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世界——
【“茉莉,你会离开我吗?”
镜头下,小小的孩童跪坐在红木小矮茶几边,肉嘟嘟的手上把玩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银白的手术刀在指尖上下翻滚,可茶几对面却空无一人。
突兀的少女声响起,“因为躲猫猫游戏太认真,导致找不到自己的堂妹爆哭一下午,而被母亲惩罚默写医术的林太郎,是在向我撒娇吗?”
年幼的森林太郎瞬间脸红,小声地说道:“这又不是我的错。”
认真游戏也不行,不玩游戏也不行,小孩子可真难带。
话说,母亲今天带回来的客人是谁来着?
林太郎想到几小时前,牵着哭的上下不接气的堂妹,温柔的安抚后又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又感到一阵委屈。
总是这样子。
母亲也是,父亲也是。
看起来永远对待别人都是那么的温柔,只有对待林太郎就那么的严苛。
别说堂妹了,还有他那才2岁的妹妹,母亲的注意力本就不多,大部分都给了妹妹。
想到这里,林太郎抱着手术刀,有些委屈的垂头。
“笨蛋林太郎,那是因为你是森家的长子,他们才会对你要求特别的高。”
茉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响起。
小小的孩童也习惯了和异能力体自问自答的模式。
林太郎继续委屈:“他们常常不在家,在家的时候也不陪伴我。今天还有客人,肯定又没时间了。”
茉莉笑了一下:“你手上的手术刀,不就是母亲送给你的陪伴礼物吗?”
说道这个,林太郎的小脸鼓的更加圆溜:“哪有生日送孩子手术刀的,哼。”
茉莉沉默的一下,像是终于想出来了一个藏在心底的答案。
“也许,在他们两个眼中,还有林太郎心中,手术刀确实是最有陪伴价值和寓意的物品呢?”
林太郎也沉默了。
小小的孩童,在心底早就原谅了母亲父亲的繁忙,哪怕些许言语上的不满,也在异能力体的解释下,消散了。
“大少爷,家主和夫人那边有客人,如果您要”
年长的女仆有些为难的开口。
这个月是森氏祭祖月,所有的族人,只要是五代没有出服的,都会断断续续从全国乃至世界各地赶回来。
最近,不仅是主人家很忙,甚至仆从也是忙的不行。
今天又是老爷的朋友,那位北仑先生拜访的日子,所以恐怕晚上老爷和夫人,都暂时无暇顾及少爷了呢。
林太郎啃着糕点,翻着医书,头也没抬:“杏花姐姐,把晚餐拿过来吧。”
哼,他才懒得和那些大人凑在一起。
特别是今天那个,看起来就不怀好意。
林太郎想起下午的时候,因为藏了很久,和服下摆都被泥土和树叶的露水打湿了。
当母亲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斗篷给他披上的时候,那个一直微笑看着他的男人。
好奇怪啊,这人头上为什么会有一条黑线呢?
缝合线吗?开颅手术?
刚好学到人体各部位的林太郎摇摇头,低头吐槽:“找的医生的医术可真差,缝合线裸露得如此明显,都不知道用人体易吸收的材料吗?”
虽然伤疤也许不能消除,但也能保证只留下愈合的白线而不是如此丑陋的缝合痕迹。
小小年纪就已经有森氏医术世家风范的林太郎,对着找错庸医,导致留下终生痕迹的病人,长叹一口气。
“果然找错医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呢。我将来可绝对不能当那种庸医。”
林太郎牵着母亲的手,看着父亲送别那个有着缝合线的男人。
森峰子低头,对着长子解释道:“那是北仑雪先生,是你父亲多年的好友。你出生的时候,他还过来看过你呢。”
林太郎抬头,眼神迷茫,“所以他这次来是干什么的?”
森峰子笑了,摸了摸孩子的头发。
她也不清楚。
森峰子无法理解原本的体贴的丈夫为什么越来越冷漠。无法理解丈夫的转变到底是因为什么。
但她也不会讲出来。
她爱她的丈夫,但更重要的是森氏家族。
只要森静男不干出有辱门楣的事情,她就不想管。
就好像优等生无法理解差生一样,森峰子也无法理解医术平平的森静男的心思。
有哄男人的这个功夫,还不如多学点医学技术。
“有求神拜佛的功夫,不如出去多招待点贵客。”
森峰子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抱着那一座一个手臂高的诡异佛像,在不停的擦拭。
森静男顿住,抬起头,面无表情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妻子,疑惑道:“佛?”
“就是你手里的东西啊!”森峰子无奈了。
森氏在现代是医学世家,在古代更是藩主的御医,祖祖辈辈都不信仰神明。
森氏族人,拜的最多的是华佗,扁鹊,曲直濑道三,安倍真直,菅原芹嗣等名医和自家的祖宗们。
这也是森氏对祭祖如此看重的原因。
大家都是医生,不信鬼神,只求祖宗保佑,医术越发精湛。
森静男的表情愈发诡异,他忽然开口:“原来你也和他一样,你们都在找祂。”
森峰子看着忽然神神叨叨的丈夫,忍住内心忽然上涌的怒火,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如果她这时候转身,就会看到森静男有些苍白冰凉的手抚摸上神像的脸颊,像哄孩子一般开口。
“我不会让他们找到你的。别怕,马上就要到了。”
“马上,你就不会挨饿了。”
“母亲,你在生气吗?”
林太郎看着面前在翻阅最近手术案例的森峰子,看出来她从父亲那边回来后就有些心不在焉。
森峰子有些疲惫的捏住眉心。
她完全无法理解自己本就不怎么在意森静男的事情,为什么忽然发火?
只要他在外不丢了森氏的名头,在内不要乱搞事情的,森峰子就不会瞎管森静男的事情。
但刚刚那股子怨气是怎么回事?
只能把事情归咎于最近祭祖事务繁忙的森峰子温柔一笑。
“母亲并没有生气,只是”
森峰子停顿了一下。
回忆起森静男最近的不对劲之处。
自从一年前外出回来,森静男的脾气就越发的古怪了。
也只有那位北仑雪先生能够忍受得了森静男,似乎关系还更进一步了。
不过,森峰子面带不解。
那位北仑雪先生似乎刚开始非常想要留下来观看祭祖仪式,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一个晚上,就忽然改变主意离开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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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羂索:打不过!先跑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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