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春花身体一动,大妹就着急忙慌的跟着起床了。

    “你再睡一会儿吧,我看你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小孩子要是不睡觉,以后是长不高的哦。”

    春花担心大妹因为太过劳累了,要是身体出问题就不好了。

    这丫头,也不知道是随了她爹娘哪一个,她爹憨憨的,她娘待人接物都算是有主见的,按理说不应该这么敏感才对。

    现在竟然这么早就开始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了,说实话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依偎在身体身边,和奶奶要钱买零食呢。

    “我不困了,早上忙完,要是下午我困的话我再眯一小会吧。”

    说着不等姑姑继续说话,大妹一溜烟的跑下床。

    姑姑的床实在是太舒服了,舒服的她都有些不习惯。

    她以后也要像姑姑一样,做个有本事的女人,到时候自己也可以住这么好的房子,睡这么好的床。

    林春花拿大侄女没有办法,只能随着她了。

    姑侄俩先把泡好的大米给挑到村里给磨成米浆,等大嫂二嫂她们过来就先煮板栗制板栗泥。

    随着中秋一过,这天气越发的冷了,早上一大早一出门风就在呼呼的直吹,让人心里头发慌。

    交待了老爹让人来装石磨以及打井的事情不知道弄的怎么样了?

    要是弄好了,到了冬天她们就不用再跑回村里那么费事了。

    姑侄俩个走在黑暗的夜里,大妹提着灯,两人借着微弱的灯光前行。

    这时候刚好也遇到了过来新房这边的大嫂二嫂。

    林春花交待嫂子们先去把其他事情做了,一会她摸完米浆就回去。

    几个女人从半夜里一直弄到了天亮,随着一锅锅热气腾腾的板栗饼和米糕出锅,太阳也也逐渐露脸了。

    不少女人一大早就会背着满背篓的衣服来到河边洗,只需稍微靠近就可以闻到这股十分的香甜。

    不少女人路过的时候都是远远的看着这边,清晨刚升起的阳光金灿灿的照在的小屋子前面,显得一片祥和。

    “走啦,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会弄几个米糕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四婶眼神不屑的看着这边,催促的儿媳妇赶紧走。

    自从上次那个事情之后,她们家里头就几乎被掏空了,还卖了一块地,老头子还病倒了。

    一切都怪林春花那个死丫头,将他们家害的这么惨。

    最好别让她抓住机会,不然她非得弄这个死丫头不可。

    过了一小会,大东媳妇也背着衣服路过,她眼皮子都在耷拢,睁不开,看起来眼圈很重。

    看着林春花这边的小屋子,她站在原地思考了一小会,还是往这边走来了。

    “春花姐在吗?”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在呢,是谁呀?”林春花正在和大嫂二嫂一起忙活,装板栗饼和米糕呢,一会大哥二哥来了直接背走就可以。

    出来一看是大东嫂子,不过这次这位年轻的小媳妇看起来可要憔悴多了。

    “东嫂子,怎么了?”林春花有些好奇,难道又是要买米糕?

    她想起昨天大妹和她说的那些话,大东嫂子被她家婆给教训了,说她是偷家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春花姐,你就叫我名字吧,叫名字好一点。”对方显得心事重重。

    “好,那我就叫你兰花了,兰花你脸色是怎么了,昨晚一晚上没睡吗?”

    兰花是附近村子的姑娘,不过也是姓林。春花看着这位新媳妇一边的有些厚重,关心的问道。

    但是兰花则是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脸,断断续续的回答,没,没什么,就是没睡好的缘故。

    “春花姐,我能不能在你这里赊两个米糕?”

    兰花有些艰涩的说出了这句话。

    一看就知道是她那个婆婆又为难她了。

    林春花见此也不说别的,直接进去里头给她拿了两个米糕,还倒了杯水,让她就在这里吃,吃完再去洗衣服。

    不然一会被有心人看到又去她婆婆面前告状,兰花就又得吃苦了。

    兰花听从她的话,进来屋子默默流着眼泪将米糕给吃完。

    其实她是感动的,她只是问问,没有想到春花姐真的给她了,还很细心的给她倒了水。

    就凭这一点,她就觉得春花姐比村里的所有女人都要好。

    等兰花吃完了,要离开的时候,林春花给了一句忠告,

    “别什么事情都忍着,要懂得为自己自己出头,有些苦头不是一定要吃的。”

    兰花转过头下意识的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林春花不知道对方听不听得明白,但是该说的她也说了,别人家的事情她终究是不好过多的掺和。

    等大哥二哥将东西给送出去后,她们就开始进行洗刷了。

    在这会的功夫,她爹又过来了,不过是带了好消息过来的。

    “我去接师傅过来给咱们看看打井的事情,还有石磨我已经让人在做了,石磨五两银子,打井的话要等师傅过来查看了之后才能确定。”

    刚好两个嫂子都在,就一起拿钱出来,先按照二十两给,林春花给了十二两,两个嫂子一人给了四两银子。

    还好这几次以及赵府那里分了不少钱,不然这样花银子简直就跟流水一样。

    林父拿了银子后点点头去给石磨的钱以及找打井师傅去了。

    下午两个师傅过来之后四处查看,最终确定了在房子后面左侧那边打井。

    林春花给他们倒水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另外一位是徒弟,他们是师徒两个。

    “打井可不简单嘞,我是专门拜师学习的呢。”中年男子憨憨的笑道。

    林父私下悄声和闺女说道,

    “别看打井这个事情简单,但是他们要看方位,要知道那里能出水,出的水能不能喝,打井多少钱都是师傅说了算的。

    就跟着这个打井师傅学习,没有几十两银子人家根本不可能教你这个手艺,就这样还得要入对方的眼缘才可以。”

    我滴乖乖,原来是这么复杂的,怪不得打井要那么多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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