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而宏伟的长安城,那高大巍峨的城门宛如一位沉默的历史守护者,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见证着这一意义重大的时刻缓缓到来。一条鲜艳夺目的红毯,宛如一条绚丽的长河,从威严的城门处一路铺展延伸至城外,仿佛是在精心为即将归来的英雄铺设一条荣耀之路,每一寸红毯都似乎在诉说着对英雄的敬仰与期待。五彩斑斓的旌旗在风中有力地舞动着,猎猎作响之声仿佛是历史的低声呢喃,悠悠地诉说着即将登场的传奇故事。
天子身着庄重肃穆的衮服,头戴玉旒,那威严的神色之中透露出满满的期待与憧憬。在那华丽无比的马车前,六匹神骏非凡的白马犹如从神话中优雅走出,静静地伫立着,它们身姿挺拔,毛发油亮,仿佛在耐心地等待着即将赋予它们的神圣使命。天子静静的坐在马车上,身旁,卢植的身形略显佝偻,曾经挺拔的脊梁如今已被岁月的重担和无尽的辛劳渐渐压弯。他的头发几乎已没有多少黑色,两年的呕心沥血让这位曾经的壮年之人变得如此沧桑。他时不时发出的每一声咳嗽,都如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运作一般,格外刺耳,然而,这每一声咳嗽也都在默默诉说着他为国家所付出的无尽艰辛。天子微微上前一步,眼中满是关切之情,低声询问着卢植的情况,那一举一动尽显君主的仁慈与关怀。
马车两侧,朝中的文武百官身着庄重的朝服,毕恭毕敬地站立着。他们神色肃穆,身姿挺拔,而在百官身后,则是一排掌管礼乐的伎人,他们严阵以待,手中的乐器显示出不俗的样子。整个场景庄严肃穆,静静的等待着那边的到来。
远处,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如同沉闷的雷声逐渐在人们耳畔清晰。渐渐地,那令人瞩目的队伍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当中。最前方是洛阳王的仪仗,旌旗飘扬,在阳光下闪耀着威严的光芒。紧接着,洛阳王的华丽马车缓缓驶来。车驾之上,马超与洛阳王刘协并肩而立,二人气宇轩昂,风采非凡。刘协身着王服,神色庄重,马超则身披战甲,威风凛凛。他们身后,一众骑士泾渭分明地分立左右。一面是刘、关、张三兄弟和他们手下的兵士,刘备面含微笑,关羽丹凤眼微眯,手抚长须,张飞则圆睁环眼,气势逼人。他们的兵士们个个精神抖擞,队列整齐。另一面则是徐庶、徐晃、张任和马超的亲卫。徐庶儒雅从容,张任坚毅果敢,亲卫们目光如炬,忠诚守护。在后面的则是天使仪仗。就这样,这支气势恢宏的队伍缓缓地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面前。
随着车架渐渐从远处靠近,天子微微抬手,身后的伎人便奏响了手中古老的乐器。那乐器传出的庄重而肃穆的声音,瞬间在空气中回荡开来。鼓乐齐鸣,场面一时热闹非凡,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这一重大时刻而欢呼。
马超远远地在车架上便瞧见了文武百官簇拥着天子那华丽无比的车架。天子端坐在其中,气宇不凡,旁边的苍苍老者因距离太远,确实未能看得分明。马超深知不可托大,未等仪仗停下,便敏捷地翻身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而后亦步亦趋地朝着天子迎接的队伍前方赶去。身后的其余众将见此,也纷纷从坐骑上翻身下来,紧紧跟随马超一同步行向天子走去。
当马车尚未行至天子马车前,远远还有二三十步之时,马超便单膝跪地,声音高亢而有力地说道:“西凉马超,求见陛下。”天子见状,也赶忙站起身来,扶着卢植一同站起,说道:“宣。”旁边的太监听到天子之令,旁边的宦官赶紧大声而尖锐地说道:“宣马超觐见。”随后,马超便带领着身后的将士和亲卫来到天子车驾前,再次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臣马超自西凉而来,参见陛下。还请陛下圣安。”
天子站在马车上,伸出手虚扶一把,缓缓说道:“马超将军,快快请起。你能来长安效命,朕心甚慰。”马超此时站起身来,目光瞬间被马车上的老者吸引,待看清竟是师傅卢植时,卢植那憔悴老迈的模样令马超大惊失色。马超紧走几步,手扶着天子的车架,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师……师父,师父,怎么两三年未见,你竟老成这般模样?”说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瞬间泪流满面。
卢植却并未急着解释,面容严肃地板起了脸,他那略显颤抖的双手用力撑在车架上,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奋力挺直腰板,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缓缓问道:“马超,几年未见,我且问你,如今的你,是否还是当年在我门下求学的那个马超吗?”
马超听闻此话,心中猛地一震,扑通一声双膝重重跪地,他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连连叩首说道:“师父,马超自然是在您门下求学的马超啊。”卢植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接着质问道:“你确定你是在我门下求学的那个满腔忠义的学子马超,还是如今雄踞西凉,手握重兵,俨然一方军阀的将军马超吗?”马超的头深深磕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以一种深深拜服的姿态,痛哭道:“师傅,徒儿自是您门下求学的马超。”
卢植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愤怒之色,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说道:“既是我门下求学的马超,怎么就不懂大义呢?只知个人恩义小事,却不晓国家大义?天子蒙尘,董贼乱政,你不思忠君报国,反而效力董卓,助纣为虐以抗天兵。如今天子还都长安,你还不第一时间前来拜见,尚需天子派遣使者问询。你,果然还是当年的你吗?”马超听着师傅的斥责,泪水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出,痛哭流涕。卢植此时显然气的不轻,身体微微晃动,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响起。马超听在耳中,心中如被利刃绞割一般疼痛,他慌乱地赶紧上前,双手紧紧扒着天子的车架,满脸焦急与担忧地说:“师傅,您身体怎么样了?师傅。”卢植强忍着心中翻滚的气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严厉,说道:“我要你起来了吗?”马超的身体猛地一震,赶紧再次复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师傅,徒儿知错了。”他的脸上满是愧疚,眼神中流露出对师父的深深敬重与担忧。
此时,天子一边轻柔地抚动着卢植的背部,试图缓解他的不适,一边用柔和的语气劝说道:“卢师,卢师切莫激动。马超将军虽说之前有帮扶董卓之举,但是后续却没有再与我长安为敌,并未与我等抗衡。如今既然能够率部前来长安效力,足见马将军心中自有忠义,且心怀国家。还是请稍稍息怒吧。”
卢植虽然在众人面前丝毫不给马超面子,但实际上骨子里还是爱护着这个曾经的弟子。再加上天子亲自劝说,卢植此人一心只知忠君报国,天子的面子当然不能不给。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的怒色稍稍缓和,随后便坐在马车上,不再出言。他的眼神中虽仍有不满,但也多了几分思索。而马超则依旧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等待着师父的进一步反应。
马超满心惶恐地跪伏在地,那模样带着深深的敬畏与担忧。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这一举动,使得身后跟随他而来的徐庶、徐晃、张任人以及众多亲卫们,也纷纷随着马超一同跪伏于地。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在向天子和卢植表达着最虔诚的敬意。
刘备满脸肃穆,神色庄重而沉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思考,仿佛在权衡着当前的局势。他微微低垂着头,双手恭敬地放在身前,关羽则微微皱着眉头,那双丹凤眼半眯着,似在思索着什么重大之事。而张飞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他那圆睁的环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他暗戳戳地跟关羽轻声嘀咕道:“二哥,你看这师父训徒弟,当真像老子训儿子一样,真真是解气。一路上对他崇敬有加,哼,说到底不过是也是一助纣为虐之辈罢了。”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传进徐晃、徐庶、张任三人的耳朵里。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调侃,仿佛对马超的遭遇感到幸灾乐祸。
其他人还没有太大的反应,徐晃却豁然抬头,眼中燃烧着怒火。他那坚毅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眼神中充满了对张飞的不满。他对着张飞怒目而视,仿佛要用眼神制止张飞的无礼言行。刘备见状,连忙低声训斥道:“三弟,天子面前怎可如此无礼。肃静。”他的声音虽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刘备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张飞的责备,他深知在天子面前必须保持庄重和恭敬。张飞听了大哥的训斥,虽依旧有些不服气,但也不再出声。他微微撅起嘴,脸上露出一丝不情愿的表情。然而,他还是对着徐晃挤了挤眼睛,依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仿佛在向徐晃挑衅,又仿佛在表达着自己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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