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芝其实一早就回来了,她回来看见曽友前没去上班,比较惊讶,但问了曽友前是不上班的原因,曽友前支支吾吾的没说。
后来,张秀芝看到曽友前总感觉别扭,总想拿手去挠后背,于是再问。
曽友前感觉这事儿肯定没完,瞒也瞒不住,于是就说了,原原本本的全说了。
得知自己走了之后,家里出了事儿,张秀芝平静的表情下是火山爆发的前兆,她本来就在老家失望,情绪需要发泄。
现在好了,送上门的来了。
不过张秀芝没有第一时间去处理这事儿,而是去准备老酒,让陈玉梅烧水,并让曽友前脱了棉袄。
曽友前的后背心不止挨了一下,虽然隔着棉袄,但也许是被打的太重,后背心还是肿了,有两三条交错的淤青痕迹。
刘光天砸玻璃之前,张秀芝正在给曽友前活血化瘀。
“等不及了?”张秀芝在窗户后头说道,“回去等着,我回去找你们!”
刘海忠顿时头皮发麻,这是准备揍人了啊。
“那什么,秀芝,都是误会,误会,千万别往心里去!”刘海忠立马认怂,看向屋里趴着的曽友前,提高嗓门喊道,“老曾,劝劝秀芝,别往心里去,我们先回去,回头我拿东西来看你!”
说完刘海忠不敢再停留,拉着儿子赶紧跑回了后院。
“爸,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刘光齐诧异的问道。
“别提了,张秀芝回来了,这下麻烦了!”刘光天心有余悸的说道,“不是说在老家过年吗?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啊。”
他被张秀芝揍过一次,知道张秀芝的厉害,自己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一个娘们,有什么好怕的?”刘光齐却是不懂,他没见过张秀芝出手,那天张秀芝教训贾东旭,他不在。
“老大,别招惹她!”刘海忠回忆张秀芝揍贾东旭的场景说道,“她是个练家子,贾东旭个头不比你小,可就这么一个青年,被张秀芝跟踢小鸡儿似的踢上天,再一脚给踩在地上,那叫一个惨。”
“对对对,她会功夫,揍我的时候,我都看不清她的动作。”刘光天忙不迭的附和道。
“那怎么办?她该不会打到我们家来吧?”刘光齐听怕了。
“听她那个意思,肯定要过来!”刘海忠思忖两秒道,“老二,这样,你赶紧去轧钢厂找易忠海,就说张秀芝回来了,然他把傻柱找回来”见刘光天要走,他又叫住,回头去拿了二斤棒子面,“你把这个送到贾家,交给贾张氏,让她使唤秦京茹跟你一块去。”
刘海忠聪明了一回,不过二斤棒子面可把二大妈心疼坏了。
有二斤棒子面,又有贾家和曾家的仇在中间,刘光天十分轻松的请到了秦京茹。
可把秦京茹骄傲坏了,她了解事情后,觉得自己是刘家的救世主。
前院,曾家。
张秀芝给曽友前处理完,一边洗手一边说道:“叔,没有大碍,再来两次就行了,你们在家呆着,我去去后院。”
“等会儿,秀芝先别去!”曽友前重新穿上棉袄,翻找出来一块塑料布说道,“先帮叔把窗户堵起来,天冷,听叔说了你再决定。”
大冷天的,窗户玻璃破了,冷风呜呜往里灌,窗户有条缝都受不了,何况是一个大窟窿。
曽友前又去找来锤子和小铁钉,张秀芝动手,把窗户钉上。
钉的时候,曽友前给张秀芝说了曾旺财的安排,指的是让曾友火和张秀芝去部队驻地工作的事儿。
因为信件张秀芝还没看,而电话里面说不大清楚,曽友前并不知道工作是什么。
“我看这事儿还是忍一忍,毕竟我也没有吃亏!”曽友前老成持重的说道,“我被打了,刘海忠也被打了,阳子被打了,他们家两个应该也被打的不轻,这事儿闹大,弄不好你参加工作。”
张秀芝的户口落实后,两口子的心病就成了给她找个正儿八经的工作,打野什么的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可以打,但正经工作之余去就行了。
“工作是工作,这件事是这件事!”张秀芝钉好窗户,随手掂量着手里的铁锤,“叔,您比我更加清楚院里人的德性,你忍让一次,就有无数次要忍让;
“上次教训了中院的那家,您看不是消停了很久?这次要是让了,年都过不好您信不信?”
曽友前自然是知道的。
陈玉梅悄不声走上前,不着痕迹的把张秀芝手里的铁锤拿过去:“我赞成秀芝说的,是该教训一下,不过秀芝啊咱教训归教训,可不能闹出人命,这个锤子姨先收起来,你等着,吃了饭才有力气去教训人,还有,旺财的信你总得先看看。”
张秀芝哭笑不得,打消了现在就去后院的打算,先看信!
陈玉梅把厚厚的信封拿出来交给张秀芝,张秀芝捏着信封很震惊。
有这么多话要说?
她拿着信封要走,准备回屋去看,蓦然发现曽友前和陈玉梅都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咋了,叔?”
“没事,你看信,我俩就想知道,心里面说啥了。”陈玉梅去把儿子写给自己两口子的信拿过来,“喏,这是他写给我们的,一共就一句话,字数一眼数的出来。”
“呃”看着信纸上三排字,还包括抬头和署名,张秀芝不淡定了。
这么一闹,张秀芝便不好意思回屋去看信了,当着二人的面把信给拆开。
结果光信纸就有好几张,还叠成了一个桃心。
桃心表达现在虽然不流行,但这玩意儿是形状,不懂也能猜到一些。
看到桃心,张秀芝脸蛋有点发烫,但还能忍得住。
打开桃心之后,张秀芝看信,入眼第一行字儿就是“亲爱的秀芝”,这下张秀芝忍不住了,脸蛋瞬间升温,逐渐变成了绯红色。
“咋啦?孩子脸怎么红了?”陈玉梅用眼神询问老伴儿。
曾旺财秒懂,回了一个眼神:“情话呗,我以前不也给你说过?”
“死相!”陈玉梅再次回了一个老伴儿能懂的白眼。
足足好几分钟,张秀芝才红着脸把信看完了,平复心情后说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再就是说了工作的性质,您二位别担心,工作的事儿丢不了,回头我再细说,我先去后院。”
“现在就去啊?”
“对,旺财说,跟不讲理的人,要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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