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子之情哪里是些许道理就可以说的通的,可是蓝青梧这次是真的冤枉了神武帝。
不过听到神武帝如此说,蓝青梧轻轻道:“有任何疑问都可以直接问恒哥哥吗?”
蓝青梧想到明年春天就要天下采选的谣言,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神武帝凑近蓝青梧,额心抵着蓝青梧的额心,鼻尖对着蓝青梧的鼻尖,“自然!弱弱,你这个脑子里装着究竟都是什么?你……”
你到底从哪一方世界来的呢?
两人的唇瓣轻轻相吻,神武帝重新拥抱住蓝青梧:“朕那里有初明来的信,弱弱明日来找朕!”
蓝青梧模模糊糊的一个“好”字从唇角溢出来。
第二日一早,神武帝穿戴好服饰,李祥认真的给神武帝整理龙袍一角,神武帝却一眼看到如萍在一旁侍立着,她双手呈着琉璃盏,眉心若有似无的皱着。
神武帝随口问道:“这是什么?这么早就给娘娘喝?”
如萍连忙躬身行礼回道:“这是昨日的九芝花露,昨日娘娘没有胃口,就……”
神武帝凤眸淡淡的扫过如萍,如萍一声不吭的就跪倒在地了。
神武帝伸手撩开帐幔,俯下身去,他半眯着凤眸看着还在熟睡的蓝青梧,轻轻用指腹摩擦着蓝青梧娇嫩雪白的脸颊。
蓝青梧迷迷糊糊睁开了一双略带媚意的水眸:“恒哥哥……”
神武帝轻声问道:“弱弱最近几日十分的不听话啊!为何没有按时服用九芝花露?”
蓝青梧睁大了双眼,想到昨日自己心情郁郁,后来就忘记了这回事了,“我……弱弱不小心忘记了。”
“忘记了?那就是服侍的人没有用心!为何不提醒主子!”
蓝青梧这下算是彻彻底底的清醒了,她拽着神武帝的衣袖,气虚道:“是弱弱的错,不关他们的事情。”
“哦?”神武帝凤眸扫向跪着的一地宫人。
蓝青梧哀求的看着神武帝,无声的祈求着他。
神武帝只道:“拿过来!”
李祥察言观色,连忙接过宫人手中的漱口茶双手呈给神武帝,神武帝将茶直接送到蓝青梧唇边,蓝青梧连忙漱了口,紧接着那琉璃盏就被李祥呈给了神武帝,神武帝大掌握着那琉璃盏,一点一点的喂给了蓝青梧。
喝完之后,神武帝随手将琉璃盏丢给李祥,就准备起身走人。
蓝青梧双臂忙揽住了神武帝的脖颈,李祥隐约看到一片雪白之色,忙低垂了头,缓缓退下了。
神武帝轻挑剑眉看着蓝青梧,蓝青梧在他耳边柔柔的认错:“这次真的是弱弱错了,弱弱知道恒哥哥在乎弱弱的身体,是弱弱辜负了恒哥哥的一片苦心,弱弱再也不会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神武帝眼睛里一点一点溢出一片温柔之色,不过他只伸出手指轻轻捏了捏蓝青梧的鼻尖,便扶着蓝青梧重新躺下了。
神武帝走出帐幔,直接道:“罚两个月俸禄!”
蓝青梧听见神武帝如此说,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如此,找个机会再赏赐给宫人们就可以了,只要他们不受皮肉之苦,什么都好说。
待神武帝离开凤栖宫后,蓝青梧从床榻上缓缓的坐了起来,如萍忙上前,她手中拿着明黄色的寝衣,轻轻的披在了蓝青梧的肩上,“娘娘,您再多休息一会儿吧!”
蓝青梧摇摇头:“今日的事情还有好多,先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再去杨妃那里看看她的情况。”
如萍边听边点了点头。
而被蓝青梧惦记着的六皇子,此时此刻正和二皇子站立在一座酒楼的二楼窗户旁边。
此时他们正在阴雨连绵的江南水乡苏宁城,据闻蓝树人的第一任夫人便是出身苏宁城的大家族代氏夫人。
六皇子眯了眯凤眸,蓝树人也算是他的母家舅舅,听闻他这个舅舅和代家代三姑娘感情甚笃,甚至在代三姑娘早逝后,执意迎娶她的牌位,也是至情至性了。
此时的苏宁城已连续不断的下了三四天的雨了,而这里的百姓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湿润、潮湿的气候。
六皇子和二皇子却还在适应之中,两人此时正在楼上的窗边,向下望着那秋雨瑟瑟。
因为下雨,路上行人 寥寥无几,而主街两旁的店铺却大都已经提前关闭。
就在这时,冰冷的雨幕中却走来一个男子,那男子一身黑衣,身形高大挺拔,只见他怀中抱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无声无息的任由男子紧紧抱着,因为雨滴密集,那男子浑身湿透,雨水顺着头发流下来,脸上的神色也看不清楚。
六皇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一挥手就有侍从走了出来,无声的跪在地上,六皇子道:“下去看看,找个大夫给他们。”
侍从领命而去,二皇子也紧蹙着眉头道:“那女子生病了?这么淋着雨不是更加重了病情?”
对于出现在六皇子身边的神出鬼没的属下,二皇子聪明的一个字也没有问。不用说,这些人是他们的父皇特意给六皇子的。
六皇子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那男子怀中抱着女子,无视这连绵秋雨,一家一家的去敲着大夫的大门,一个一个的医馆寻过去。
那侍从一脸古怪震惊的回来复命:“主子,属下帮忙敲开了一家医馆的门,那大夫看了几眼就变了脸色,大骂我们要砸他的医馆招牌,竟然抱了个死人给他医治,属下愚钝,这才看出来那女子已故去多时。”
六皇子和二皇子同时愣住,六皇子神色复杂无比,二皇子惊讶道:“他在为死去的人求医?”
那侍从并不多话,只回道:“是!”
就是先入为主,所以明明经验丰富的自己忽略了这个问题,毕竟正常人谁会为故去的人苦苦求医!
“看来那人已经被拒绝了许多次了。”
侍从道:“是!那大夫驱赶我们时,那人吭也不吭一声,抱起人就走,只温声对女子说,不要害怕,我再带去找另一个大夫。”
那人的神情温柔无比,只是此情此景下,只让那大夫和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人走出医馆后,那大夫才摇了摇头,沉重道:“真正要医治的人是那男子啊!他不肯接受自己亲人的离世,不接受这个事实,已陷入了病态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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