱成了“川”字,满脸怒容好似燃烧的火焰,咬牙切齿道:“你便是肖晨,你好大的胆子,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那声音好似雷霆,震得周围人心惊胆战。说着,他猛地一甩马鞭,在空中抽出“啪”的一声响,吓得众人心中一颤。

    肖晨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目光平淡地看着景王,回答道:“景王殿下,我道门子弟从来都是只跪天地、神明与苍生,不跪权贵。

    景王殿下若是不服,可去朝天观问一问灵虚师伯,彰显一下你这皇家威严,让灵虚师伯也给你跪一个看看。”

    赵瑞闻言,脸色瞬间就是一沉,让他去找灵虚真人彰显皇家威严,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真以为灵虚真人是好脾气呀!若不是忌惮灵虚真人,他又岂会跟肖晨如此废话。

    赵福怒声喝道:“放肆!你少拿灵虚真人来压我,不要以为有灵虚真人撑腰,我就不敢治你的罪?”

    肖晨面色从容,微微仰头,不卑不亢地说道:“景王殿下好大的口气,一上来就要治贫道的罪,贫道倒想问问殿下,贫道何罪之有,还劳烦殿下带着这么多人,围困我白云观。”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空气中回荡,围观的百姓听了,也暗暗给肖晨竖起了大拇指,这么多年,在这定阳城,还没人敢这么跟景王赵福说话。

    赵福冷喝道:“你大闹景王府,协同贼人挟持本王之子,如今当着本王的面,还敢狡辩,真当本王不敢杀你吗?”

    “挟持世子,景王这话从何说起,可是有人亲眼见到贫道挟持了世子,还是景王觉得,你身为皇家子弟,就可以随意污蔑别人?”肖晨说道。

    景王怒极反笑,厉声道:“你大闹景王府,打伤府中护卫,险些杀了我儿,可是事实。”

    肖晨丝毫不为所动,反驳道:“景王殿下只问我大闹景王府,却为何不问我为什么要怒闯景王府。

    你那儿子强抢民女,作恶多端,我的确有想杀他之意,若非血煞教余孽替他挡下了贫道的五雷正法,景王殿下现在见到的,就是他的尸体了。”

    肖晨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瞬间就是一片哗然。人们像炸开了锅一般,交头接耳,神色惊讶不已。

    有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肖晨;有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还有的不停地摇着头,嘴里嘟囔着,似乎在表达着内心的震惊。

    “小仙师糊涂呀!怎么能当着景王的面说这种话!”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忍不住嘟囔道。

    “就是就是,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旁边一位瘦弱的老者也跟着附和,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担忧。

    “哼,我看他是疯了,竟敢如此挑衅景王的威严!”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面露不屑,轻蔑地说道。

    一时间,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景王闻此,不禁怒发冲冠,咆哮道:“一派胡言!你竟敢在此信口雌黄,肆意污蔑本王之子!简直胆大包天!

    即便本王之子一时糊涂犯下错事,自有朝廷的律法去惩处他的罪过,哪轮得到你这出家之人在此胡乱插手!

    皇室权威岂容你来挑衅,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王面前这般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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