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六,天空一扫往日阴霾,难得放晴,阳光倾洒而下,果真是个精心挑选的黄道吉日。就在这一日,册立皇后的盛典如期举行,而即将被册立为皇后的卢婉,也将在这庄重的仪式中开启她母仪天下的新身份。
皇宫内外早已被装点得焕然一新,处处透着浓浓的喜庆气息。通往举行大典的正殿之路,被清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道路两旁的宫灯高高悬挂,灯罩上绘制着精美的吉祥图案,在阳光的映照下,五彩斑斓,熠熠生辉。
大殿之内,更是装饰得金碧辉煌。朱红色的立柱上缠绕着华丽的锦缎,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精美刺绣,金线银线在光线折射下闪烁着耀眼光芒,仿佛要将这皇家的奢华展现到极致。地面是用整块的汉白玉铺就而成,光洁如镜,清晰地映出众人的倒影。
吉时一到,悠扬的宫廷乐声缓缓响起,那婉转的曲调如潺潺流水般在宫殿中流淌,瞬间为这盛典增添了几分庄重与神秘的氛围。
众宫女们身着华丽的宫装,衣袂飘飘,迈着轻盈的步伐鱼贯而入。她们手中捧着各种仪式所需的器具,有盛放着凤冠霞帔的托盘,那凤冠以黄金为底,镶嵌着无数颗璀璨的珠宝,红珊瑚、蓝宝石、猫儿眼等交相辉映,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如梦如幻的光芒;霞帔则是用顶级的绸缎制成,上面同样绣满了精美的花纹,一针一线都尽显皇家的尊贵与奢华。
卢婉身着一身华丽至极的礼服,缓缓步入大殿。她的礼服以红色为主色调,寓意着吉祥如意,衣料是从江南精心挑选而来的顶级丝绸,触感柔软丝滑,上面绣着的凤凰图案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展翅高飞。她头上的秀发被精心梳理成高贵的发髻,插上了各种珍贵的发簪,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那支凤凰造型的金簪,簪身雕刻得细致入微,凤凰的每一片羽毛都清晰可见,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辉。
卢婉面带如常,眼神中并未透出着什么喜悦,在宫女们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那象征着皇后尊位的高台。
此时,朝堂的诸位朝臣们早已按照品级高低,整齐有序地站立在大殿两侧,准备观礼。他们身着朝服,颜色各异却都庄重得体,官帽上的配饰在光线的映照下也闪烁着微光。这些朝臣们脸上带着各异的神情,有的是真心为这盛典感到欣喜,有的则是神色平静,只是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天子身着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庄重而威严。他看着卢婉一步步走来,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或许是感慨,或许是无奈。
待卢婉走上高台,站定之后,司礼太监手持诏书,用那尖细的嗓音高声宣读册立诏书,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宣告着卢婉从此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宣读完毕,宫女们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卢婉戴上那华丽无比的凤冠,披上霞帔。卢婉在这一瞬间,仿佛被赋予了无上的荣光,她微微欠身,向天子行了一个端庄的大礼,以示感恩。这一日,卢婉正式成为了大汉的皇后。
朝臣中的武将首席马超,目光紧紧追随着那身着华丽礼服的卢婉,看着自己深爱的人一步一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了汉朝女人所能抵达的巅峰之位。他的心中此刻仿佛也完成了一种深藏已久的夙愿,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在他眼中,他的婉儿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是极好的呀。如今这般被册立为皇后,却依然能表现得神色如常,那般从容淡定,或许也只有这母仪天下的尊贵身份,才真正能与她相配呢。马超暗自松了一口气,在心底默默想着:罢了,此便也算是对过往的种种纠葛做出一个告别吧。往后,她便是这大汉朝中独一无二、无比尊贵的皇后,而自己日后便该收拢起这些儿女情长的心思,全心全意为朝廷效力,争取早日实现师傅的期盼,恢复大汉的荣光,也好让婉儿在朝中的地位更加稳固无忧呀。
而一旁的公孙瓒,表情却略显僵硬。想当初,他此来可是率领着大军,满心以为能让自己的女儿登上这皇后之位呢。可谁能料到,却因为马超背后西凉势力的强大,自己不得不向马超妥协,只能眼睁睁看着卢婉戴上那象征皇后尊位的凤冠,心中的不甘与失落自是难以言表呀。
公孙瓒阴沉着脸又看了看马超,心中不禁咬牙切齿地暗自想到:“哼,马儿啊马儿,就暂且任由你这般嚣张狂妄吧!等到你马家为朝廷将兵力全部派出境外之后,没了那所谓的利用价值,哼,届时看你被狠狠踩在脚下之时,你就会为今日的嚣张行径而后悔不迭了。”
公孙瓒脑海里依旧还在回味着天子给他描绘规划的那番蓝图,那简直就是一场无比浩大、美妙诱人的美梦呀,以至于公孙瓒已然深深沉醉其中,根本就不愿从中自拔出来,仿佛已然看到了那无比美好的未来正朝着自己招手呢。
天子见册立仪式已然顺利完成,便面带温和之色,对着此刻已然身为皇后的卢婉轻声说道:“今日这册封典礼,诸多仪式甚是繁琐,皇后你今日也一直为此事操劳,着实辛苦了。既已无事,便早些回宫中好生休息吧。”
卢婉听闻,赶忙朝着天子深深行了一礼,随后便在宫人的搀扶下,仪态端庄地缓缓返回后宫。
而朝堂之上的众人,皆恭敬地齐齐躬身,齐声高呼道:“恭送皇后娘娘!”那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透着满满的敬重之意,直至卢婉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这呼声才渐渐停歇下来。
天子此时轻轻摆了摆手,神色庄重地说道:“众卿,如今这册封典礼已然圆满结束,咱们也该照常议事了。今日朕还有几件要事,需得与众卿好好商议一番。其中一件便是,如今那汉中之地的武都郡,竟有西凉兵马出没。威侯出来说说,这是为何?要知道,汉中之地,乃是益州所属范围,却不知你西凉的兵马怎会在此处现身呢?希望你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天子话音落下,众人便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马超。马超呢,其实早已与西凉的兵马取得了联系,对这其中的前因后果自然是一清二楚。只见他不卑不亢地迈出一步,出列站定后,神色坦然地说道:“陛下,虽说汉中确实是处于大汉益州的境内,乃大汉之属地不假。但是陛下您也知晓,那益州牧刘璋,此人昏聩无能,根本就无法好好地约束其部下呀。再者,汉中的张鲁,凭借着那五斗米教蛊惑人心,如今那汉中之地几乎都要脱离益州的管辖了。西凉此次出兵,也不过是为了替大汉朝廷出力,免得那张鲁此人心生异志之后,无法被有效辖制。”
天子微微皱眉,继续说道:“益州刘璋乃是我汉室宗亲之后,虽说才能平庸了些,可也并非如威侯你口中所言的那般昏聩无能之辈呀。朕自会下旨,命他对汉中张鲁严加约束。倘若他实在是无力对张鲁进行讨伐,朕亦会根据实际情况酌情出兵去讨伐那张鲁。
但是,威侯你此番未向朝廷请示,便私自暗自出兵,这举动实在是不妥当呀。不过,朕也不打算追究你擅自出兵这件事了,只是你还是尽快让那在境内的西凉兵马早些撤离吧。那张鲁之流,虽说暗地里以五斗米教蛊惑人心,可到目前为止,并未流露出任何谋反之意呀。如此便擅自出兵去讨伐,实在是有些不妥当呐。”
马超面色依旧平静如常,双手抱拳,恭敬地拱手说道:“若陛下能够成功让刘璋对汉中张鲁进行有效的约束,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如此一来,也能省去我西凉众多健儿在武都之地的无谓牺牲。”
天子高坐龙椅,眼神看似随意,却透着一股洞悉一切的犀利,他明知故问地缓缓开口说道:“日前得报,天水郡那边竟又驻扎了两三万西凉铁骑。这天水郡,朕记得可是威侯你一力拿下的吧?如今这周边也并无什么战事发生,却不知是何故要在那儿又驻扎上这三万兵力呢?究竟所为何事?”
下方站立着的马超,身姿挺拔,器宇不凡,此刻却是好整以暇地微微躬身,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天水郡虽新近平定,但毕竟时日尚短,局势还未全然稳固。如今正是需要重兵驻守之时,方能维护境内安稳,也好叫百姓们安居乐业,莫要使那境内再生出什么祸端来。”
天子听闻此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嘲讽的接着说道:“威侯,朕可记得,之前平定天水郡那可是耗费了大半年的时间。只是朕却不太清楚,那董卓的余部是否都已经清理完毕了呀?到如今,也没见你把那董璜的项上人头拿来呈于朕的面前呐。朕虽不懂这行军打仗的军事之事,可心里也总归是存着这么个疑问,想要问上一问,究竟那些董卓的余孽是否真的被清除干净了呢?”
马超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尽量保持着镇定地说道:“陛下,狡兔尚有三窟,他们那些残兵败将又岂能那么轻易就被清剿干净呢?故而微臣这才特意派兵前往天水郡驻守,也好以防万一。”
马超这话一出口,任谁都能听得出其中明显的敷衍之意,那坐在龙椅之上的天子又岂会不知?只是这朝堂之上,此刻就这般上演着两人相互扯皮的戏码。天子心里明镜儿似的,明知道马超这般作为背后的用意,就是想要马超自己亲口把那真正的心思说出来,以此来逼迫马超就范。而那马超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皆是明知故问地在这朝堂之上说着些看似冠冕堂皇,实则暗藏玄机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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