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三尾玄狐,名唤玄女。”对于寻人这个话题,令羽直接一笔带过。
小池君是他们送去的,寻人的事情也是他和叠风接的。
因而只是将事情简单向燕荣荣阐述一番,让她不至于一头雾水,再多的亦或是让燕荣荣一同帮忙寻找,他们不会做的。
“……”肃着一张脸认真听的燕荣荣默默垂下了眸子。
找她?找她做什么?
见两人直接略过这个话题,燕荣荣扯了下唇角,又想起哥哥的嘱托,默默的将即将脱口而出的真相咽了回去。
不是,你们不是知道她是狐族嘛?还知道她是被哥哥捡回去的,怎么就没想过寻找的对象是她呢?
既然没猜到,那她,
还是不说了吧……
等到哥哥回来再看看。
所以,祭司赤是因为认出她了吗?
不对,若是认出她,为什么还会拜托叠风和令羽两人帮忙寻人。但是,若是没有认出她,那他为何用那样的目光看她?
越来越多的疑问,越来越不可知的前路,这些事情的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
“令羽,你有没有想过其中的不对劲。”眉心稍稍蹙起,叠风将问题又移回到了最开头。
“什么?”令羽应了一声。
和燕荣荣一同将视线聚焦到叠风的身上。
“你说初见祭司赤的另一个意识,是他遭受重伤之际,千年间也仅见了一次。今日我们到的时候,祭司赤周身仙灵之气平稳,没有任何受伤的异样。”
“更甚至距离上神境仅一步之遥。”
说到这里,叠风眼眸微沉,“可是他却突然转换成第二个意识。”没有任何征兆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第一个意识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压不住第二意识了。”
暂且不提祭司赤的第一意识。
他的直觉告诉他,第二意识对他们虽没有敌意,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友好。
第二意识到底是如何诞生的?
寻人,到底是在帮忙寻人?还是在助纣为虐?
在令羽拧眉思索却无所得的时候,燕荣荣也再次提出新的疑问。
“令羽哥哥说过,鸟族千年宴因为得不到鸟族老祖宗的示意所以无法举办。”
“正是!”令羽点点头,示意燕荣荣说的没有问题。
“但是我们如今知道折颜上神应是鸟族的老祖宗,他和青丘来往密切。玄狐族为狐族,受青丘九尾狐一族管辖,甚至两族更有亲密的姻亲关系。”
“所以,为什么让无法踏出族地的祭司赤帮忙寻找玄女?”反而放着最有用的关系线不使用。
“或者说,明明都已经和狐族牵上关系了,祭司赤为什么不去寻他们自己的老祖宗?”
“并未想到这里。”被一连串疑问砸的愣神,稍稍缓和后,令羽有些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太够用。
懊恼的神情一收,令羽当即抓住一抹灵光,“有没有可能,祭司赤离不开族地其他人并不知晓。”
“有可能的。”
兜兜转转,一切的想法都基于可能两个字。
近段时间接连遭受打击的三人纷纷泄了气。
不过好像是有点奇怪,他们找到了一堆令人疑惑的问题,但是这些事情似乎又和他们关联不大。
所以继续探究还是放弃?
三人相视一眼,格外默契的选择继续探究。
“关于鸟族族地内消失的比翼鸟族,我准备回昆仑虚询问师父,也许师父能够告诉我们些线索。”
说到昆仑虚,燕荣荣双眸一亮,她想起之前叠风和令羽去逮师弟了。
“所以,叠风哥哥和令羽哥哥逮到师弟了吗?”
修炼虽无乐趣,但是叠风和令羽时不时带来的一些关于昆仑虚师兄弟闹出的事情,总让她有种看别人乐子的感觉。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
但是,真的算得上是平淡的修炼生活中的一点点调和剂。
叠风认真的点点头。
令羽点头之际又稍稍哀叹一声,有时候管师弟真的挺无助的,关键是师父面对十七总是轻拿轻放。
坏的都是他们担着。
从未像如今这一刻觉得大师兄真辛苦。
已经跟燕荣荣说过不少昆仑虚师兄弟闹出来的事情,令羽便没有隐瞒,觉得日常给小姑娘找点乐子听听也不错。
毕竟他和大师兄也是从一开始的严肃,到缓和,到如今放任不管当做乐子听听看看。
最初放任的时候还遭受过心底愧疚和自责的冲击,如今他们是真的庆幸,还好放任的早。
“逮到了,还是找到了两人。我跟大师兄将他们送回昆仑虚并向师父说明情况,师父问责他们,最后子阑帮十七背了锅。”
“师父罚子阑禁闭期间抄写古籍。”
对于这种背锅操作,他们已经习惯了。
既然师父自己都放任不管,那他们就更不在意了。
格外熟悉的名字却下意识的让燕荣荣寻到一点陌生的感觉。
因着震惊,不由得直接重复了一遍,“子阑?”
以为荣荣是疑惑为什么他们叫司音十七,却不叫子阑十六,令羽默了默,随即开口道,“司音是青丘白浅,怎么叫他都觉得不对,我们就叫他十七了。”
叫司音就想起她真实的身份为青丘白浅。
她隐藏身份来昆仑虚拜师,又有师父和折颜上神做后盾,他们自然不能将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事情透露出去。
所以,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如今也想不通,师父为何会这般放任十七……”说到这里,令羽语气更是低落下来。
师父对他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他离开羽民族一个人生活,看到了很多认知之外的事情,也遭受了很多他不曾见过的黑暗。
后来被师父带回昆仑虚,他一直当着师父的书童。直至到了年岁,又被师父收为弟子。
他感谢师父。
于他而言,师父是记忆中不曾出现的父亲的存在。
是师徒,也是父子。
可是看着师父放任十七闯祸和修习之事,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师父了。
只能时不时告假历练,似乎只要看不见,师父便一直会是他心中的形象。
其实心里知道的,早就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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