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静悄悄的,仿佛一个小村庄。只有路灯亮着,街上空无一人。
一只野猫在垃圾堆里翻找着食物,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垃圾袋里,吃得津津有味。
两人的脚步声惊动了野猫,它迅速把头缩回来,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们。
“看来它被吓到了。”方兰笑着对艾力斯说,手指着那只猫。
“猫,尤其是野猫,对人天生就有警惕心。”艾力斯笑道,“这很正常。我在网上经常看到虐猫的新闻。有个外卖员在大街上看到一只小猫,毫无戒备地就上去抚摸,然后突然拎起它的尾巴朝地上猛摔,最后还脚踩脑袋补刀,弄死后就扬长而去。”
“呃……真是太残忍了。”方兰撇着嘴说道,“或者说,这就是所谓的‘相爱相杀’吧!”
“是啊。还有个大学生,用各种手段诱捕猫咪,然后火烧、水淹、烙铁烫、烟头烫、刀砍……总之就是满清十大酷刑挨个上演。最后弄死了几十只猫,还剥了皮放到网上卖猫肉。”艾力斯继续说道,“太可怕了!”
“唉!人和猫之间的关系,其实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差不多。都是相爱相杀,让人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方兰摆摆手说道,“不过还好还是有爱猫的人的,猫咪也没有因为人而灭绝。就像人类这么多年发生了很多战争,但总体来说还是好的,到现在依然繁衍生息。”
“嗯,所以我们还是要抱有希望。”艾力斯笑道。
两人继续夜游,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酒吧门口。
这家酒吧坐落在街角,上面挂着一个大大的啤酒招牌,上面写着当地的文字。
从外面看进去,几乎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仿佛里面不是人,而是一幅静止的油画,或者是一台声音极小的电视机在播放着电视剧,又或者是一个虚幻的影像。
当他们推开门走进去时,刺鼻的烟酒味、喧闹的音乐声以及嘈杂的人们说话声像旋风一样扑面而来,仿佛一瞬间将他们卷入了一个漩涡中。
方兰有种立刻离开的冲动,但艾力斯却很喜欢这种氛围。也许混血种人都有点叛逆吧。
她拉着方兰往里走,坐到吧台上,对老板笑道:“给我们来两杯血腥玛丽。”
“好的!”老板笑着回应道,打了个响指后,马上给她们送来了两杯饮品。
“这种地方,我从来没来过。”方兰环顾四周,有些讷讷地说道。
“我就知道你是个乖乖女。”艾力斯笑道,轻轻地捏了一下方兰的脸颊,“所以,我要带你出来见见世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看着四周说说笑笑的人们,以及跳着舞、唱着歌的人们。她们想,这些夜猫子的精力真好。
这时,一个安静坐在角落里的大胡子男子引起了她们的注意。他一直在用诡谲的眼神看着她们。
不一会儿,一个帅气的男子拿着啤酒坐到了大胡子男子身边。大胡子男子低下头悄悄地跟他说了几句话后,帅气男子便看向了艾力斯和方兰,微微一笑后起身走了过来。
“嗨,女孩!你真漂亮!”帅气男子对艾力斯笑道,他以为艾力斯是欧洲人。
艾力斯的英语自然没问题,她笑着回应道:“你也很帅哦,哥们!”
“谢谢!”男子笑道。
接着,他把目光转向了方兰,开始和她搭讪。方兰正好想练习口语,她觉得自己学了这么多年的英语终于派上用场了,于是笑嘻嘻地和男子聊个不停。
很快,男子就把她们的信息摸了个一清二楚。酒喝得差不多了后,他起身告辞。临别前,他们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男子说他在整个欧洲都有朋友,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联系他。
方兰知道,欧洲一体化进行到现在,整个欧洲就像一个国家一样。只要进入欧洲境内,就无须在意国家之间的边界,可以自由旅行。
所以,她相信男子的话。而且方兰是个颜控,看到男子这么帅气就不想别的了。又被他一口流利的英语所征服,只顾着点头笑了。
男子回到大胡子男子身边后,笑着举手做了个ok的手势。两人点头互相诡谲地笑了笑后,大胡子男子便拿起电话开始指派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里,方兰和艾力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生活节奏。旅行团离开了一个城市后,又前往了下一个城市。他们继续着他们的旅行,每天都玩得不亦乐乎。
方兰和艾力斯乐此不疲地享受着夜游的乐趣。
每天,林琛都会和方兰通话。方兰会把旅行中的趣事讲给林琛听,而林琛也会分享自己旅行的经历给她。
林琛驾着车子首先来到了临海旁边的无老城。
无老城并非真的没有老人居住,就像“无锡”并非真的没有锡一样。
这个城市的起名源自几千年前。那时候无老城是吴国的边界地区,原本是一片茂密的丛林,一个人也没有。
后来吴国王通过外交手段得到了这片土地,并派遣了一支军队前来驻守。
军队里大多都是年轻的士兵,只有领队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们在这里建造了最初的土城,并在取名时由汉子看着那些年轻的士兵们而灵感突发取了这个名字。
老城无数名胜古迹,林琛逐一探访了个遍。他品尝了不少蜜雪冰城,倒不是贪图便宜,只因这品牌遍布全城,不喝似乎都对不起这份随处可见的便利。
随后,他驱车驶入邻近的沙漠,尽情驰骋。
多亏特斯拉自带的电波系统,林琛才没和方兰断了联系。要知道,沙漠里的信号可是出了名的差。
幸运的是,这片沙漠并不大,仿佛是绿洲中的一片小沙漠。林琛很快便驶出,两人的通讯也恢复了正常。
大胡子和帅气男一直尾随旅行团,伺机而动。
终于,时机成熟。
旅行团抵达欧洲的第七天夜晚,大雾弥漫。
四周被白茫茫的雾气笼罩,城市变得如梦似幻,仿佛置身于一个虚无的世界。人影、车辆都模糊不清,难以分辨。
方兰等人围坐在电视机前吃夜宵,偶尔望向窗外,笑道:“这雾大的,整个城市都像被煮成了一锅粥。”
“那我们就是黄米粒,艾力斯是白米粒。”小企鹅打趣道,“再加上城里的黑人朋友,咱们这锅粥可真是丰富多彩。”
众人哄堂大笑,方兰也笑道:“再加上这桌菜,简直就是海鲜八宝粥了。”
笑声中,屋内依旧清爽宜人。空气净化器持续运作,发出“滴滴滴”的声响,为屋内带来清新的空气。
然而,雾气太重,担心迷路,又知道浓雾中无甚可游,方兰和艾力斯便早早休息了。 就在这时,五颜六色的雾中突然冒出几十个黑影。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旅社。
趁守夜的社员看电视分神之际,一个黑影向屋内吹了一股白气,那是高浓度的乙醚气体。
社员吸入后不久,便如吃了安眠药般晕倒在椅子上。
黑影们趁机潜入,拿起她的钥匙,打开了各扇门,将旅行团成员一一绑起,押送出去。
外面停着几辆黑色商务车。黑影们将人质塞上车后,便驾车离去。
方兰被惊醒,一边挣扎一边注视着那些黑影,突然认出了旁边的帅气男子!
方兰的嘴被捂住,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帅气男,发出微弱的抗议声。
“oh, beautiful girl, i" rry it"s jt for oney”(哦,美丽的女孩,抱歉。这只是为了钱。)帅气男流利地笑道,眼神中透露出诡谲与冷漠,仿佛他是一台没有情感的机器。
“a lot of oney”(很多钱。)他又补充道。
方兰若能开口,定会质问他们为何抓人。但匪徒们并未给她这个机会。
帅气男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开始辱骂她。
方兰怒火中烧,恨不得一脚踢死他。但在他面前,她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方兰只能含泪咬牙,怒视着帅气男的无理取闹。
好在车子很快停了下来,领队的大胡子命令众人下车。帅气男也带着人质下车。
他们被押进一座大房子,里面漆黑一片,摆放着许多木板床。他们被扔在里面,解开绳索后,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绳索解开时,小企鹅和方兰都想趁机反抗。但四周都是手持ak47的匪徒,加上解绳索的匪徒也强壮如雕塑,他们知道不是对手,便没有轻举妄动。
屋内先是一阵寂静,听着外面人的说笑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大家开始痛哭起来。
只有方兰和小企鹅保持冷静,没有失声痛哭。
艾力斯,那个曾说要带方兰经历风雨、见识世面的男子,此刻哭得最伤心。
“行了,哭能解决问题吗?那要军队和警察干什么?”方兰走过去,拍拍艾力斯的肩膀笑道,“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更要保持冷静。至少我们现在恢复了一些自由,身体也还健康。”
“是啊。”艾力斯萌萌地点点头,看着方兰,擦了擦眼泪。
“首先,我们要找出这里有没有逃生的出口。”方兰说完,便组织大家四处寻找。
这里连下水道都没有!更别提厕所了!在角落里只有几个塑料桶,看来大小便都得在那里解决!
“我的天哪,这不是要臭死我们吗?”小企鹅皱着眉头说。看到那塑料桶还没有盖子,他觉得这条件比监狱还差!
“是啊,尤其现在我们肚子里都是海鲜,排出来的味道肯定难闻极了!早知道就不吃了!”方兰也皱起眉头,仿佛已经闻到了臭味。
“连窗户都没有!”艾力斯指着屋顶说。
这里就像一个仓库,外面防盗门一关,里面就只剩下黑暗。角落里点着几盏灯,光线微弱,只能勉强让他们在屋子里活动。
“要不我们试试用身上的利器挖墙洞?”方兰又提议道,边说边看着大家。
“如果这墙壁年久失修,或许真有可能。”小企鹅笑道,摸摸腰带,掏出一套瑞士军刀,“啪!”地一声弹出一把刀。
众人纷纷搜身,却没找到其他工具。
“我们找砖缝,掏空后砖就能取出来,洞就出现了。”方兰觉得有希望,兴奋地说。这是她从电视剧《越狱》里学到的技巧。
大家都兴奋起来,四处寻找比较松动的墙壁。
果然,艾力斯发现了一个地方!
那是在东面墙角,一个看似被老鼠掏过的洞,后面被砖堵上了。但砖之间是用水泥糊的,用小刀一点一点掏,恐怕要费很长时间!
“大家说,这个得掏多久?”艾力斯问。
“嗯,很久。”方兰回答。
“至少得多久?”艾力斯又问。
“骑马也得更久!”方兰开玩笑说。
艾力斯眉头一皱,随即明白方兰在开玩笑,哈哈大笑起来,捶了她一下说:“你真乐观,这时候还能开玩笑啊?”
“这不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吗?反而觉得挺兴奋的。”方兰笑道,“事不宜迟,小刘你去望风,大家轮流挖。半个小时换个人。”
众人点点头,小刘便去望风了。小企鹅第一个开始挖。
方兰又想起一个问题,问大家:“你们注意到这群人是干什么的了吗?”
众人议论纷纷,却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安静下来休息。
不一会儿换班了,小刘走过来对方兰等人说:“你们知道这群人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方兰摇摇头,还是带着笑,故意模仿广东人的口音。
“呵呵。”小刘干涩地假笑了一下,接着说,“他们是器官贩卖组织的!抓我们是为了取我们的器官去卖!”
方兰闻言差点跌倒,众人也是惊愕得目瞪口呆。如果真是这样,倘若不能及时逃脱,就如同陷入了无尽的地狱,遭受剜眼掏心的痛苦!
“大家得更快了。”方兰指着正在挖砖缝的艾力斯说。
大家都点头,心想幸亏这里没有摄像头。
这时,屋内突然传出一股刺鼻的臭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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