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因为吃惊曾旺财在这人,导致进了厂长办公室忘了跟厂长打招呼。
谢红军听了曾旺财说的话,内心有点先入为主,对刘光天观感不太好,此时一见刘光天圆头大脑袋的样子,再添加几分不喜。
为啥?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外貌协会,以貌取人。
但谢红军一看刘光天不喜的感觉就是多了几分,就好像刘光天长成今儿这个样子是吃多了他家饭一样。
“刘光天同志!”谢红军没有表现内心的不喜,没有什么表情的在曾旺财前面开口,“你是不是去了东直小学,威胁勒索了两个小学生?”
“啊?”刘光天顿时俩不大不小的眼睛圆瞪,明白了曾旺财的来意,“厂长,这都是误会,我就是帮我弟弟撑个场子,没有动他弟弟,开玩笑的。”
他还算有几分机智,嘴里推说是开玩笑,不过内心已经骂了曾旺财几百遍。
通常情况下,大杂院里面邻里之间有矛盾,都是内部化解,实在闹得狠了就去找外援,再不行被发现了就找家长,顶多升级到大爷层面,院里开会讨论化解矛盾。
曾旺财直接一杆子捅到了单位
“旺财,你看这事儿闹得,一个误会!”刘光天很有眼力的认怂,强笑着跟曾旺财解释,“就是上回我们几个被我爸收拾了,心里气不过,吓唬吓唬小强和来福,没动手,真的。”
这说的是上次肉骨头那事儿,他们兄弟三个,除了老大刘光齐之外,其他两个都被揍了。
所以从这方面来讲,刘光天说的成立。
但曾旺财知道这货的德性,当面认怂不过是形势所逼,你要信了那就是傻子了,这货可是在那十年里面带头毁家灭户的主儿,就连盗圣棒梗都看不惯,也就是电视编剧能洗白他们哥俩。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今儿是赔罪来了。”曾旺财掏出那条牡丹递过去,“上回是我弟弟不懂事儿,邻里之间一块肉骨头而已,说什么抢不抢的,生分了,害得你们哥俩被二大爷揍了,这条烟算是我赔罪,你拿着,别客气。”
他绝口不提刘光天威胁要带过滤嘴的话,当着谢红军的面采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得态度。
谢红军暗自点头,觉悟就是不同啊,被威胁勒索了,还替人家说话,好同志啊,不过这个烟过了。
“这不能行!”谢红军出面说道,“事情说开了就好,烟就不能要了,我呢代表刘光天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刘光天能不能做到?”
“没问题,肯定能做到!”刘光天拍着胸脯保证,内心可惜了那条烟,五块一啊,自己平时可抽不起。
他没有怀疑曾旺财别有用心,一个是曾旺财的演技太好,另外一个是曾旺财打架的名声向来不显,在学校里面称王称霸也只是局限在学校那个圈子,没传到院里,所以刘光天以为曾旺财真的怕了自己。
曾旺财硬是把烟塞进刘光天手里:“不不不,烟一定要拿,你不拿我不放心,再说,你一顿打不能白白的挨了对不对,拿了烟以后咱们就是好邻居,好兄弟”
刘光天眼红这条烟,见曾旺财坚持,但厂长没发话,他不敢拿,于是为难的看着谢红军。
谢红军看懂了,自己这位工人的格局,完全没办法跟人家比啊,一条烟就被收买,这要是搁在战争年代,妥妥的就是一个带路的。
“那就,拿着吧,看我干什么”看在曾旺财坚持的份上,谢红军松了口。
“诶诶,那我就拿着了。”刘光天一副逼不得已的样子,拿了烟夹在胳膊下面,“还别说,上次我爸确实把我打得够呛,现在还疼呢”
他就没想过,没有刘光福抢肉骨头,这事儿能出来?
所以啊,不同的人就要不同对待,与讲理的人讲理,与不讲理的人讲武。
曾旺财的打算是在讲武的层面上再升一升,他可不想跟视频里面那哥们一样被抓了去。
这一切演过了,曾旺财主动伸手握住刘光天的手上下摇晃:“太好了,那咱们就算握手言和了,这样我弟弟他们就能放心上学了。”
“对对对,言和了,言和了!”刘光天笑得合不拢嘴,他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曾旺财的目的达到,和谢红军告辞,拉着队伍走人,不过刘光天被谢红军留下了。
“刘光天,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曾旺财一走,谢红军脸色便垮塌下来,“误会,哄鬼呢?跑到小学去勒索小学生,完了还要人家哥哥的烟,丢人呐,你得庆幸你有个好邻居,人家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愿意息事宁人,顾着邻居的情分;
“我可警告你,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就掂量掂量吧”
刘光天心下发凉,知道厂长火了,虽然开除不至于,但厂长随便说句话就能让自己在厂里寸步难行。
他有野心,还想以后往上爬,分房子逃离四合院呢。
“厂长我错了!”刘光天马上认错,老老实实的、态度端正的表态以后不犯错,好好干之类的。
兴许是他的态度让谢红军满意,谢红军没再说这个,转而问道:“曾旺财跟你是邻居,听你们刚才说话,他家条件不错?还能吃肉,这一出手就是一条烟,你给说说他家的情况。”
刘光天为了表现,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的把曾旺财走了狗屎运钓鱼的事儿说了。
这么一说,谢红军内心将李怀德说的事情信了十足,甚至觉得李怀德把曾旺财和领导的关系说的浅了。
因为谢红军也是一个钓鱼佬,而且知道领导是钓鱼痴汉
“行了,回你的岗位去吧,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再得罪曾旺财,饶不了你!”谢红军挥手让刘光天离开。
可惜,刘光天没有听懂“得罪”得本意,他出了门,担心烟被人看到,解开工作服,把烟藏进去,鬼鬼祟祟的回车间,然后又跑去藏到自己的包里。
机床厂外面,曾旺财三个靠在一家门市部外面喝汽水,眼睛盯着机床厂大门。
“你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阴!”林湖阳想起刚才在办公室演戏成功的一幕,嘿嘿笑道,“这样咱们揍了他,一点麻烦没有,谁也不会信咱们上午握手言和,晚上就动手,他自己也猜不到是我们”
“等等,为什么让他猜?”曾旺财笑的很贱的打断兄弟,“咱们仨明着揍他不爽吗?报仇不让仇家知道是谁报的仇,多没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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