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坐在rabbit小队中间,手中捧着咖啡,除了老师的这一杯中加了些许的酒精成分之外。在场的学生们已经人手一杯了。
包括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的萌绘,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顶下楼的美游——在在场的三个人四个人中,最可怜的就是美游了。
明明大家都换上了冬季的服装,但是不知为何,没有人想起来给美游准备冬季的服装,现在只有美游还穿着春秋季的运动外套——还有半透明的薄裤袜——老师甚至能看见膝盖和脚踝关节处,因为关节轮廓的原因,而被拉伸开的布料,下方的肌肤看起来都红彤彤的相当可怜的样子。
美游从楼顶上下来的时候脸都已经泛白了。
“那个昨天吃晚饭的时候不是说有人后半夜要来接班的吗?”
“好像”
“的确”
“有那么一回事?”
另外三人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种种,才想起来似乎确实有这么回事。
当然,老师没有在面对面的聊天中告知众人的消息其实还有一项——这即便是老师也不敢轻易下定义的内容。
即便是捧着饮料坐在一起看日出的四小一大。
未花还将圣娅的事故推到了渚的身上,意思似乎是说,这都是渚在搞鬼。
当然老师早就根据蛛丝马迹分析出来,圣娅的问题并不是渚造成的,更大的可能性是未花造成的。
虽然不是很像下这种定义,但是老师相比起渚,更不信任的其实是未花。
但要说圣三一唯一受到老师信任的——虽然学生们都值得信任,但是学生们背后代表的势力都不值得她的信任。
也就是说,当学生们是为了利益集团来进行与自己的交流的时候,自己最好打起十二分的小心警惕。
当然学生只是私下里来找自己那就无所谓了。
典型情况就是像未花这样的,看起来像是因为个人原因来拜访自己,但是三句话不离茶会,每个字都是在将老师朝着“是一渚为首的茶会派系在搞事”的方面引导。
茶会肯定在搞事,他是老师,他很清楚。但是内鬼——未花越是推开嫌疑到别人身上,这种行为就越是可疑,越是能坐实未花才是真的内鬼这一点。
但重点是,渚并不愿意怀疑剩下来还能出席的茶会成员,也不会怀疑自己的发小好友。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也大概率不敢怀疑。
她当然可以怀疑,也可以调查——但问题是,如果真的调查出了什么东西呢?如果怀疑的都是真的呢?那么自己作为茶会的另一名成员不是就更加尴尬了吗?
如果真的调查出来了,不仅自未花尴尬,自己也尴尬——茶会只剩下自己一家独大,之后做出来的决策肯定缺乏信服力;而未花身为圣三一管理层的顶层,属于是圣三一学院的高层管理人员,这种事情就是巨大的丑闻。
换句话说,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渚都不能调查未花,或者说未花不可以是叛徒。
而就连老师都能通过简单的背景调查和正面问话得出未花代表的圣父派是签订条约的反对派,也能知道未花肯定和圣娅的事情有关系,渚可能不知道吗?
为了自己的目的,甘愿放弃自己的判断能力,要是连判断是非都做不到,只能做为了维持统治而维持的政治机器,非常令人悲哀。
老师喝着咖啡混酒,身体虽然感觉好些了,在一阵抱怨之后,恶梦给自己的影响也削弱了很多。
酒精的功能明明是让人变得迟钝,但是现在却让自己感觉出乎意料的敏锐。
或者说,换个方向来说,未花的来访只是烟雾弹,只是为了圣父派的行动提供掩护而来迷惑自己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未花实在是令人感到遗憾。
明明自己才是派系领袖,但是现在民意代表反而成为了民意操纵下的工具,真是令人感叹。
除了这些烟雾弹之外,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未花透露的——关于小梓的转学实际上是未花安排的,作为与阿里乌斯派系缓和关系的手段。
——真是乱来。
老师想到这里看了看宫子,对方脸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表情,似乎对于老师向大家分享消息与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当然,最后未花就没有透露更多的信息了。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老师都不知道圣三一的烂摊子到底有多大。
虽然现在基本已经摸清了冰山在水面之上的部分,也摸清了浅水区,但是一直往下,从深水区到海底——这冰山究竟有多大,没人搞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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