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芝确实是在处理房子的事情,不过有意外。
这个意外是好事儿,保卫科的保卫股股长,就是当初张秀芝进厂的时候对打的那位,受伤了。
在整个抓捕特务,保卫轧钢厂的行动中,保卫科外加民兵连只有一个人受伤,就是这位股长,因为激动,在没有发生战斗的时候伤了脚,骨折了,大概要休息三四个月。
因此,保卫科保卫股股长的位置便空出来了。
经过这件事儿,赵宏庆想彻底整顿一下保卫科,把铁面无私又能镇住人的张秀芝提拔上来,当代股长。
想法是好的,但做起来很难,赵宏庆写了报告给朝阳分局,分局这边没有问题,最后剩下轧钢厂这边。
轧钢厂这边的难度在哪呢,在保卫处处长这儿。
保卫科上面有保卫处,然后才是副厂长,厂里和朝阳分局共同管理保卫科、民兵连这些武装力量。
保卫处处长陈德清,已经在轧钢厂工作了很多年,他是因伤退下来的,退下来之前便职务不低。
正因为如此,陈德清有很多战友,几年下来有越来越多的战友,老下属退出部队,很多人找他照顾。
这次也是!
李怀德的办公室里,陈德清正在慷慨陈词:“李厂长,李勇休息空出来的这个股长,我认为应该让吴丹担任,我举贤不避亲”
赵宏庆无比头疼,听着顶头上司推荐人选。
这个吴丹,他压根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陈德清的关系户。
现在保卫科的问题在哪?
问题就在关系户太多了,今儿我给你点好处,明儿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间一长,保卫科便四处漏风了。
“厂长,我的意见是让张秀芝代股长,这个我已经给朝阳分局汇报了,那边领导同意了。”赵宏庆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站在了顶头上司的对立面。
“张秀芝?一个丫头片子,怎么能代股长?”陈德清立即反对,“再说了,她才参加工作多久,而且没有上过战场没有打过仗”
这就让李怀德为难了,陈德清是他很看重的下属,因为陈德清有很广的人脉,可以弥补他的部分不足。
但是,李怀德也觉得赵宏庆有道理,如果没有特务事件,保卫科就这样没啥问题,保卫科现在这样,应付厂里的小问题绰绰有余。
可特务的事儿没完啊,李怀德知道一些内幕消息,被曾旺财抓的特务头子上头还有人没有抓到。
再一个,张秀芝背后有曾旺财,曾旺财的人脉虽然不明显,大多数人不知道,但李怀德是清楚的。
“老陈,既然赵科长已经报了朝阳分局批准,我看代股长就让张秀芝同志来当。”李怀德拍板道。
陈德清不知道张秀芝背后有曾旺财,也不知道曾旺财的人脉,顿时愣了一下。
在他看来,李怀德绝对应该站在自己这边才是。
正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三个人停止交谈。
曾旺财、张秀芝,以及厂办周主任站在外面。
“哟,咱们的大功臣来了。”看到曾旺财,李怀德连忙站起来,“我说呢,你给我们厂办下这件好事儿,怎么不露面,今儿你可不能走,咱们去食堂,款待一下你。”
李怀德的热情,不仅出乎陈德清等人的预料,即便是曾旺财也没有想到。
实际上,李怀德的老丈人给李怀德上过课了。
“李厂长客气了,我就是来办件事儿,办完就走,命令下来了,明儿我们就要回部队。”曾旺财实话道。
“忒急了,那既然有命令,我也就不强求,你办啥事儿?”
“是这样的厂子!”周主任接话道,“张秀芝同志申请厂里分房子,按理说,这次张秀芝同志在保卫我厂中作出特殊贡献,分房子不是不可以,但她现在户口上在曾旺财同志家里,您看”
这个情况属实,当时给张秀芝解决户口问题,曾旺财人脉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而且又没有考虑那么多,便给上到了曾旺财家。
这样一来,张秀芝便属于曾旺财家的人,按照规定,曾旺财家的房子够住,不符合分房的条件。
“我可以把户口迁出去,单独上户口!”张秀芝说道。
她也不是刚来四九城那会儿的张秀芝了,对政策了解的很清楚。
“不用不用,太麻烦了!”李怀德笑着表态,接着脸色微微一沉,“周主任,咱们办事儿不能太死板了,张秀芝同志不是曾家人,这里面有隐情,你让她把户口牵出去,到时候还要牵回去。
“这事儿我拍板了,批准!”
在人情社会,关系就是这么重要,有关系,做什么事儿都方便。
“对了,因为李勇受伤,我们厂研究决定,让张秀芝同志代理保卫股股长。”李怀德干脆的宣布了这个任命。
这种好事儿,曾旺财自然不会反对,但他没有应承而是征求张秀芝的意见:“你想当股长吗?不想当咱就不当,上班也是,不想上咱就不上。”
李怀德等人无语,人家都强的职位,你却不放在眼里。
“上啊,班还是要上的,不仅要上,还要好好上。”张秀芝捏了捏拳头,“以后谁敢打厂里财物的主意,先过我这一关。”
“好,很好,就要这股子干劲嘛”
四合院,曾家。
陈玉梅正在做饭,做大餐,真正比过年还要丰盛的大餐,因为做得多,所以中午就开始忙活了。
曾友前也请假回来,在倒座那边,帮忙儿子收拾屋子,其实与其说是帮忙,不如说是看,有渝铁等人在,他压根插不上手。
“同志们先休息一下,喝点儿糖水!”陈玉梅端着她们家的铜壶出来,“那房子很久没人住了,不用收拾太仔细,大致清理一下就成,后面我们自己慢慢收拾。
“旺财,你出来,别干了,你们明儿就走了”
当妈的都心疼儿子,想在儿子离开之前多看几眼。
曾旺财从自己房间隔壁的那间屋子里出来,望着门口一堆破烂:“先整理一间出来,一会儿晚一点木材就送来了,总得有地方搁,这些破烂,晚上让傻柱叫人拉走,谁家的东西谁家领,不要就都扔了。”
两间屋子虽然没人住,但空着是不可能的,里面堆满了杂物,各家家里有放不下的都往里面丢。
四点多钟,阎埠贵下班回来,看到倒座这边的情况,大吃一惊:“诶呦,这都是我们家的宝贝,怎么给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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