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闪烁,鲜血横飞。qiweishuwu
在一阵诧异的惊呼声中。
少年已割断了一名巡夜人的咽喉。
噗噗的吞咽声格外清晰。
大汉捂着脖子还未倒地。
少年已冲向了下一个敌人。
“去特娘的,这小杂碎是个好手!大家各自小心,散开些!”
牛大饼暴喝一声,急忙让剩下几人展开阵型。
巡夜人作战,通常两人一组。
相互照应进可攻退可守。
不得不说他们平时行为举止虽然像地痞无赖。
可一旦认真起来,却也不是现在的少年能够轻松应对的。
然而少年却也没有慌张。
他的表情虽然木讷,可递出去的剑招却又快又刁钻。
嗡的一声,少年一剑刺出。
当下便有一人的耳朵被削了下来。
刚回过神的墩子见状,双眸不禁亮了起来。
他看出少年并非像外貌那般迟钝。
相反,少年的头脑很清晰,竟然利用巷子里狭窄的空间,见缝插针的进行抢攻。
再配合那精确无比的剑技,短时间便把人数的差距给抹平了。
别看此刻对面还有五人。
可由于空间问题散的不够开,一时间少年只需面对最前面的两人即可。
不然一股脑儿的涌上来,很容易伤害到自己人。
墩子再不多停留。
几个起落便来到了少年身后。
“好小子,够锋利,你好生杀敌,墩子哥帮你护住后背!”
当啷一声响。
墩子举刀便荡开了自上而下劈砍而来的一刀。
出刀之人,正是同他一样看出端倪的牛大饼。
牛大饼看出双方利弊后,本来想着翻到墙上从后面偷袭少年。
哪知墩子却突然冒了出来。
一击不成,牛大饼怒道:“你惹大麻烦了,竟然勾结乌弥人对巡夜人下手,今夜我非但要名正言顺的杀了你,还要拿你的人头去领赏!”
说着,牛大饼跃至巷子里。
从后方攻向夹在中间的二人。
墩子当即便啐了一口:“难怪你脸这么大,原来是屁股长在了肩膀上,说出来的话,跟特娘的放屁一样!”
墩子毫不示弱。
举刀便砍。
人多欺负人少,换谁都有恃无恐。
可如今单独面对墩子,牛大饼竟然有些心虚。
他急忙抬刀架住墩子势大力沉的一刀。
只觉虎口发麻。
再瞅见那边又有一人被少年砍翻。
牛大饼心里顿时没了底。
他只守不攻应对着墩子的攻击。
同时将脸上的狠劲隐藏起来。
“墩子,咱们都是楚人,有什么事关上门那都是一家人,我不信你会真的勾结外人,你赶紧让那少年住手,咱就此打住,然后去喝上一杯,把误会解除怎么样?”
墩子气笑了:“牛大饼,你还真就把那张脸当屁股使了?刚才你飞扬跋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好生坐下来谈谈?就这么跟你说吧,今天你和我,必须要死一个!”
嗡——!
墩子猛的发力。
环首刀去势疾若奔雷。
当啷一声。
两把本应该砍向相同敌人的利刃撞在了一起。
可声音虽大,自刀身上传来的力量,却远不如第一次交手时。
牛大饼当下一怔,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
刚一接触,墩子食指突然在刀柄上一拨。
他手里的环首刀随即朝后转了个刀花。
同时刀刃绕过对方横举着的刀身。
哗啦一声响。
便在牛大饼肚子上开了条口子。
牛大饼哀嚎一声,急忙伸手捂着肚子,同时急急后退数步。
他不可思议望着墩子,结巴道:“请请君小酌?翟厚竟然将醉酒刀法教给了你?”
“不然我为什么天天到酒肆喝酒?不就是担心你这样的混蛋,不给活路?”
墩子冷哼一声,提醒少年小心后,便奔向了牛大饼。
看着来势汹汹的墩子,牛大饼当真急了。
有人说刀剑之间无强弱,参差的是用兵器的人。
可那是对于达到一定境界的高手来说的。
而普通修行者之间,兵器的好坏,往往对胜负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技法同样如此。
翟厚之所以能够成为副统领,便是因为深得北长城前任大统领季云忠的真传。
只是牛大饼万万没想到,翟厚竟然会将这套极其厉害的刀法,传给了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下手。
“没有记错的话,翟厚还未被囚禁之时,你根本就算不得他的心腹,他从未把你带在身边不是吗?”牛大饼不解道。
嘭——!
墩子大开大合持刀横斩而来。
牛大饼单手抵抗,直接被砸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你们当真把翟大人当成老实人了?就郑夏建跟大统领那点勾当,真以为翟大人最后才看出来?”墩子喝道。
“可你现在却在为郑大人做事不对,你并没有真正的倒向郑大人”
牛大饼总算醒悟过来。
可醒悟得似乎太晚了些。
只听哐啷一声响。
他单手紧握的环首刀。
竟然被墩子突然发力震成了两节。
“你根本就不是二重天?”牛大饼惊恐瞪着双眼。
“废话少说,今天躺下的,必然是你!”
墩子怒喝一声,刀光闪动。
牛大饼还未来得及惨叫,一条清晰的红线,便从他的额头延伸至了衣襟里。
墩子手腕轻转。
牛大饼的尸身立时分成了两半。
“哥几个,拼了!”
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墩子猛回头看去。
就见有二人竟效仿牛大饼,顺着墙沿跃至少年身后。
眼瞅着那白晃晃的刀子就要落在少年后背处。
却突然自旁边木门处窜出来一柄长枪。
生生将那背后偷袭的二人,一枪自脖颈处贯穿。
与此同时,少年收剑。
转瞬安静下来的巷子里,徒有三两颗人头还在地上翻滚。
墩子左边瞅瞅背对自己的少年,右边看看那面无表情的斗笠男。
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力日,你小子根本就没有同父母走散,对不对?”
少年转过身来,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头顶。
“我叔让我做事谨慎些,所以才不得不骗墩子哥的。”
“你那位叔叔,是不是瘸了条腿?”墩子不禁露出微笑。
少年左右看看,小心翼翼道:“要不换个地方说话?”
墩子欣慰笑笑。
然后将指头放进嘴里,吹了个并不响亮的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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