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瓷胎画珐琅是清宫内务府造办处珐琅作用珐琅料在宫廷内第二次烧成的一种极为名贵的宫廷御用瓷器,制品不多,极为珍贵,均秘藏于宫苑。
珐琅彩瓷的特点是瓷质细润,彩料凝重,色泽鲜艳靓丽,画工精致。
这种瓷器可以说秉承了历史上中国陶瓷发展以来的各种优点,从拉胚、成型、画工、用料、施釉、色彩、烧制的技术上几乎是最精湛的。
在乾隆时期出现了很多极其优秀的陶瓷作品,但珐琅彩在制作程序和用料上是其他众多品种无法比拟的。画工也不是一般的窑工,而是皇宫里面顶尖的专业画师,所以这些器物可以代表当时最高的艺术水平,最高的工艺水准。
因此,照片上的珐琅彩葫芦瓶一旦是真品,价值极高,普通人根本就高攀不起。
正如楚健所说,曾经有人鉴定过,就是说葫芦瓶的口沿不正。
本来,是有一位超级富豪看上的,但就因为口沿不好,放弃了。
如今再次被楚健提及,那人不由有些慌了神。
大家见他不说话,已经得到答案。
“款识倒是问题不大。”
楚健是清楚的,乾隆时期的款识,楷书与篆书也同时并用,以篆书款为主,有的作六字三行横排,布局与雍正官窑相同;有的作六字双行竖写,字体介于楷书与隶书之间。
眼前的款识没问题。
沈世杰他们能看到,器物其上以粉、蓝、绿、紫、等色彩绘珐琅彩缠枝花卉纹主题纹饰,工艺繁而不乱、非常精美。
葫芦瓶的腹部开窗花卉纹,通体施黄釉为地,画珐琅彩工艺,纹饰精美,绘画细致,繁而不乱,寓意极好,技艺高超,陈列效果好。
“开窗也可以。”沈世杰说道。
“开光”也称为“开窗”。
“开窗莫妙于借景”,在瓷器的表面开凿出一扇窗,具有突出主体,对比强烈,以静衬动等特点。
其实,就是在成型器物表面,贴上圆形或方形的湿纸,施色釉后把纸揭去,在没有釉的空白处,以色料绘花纹,干燥后即行吹釉或以其它方法施釉,高温烧成。
这一番操作后,明丽清秀的绿水青山、丰富多彩的花卉草木、无忧无虑的天真婴童等皆被收纳于瓷器表面的方寸之间。
黄强:“有一说一呀!这上面的诗是认真的吗?我感觉就初中、高中生的水平呀!甚至打油诗都谈不上。”
他虽然是白人,但接受的却是中华文明的熏陶,所以,他对诗词也有一定的鉴赏能力。就拿照片上的珐琅彩葫芦瓶的那首诗来说,他都觉得很一般。
楚健笑道:“乾隆的诗,理解一下啦!”
毕竟人家号称作诗狂魔,一生总共创作了四万多首诗,算下来平均每天至少要完成一首以上。
这么高产,你还想要什么质量?
如此多的诗,除了结集出版,镌刻古器之外,也有一部分融入装饰纹样,题写于当朝官窑。
黄强一愣:“啊!乾隆的呀?”
好家伙!
那行吧!
号称作诗四万多首,收录到教科书的,却只有一首,而且还是别人帮忙补充的,添上一句点睛之笔,否则没法看。
楚健跟那人说道:“你这件瓷器的风险很高,如果价格不高,那还能玩玩,太高的话就算了。”
那人连忙摇头:“不高,不高!一百万怎么样?”
“一百万吗?”楚健还在犹豫。
他立即再次主动自残式砍价:“80万……60万好了。”
楚健点头:“行!60万可以赌一赌,赌对了我大赚一笔,赌错的话,损失也不大。”
“对对对!”那人高兴道。
只要能把这件瓷器转手出去,他就心满意足,并不期待能卖出什么天价。
实际上,他也没亏什么。这瓶子,当年他50万入手的。当然了,十几二十年前的50万,购买力比现在一两百万都要强。
至于楚健,那就更高兴了。
这是一件乾隆年制的珐琅彩精品,至于口沿不正的问题,实际上是瓷器制作者的精心设计,并不影响瓷器本身的美观。
在他看来,那不仅不会成为缺陷,反而是一种美。
类似大家常说的缺陷美,独一无二。
继续翻阅照片,后面是一方笔洗。
笔洗属于经典的文房宝物,向来很受收藏市场的欢迎。
传世的笔洗中,有很多是艺术珍品。它有很多种质地,包括瓷、玉、玛瑙、珐琅、象牙和犀角等,基本都属于名贵材质。
笔洗的形制各异,或素或花,工巧拟古,虽在文房用具中不占有主导地位,但集一套不同性质的笔洗于书案前也蔚为奇观。
照片中的笔洗呈现桃形,外壁塑贴带枝叶桃实,洗内有大开片,外底中心有3个芝麻大小的支钉痕,周围环以14个支钉痕。通体施粉青釉,釉面滋润,造型别致,工艺精细,是瓷洗中精美之作。
“没有款吗?”沈世杰略感遗憾。
他看上了这笔洗。
马汉飞:“应该是清仿宋的。”
虽无款识,但明显具有雍正仿宋窑器的特征。
马汉飞知道,雍正时期的仿宋官窑瓷器釉质莹润凝厚,釉面光亮,有粉青、天青、灰白、灰青等色釉。
其釉面或有冰裂纹或无片纹,其纹呈白色或铁色。
而足边为铁褐色,体现了宋代官窑“紫口铁足”的特色。
清三代的东西,还是蛮有价值的。
“沈老板,你要看上的话,150万就行。这件笔洗,以前有人开价200万的。”那人说道。
现在,他主动砍掉四分之一,够诚意了吧?
他能看出,对这笔洗最感兴趣的人就是沈世杰。
沈世杰微微点头,这人确实算有诚意。抛开人家赌鬼不谈,其他还是可以的,起码没有让楚健他们讨厌。
“大哥,你这不打算留一点?一下子倾家荡产的,不太好吧?”沈世杰还试图劝一句。
那人笑道:“不会倾家荡产的,我家还有别的东西,留有后路。”
得!该劝的也劝了。
不听,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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