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看吗?”克丽娅好奇的问道,“我可以不参与,但了解一下总没有问题吧!”
“当然可以,不然我不会当着你的面把这两个记忆瓶拿出来。
不过我们只能看绿瓶里的,至于红瓶算是一位卧底的自白,现在拿出来不太合适。”亚伦耸了耸肩道。
在他看来克丽娅是当之无愧的天之娇女,但迄今为止她的大部分人生经验都是从书本中得到的,这次让她见识一下邓布利多的计划,多少能了解一些人心的复杂。
两人同时将脑袋扎进冥想盆,进入到斯内普的记忆之中。
“你一定要亲手杀死我,西弗勒斯。
这是唯一的办法,只有这样黑魔王才会彻底相信你。”
“时机到了,你要告诉哈利·波特一件事,不过你一定要等到伏地魔最虚弱的时候。”
“要我告诉他什么?”
“那天晚上,伏地魔去戈德里克山谷杀哈利,莉莉·波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儿子,杀戮咒反弹了,就在那个时候伏地魔的一个灵魂碎片附着到当时房子里唯一的活物身上,也就是哈利。
这也就是哈利为什么会说蛇语,为什么他能看到伏地魔的思想,伏地魔灵魂的一部分活在哈利的身体里。”
“所以到了那个时候这孩子一定要死?”
“是的,非死不可。
而且必须由伏地魔亲自动手,这是最重要的。”
“你必须把哈利离开他姨父姨妈家的确切日期告诉伏地魔,伏地魔认为你的消息非常灵通,你不这么做会引起怀疑的。
不过你必须把利用替身的主意灌输给别人,我想那样应该能保证哈利的安全,试着对蒙顿格斯用混淆咒。
如果你不得不参加追逐,一定要表现的令人信服,我指望你继续取得伏地魔的信任,不然霍格沃茨就会任由卡罗兄妹摆布。”
看完两段简短的对话过程,亚伦缓缓吐了口气,心底不由得庆幸自己今天成功的套出了斯内普教授的记忆,不然在未来的某一天哈利·波特这个活魂器有五成可能会死在他的手上。
“不服不行,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
这才是老谋深算啊!瞧瞧人家的计划,多严谨。
斯内普教授,哈利·波特,甚至伏地魔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这还只是记忆的一小部分。”亚伦说着饶有意味的看向克丽娅,“你有什么感想没有?”
“为什么伏地魔亲自动手杀哈利·波特,他就不会死呢?”克丽娅疑惑不解的问道。
“我问你这个了吗?”亚伦没好气的说道,“聪明的头脑不管在哪个时代都很重要,但只靠头脑是不行的。
有的时候为达目的可以适当的放弃一些东西,比方说脸面,道德,甚至底线。”
“就像我们伟大的校长,他的计划我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是对斯内普教授特别不公,几乎把所有的风险,煎熬,甚至痛苦全部压在了斯内普教授一个人身上。
牺牲他一个,幸福千万家,如果不是我把这段记忆搞到手,斯内普教授要是死了,凤凰社绝对普天同庆,开派对庆祝。”
听到这话,克丽娅眨了眨卡姿兰的大眼睛,看向亚伦的目光有些躲闪,脸上也浮现出了些许红晕。
亚伦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一闪而逝。
“你怎么了?”
“没事,你说的我记住了。”克丽娅摆了摆手,“不过我刚才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哈利和伏地魔之间的牵扯太深了,可能其中有我忽略的地方也说不定。”亚伦说着看向墙上的空白相框,“不过我现在需要操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夜幕降临。
思念体耐心的在神鸣殿内守着菲尼亚斯的空白相框,而亚伦则是在幻身咒的掩护下一个人悄悄地来到城堡外面。
与此同时,哈利推开了校长办公室的大门。
今天的他格外亢奋,因为邓布利多答应过会带他一起寻找并摧毁一件魂器,这才是救世主该做的事。
“哈利。”邓布利多看着哈利·波特下巴上的胡渣,调侃道,“你该刮刮胡子了,朋友。
有时候我都忘了你成长了这么多,有时候我还是能看到那个壁橱里的小男孩。
原谅我这番无病呻吟,我是个老头了。”
“在我看来,您一点都没变教授。”哈利笑道。
“你和你母亲一样好心,没人会忽视这一点。”邓布利多挺直腰板看着窗外的景色,“我们今晚要去的地方非常危险。”
“我愿意去。”哈利急忙说道。
“不用紧张,我不会食言。”邓布利多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得毫不犹豫的执行我所有的指示。”
“这是当然,教授。”
“你可能没听明白我的意思。”邓布利多郑重的说道,“我让你躲你就得躲,让你跑你就得跑,让你别管我,只救自己,你也必须照做。”
哈利脸色微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一件魂器而已,他们已经摧毁了两件了,可邓布利多说的是不是太过严重了,就好像他都有可能会死掉一样。
“我要你保证,哈利。”
“我保证。”哈利犹豫了片刻,认真的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这才伸出右臂,“扶着我的手臂。”
“教授,霍格沃茨不允许幻影移行?”
“校长总该有点特权的。”
哈利会心一笑,抓住了邓布利多的右手。
下一刻,两人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菲尼亚斯见状急忙去了神鸣殿的空白相框,见到亚伦还在不由得松了口气,“感谢梅林,你正好在这里。”
“邓布利多把哈利带走了是吗?”
“是,没错。”
“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没说具体的位置。
但这一次很危险,非常危险,他要哈利答应他要毫不犹疑的执行他的一切命令,甚至必要的时候可以丢下他独自逃命。”
思念体挑了挑眉,心里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保存魂器的地方危险肯定有,但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因为按照邓布利多的计划他必须得死在斯内普手上才行,这就意味着他有绝对的把握活着返回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还有没有交代其他的东西?”
“没有了,就这些。”
“好,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吧!”
菲尼亚斯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迟疑的看着思念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又想看你的玄孙了?”思念体撇了撇嘴,“这个我暂时不能答应,他现在被封印的好好的,还不到放出来的时候。”
“不是,我只是想问你不去帮忙吗?”菲尼亚斯有些拘谨的说道。
亚伦愣了一下,随即嗤笑道:“帮邓布利多?
你告诉我怎么帮?我连他们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
“这”
“行了,回去吧,有别的情报再来通知我。”
“知道了。”
相框重新变的空白,思念体这才沟通起了校外的本体,“他说的你都听到了吧,没有确切位置,幻影移行这一招恐怕不好使了。”
“没关系,还有其他办法。”亚伦有些无奈的取出寻宝罗盘,心中想着邓布利多的位置,指针开始旋转不一会儿指向了一个方向。
唰!
亚伦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夜空,眨眼间就把霍格沃茨城堡还有霍格莫德村甩在了后面。
鸡符咒的漂浮,兔符咒的速度,这两样组合起来就是高速飞行。
他很早就想体验一下飞行的能力,不过在霍格沃茨不太方便,今天还是第一次尝试。
按照指针的指向,亚伦飞过山川河流,城镇都市,最终停在了一片海岸上方。
海浪翻滚,海风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座耸立在此的陡峭悬崖就是指针指向的位置。
乱石嶙峋,满目荒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亚伦总觉得这地方透着几分邪性,仿佛覆盖了一层阴冷的诅咒,让人不禁后背发凉。
“看来没找错地方,魂器一定就在这里。”亚伦看着眼前漆黑岩壁,好像明白为什么伏地魔会把魂器藏在这里了。
首先,这片水域非常危险。
汹涌的波涛隔绝了船只的靠近,海水的冲刷让崖壁无比光滑,除非是攀岩高手,不然根本爬不过去。
其次,指针指向的是悬崖下的一道缝隙,它已经被海水淹没,进去的唯一方式就是游泳。
单单是入口就能让绝大部分人知难而退,加上里面百分百存在的机关陷阱,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
亚伦飞到缝隙前方,打旋的海水堵住了入口。
他嘴角微扯,直接跳了进去。
不过在接触海面的瞬间,一个球形屏障突然出现将他包裹在内。
避水咒隔绝了冰冷的海水,亚伦毫不费力的进入一条漆黑的通道,他按照指针的指向往前走,直到进入悬崖深处才从水里钻了出来。
这里仍旧无比漆黑,上岸是一条台阶,它直直的通向一处崖洞。
亚伦在前进过程中发现台阶上不少水渍,猜测是哈利和邓布利多留下的,但进入崖洞却没有发现他们二人的身影。
如果不是指针指着一处崖壁,亚伦都要怀疑他们成功拿到魂器跑路了。
“有机关保护,或者有魔法保护的暗门吗?”亚伦思索了一会儿 抽出魔杖对准崖壁,“速速显形。”
崖壁毫无反应,亚伦也不觉得意外,黑魔王的机关怎么会这么简单。
“火焰熊熊!”
炽热的火光射向岩壁,但一层无形的结界突然出现将火光挡下,同时一道拱门随之出现,上面还写着古老的魔法符文。
“献祭鲜血方可入内?”亚伦翻译过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他的血可是非常金贵的,献祭给这扇门太浪费了。
亚伦果断加大魔力输出,相比献祭他还是更喜欢暴力破门。
咔嚓!咔嚓!
结界在火焰的灼烧下渐渐变得黯淡,拱门上也多出了道道裂纹。
但高兴不过三秒,整个崖洞就开始剧烈晃动了起来,岩石和沙砾不受控制的下落,就连海水也渗了进来。
“艹!”
亚伦果断收手,崖洞也随之恢复正常。
但那道拱门并没有消失,就静静的立在那里,似是无声的挑衅。
亚伦非常气愤,但是无可奈何,暴力破门不是不行,但成功的那一瞬间这座悬崖也会彻底坍塌,深埋大海。
这地方被施加了非常强大的反幻影移行咒,如果不能及时退出去,被活埋就是唯一的下场。
即便亚伦能保证自己平安无事,但想要从一片海底废墟中打捞出魂器,那工作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献祭,献祭行了吧!”亚伦不爽的骂道,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扇门就是想要进入的人受伤流血,削减实力,手段低级但是非常恶心人。
亚伦将魔杖对准了自己的手心,但迟疑了一会儿之后又放了下来。
随后,他打开一道红色的魔法阵,从中取出了一罐鲜血,直接泼在了拱门上。
这是蛇怪的血,亚伦当初杀死蛇怪之后可没有浪费它的尸体,血液,毒液,蛇皮甚至骨骼都被抽了个干净。
‘献祭鲜血方可入内’又没说要献祭自己的鲜血,万一哪天伏地魔心血来潮想看看这件魂器,他肯定也不会用自己的血。
鲜血被拱门吞噬,露出了一个黑色的门洞。
亚伦没有用荧光咒照明,而是直接走了进去,毕竟他是来截胡的,因为一团亮光暴露自己就太不值了。
往前走了一段路,亚伦看到了一片巨大的被死寂环绕的黑色湖泊。
在湖泊正中央是一座由岩石堆砌而成的办公室大的小岛,除此之外还有一团明亮的白色光芒挂在小岛上方,照亮了湖泊的中心区域。
邓布利多和哈利此刻就在小岛上,他们围绕着一个散发着绿色微光的底座,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亚伦小心翼翼的靠近,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就在他准备下到湖里的时候,一种强烈的不安在他的脑海中敲响了警钟,几乎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
下一刻,一只苍白的手掌突然从湖里伸了出来,抓向他刚才站立的地方。
“沃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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