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此时已经是张秀芝的绝对好朋友,俩人上班的时候,只要张秀芝没事儿,基本上是一起度过的,关系已经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当然,两人心中都有保留,张秀芝的保留部分是曾旺财,娄晓娥也是。
随着对曾旺财和张秀芝之间的了解加深,娄晓娥对曾旺财的异样情感越来越浓厚,但因为她的良知,因为她和张秀芝的关系,她将这些深埋心底。
“你在画什么东西?”娄晓娥跪在椅子上,双手撑住桌面,好奇的观赏张秀芝画画,只有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她才会体现出少女的一面,其实她还不到二十,“平时没见你画画,你还会这一手?”
“我不会啊。”张秀芝没有抬头,那尺子丈量着一笔一笔,有板有眼的画,“我叔的设计,他画不好就让我画。”
“你叔还会设计?”娄晓娥愣住了。
出于从张秀芝这边得到的了解,娄晓娥知道曾友前的大部分底细,例如学历。
“旺财教的,设计一个机器!”张秀芝把曾旺财拉挡箭牌的本事学了十足,毫不犹豫的将不在家的曾旺财拉出来,“我也不懂,我就是画画。”
“干嘛用的?”
“说是纺织”
用聚酯纤维做衣裳的事儿,基本上已经板上钉钉了,就差生产机器上报,所以张秀芝没有瞒着娄晓娥,因为明儿这个就要上报了。
娄晓娥再次狠狠一震,失声道:“你们家旺财什么都会啊?”
她虽然还没有介入生意场上的事儿,但在娄家,耳濡目染之下,眼光还是有的。
所以当她听说,这个机器能生产出来代替棉花的布料,立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呵呵”张秀芝抬头一笑,有些骄傲的低头继续。
夸奖曾旺财,听别人夸奖曾旺财,是张秀芝最近最喜欢做的事情。
下午下班,娄晓娥和张秀芝在厂门口分手,一个人走了一段路,上了在路边等候的小汽车。
上班以来,她家的小汽车每天都雷打不动的来接她,只不过她不会在厂子门口上车。
可尽管如此,娄晓娥还是被人看到了,受到了不少的非议。
“爸爸,您怎么来了?”娄晓娥看到后座上脸上有愁容的的老爹。
“下午我在厂里,没事儿就等你。”娄振华捏着眉心,等车开了才说道,“小娥,要不咱们这个班就不上了,我看你对结婚不上心,这个班就没有上的必要了。”
娄振华两口子让娄晓娥去轧钢厂上班的目的就不单纯,一开始他们瞒着娄晓娥,暗中观察,后来发现,闺女不仅没抢到男人,还被人家拐带偏了,成了人家的好朋友,张口闭口都替人家说话。
最近有人红眼病犯了,向厂里反映,娄晓娥每天都坐小汽车上下班,于是李怀德找娄振华聊聊,注意一下影象。
娄振华一气之下便做出刚才的决定。
“我不!”娄晓娥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在家无聊的很,我就秀芝这么一个朋友,您还要干涉,反正我不想在家待着。”
“傻闺女,情况不同了!”娄振华叹气道,“你还当咱们家是以前的娄家?稍微不注意就有麻烦上门,这件事儿我已经决定了,我打算偷偷派人去江岛,准备好了之后,你跟着一起去。”
“江岛?”娄晓娥大吃一惊。
娄振华一直都有这个打算,甚至在暗中布局,这件事儿娄晓娥知道一点。
但真要动身去,娄晓娥吃惊在所难免。
娄晓娥以为老爹是想做生意重复娄家的荣光,想起白天的事儿:“爸,就算咱家要发展,也不至于跑到江岛去啊,秀芝今儿画了一幅画”
娄振华听了娄晓娥的转述,老实讲,他的吃惊来的更大,因为他比娄晓娥更加清楚这门生意代表什么。
曾旺财到底是个啥人啊,怎么什么都会?
这真是一门好生意啊,可惜了
“可惜了啊!”沉吟良久,娄振华没在女儿面前说环境之类的话,语气变缓,“你多多关注一下这个机器,还有制衣厂,班先上着吧,明儿让司机再停远一点。”
“好嘞!”娄晓娥以为老爹改变主意了,十分高兴。
四合院。
阎埠贵家今儿办了一桌酒,有鱼,阎埠贵去钓的,二斤多的鲤鱼,这条鱼是阎埠贵近期最大的收获;有肉,红烧肉和回锅肉,肉票是易忠海和刘海忠俩人凑着买的,炮厂的福利待遇比别的厂要好很多。
掌勺的是傻柱。
这桌酒的目的是宴请曾友前,易忠海用的借口是和解。
阎埠贵本不想答应借地方,但实在是没有忍住酒菜的诱惑。
“老易,咱丑话说在前面。”还有菜没做好,阎埠贵不放心的强调,“今儿不准闹,话往好了说,还有一段时间过年了,别闹得不痛快。”
“放心吧,此一时彼一时。”易忠海微笑,“我们巴结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闹。”
“就是,人家现在是制衣厂厂长,听说马上制衣厂还要扩大。”刘海忠附和道,“现在待遇最好的就是制衣厂,真的是求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闹。”
“这可是你们说的”
“是我们说的!”
不一会儿,加了班的阎家大儿媳妇儿于莉回来,胳膊下面夹着一个包裹。
“于莉回来了?快洗手准备吃饭。”三大妈连忙去招呼,接过来包裹,“发冬装了?你们厂的吗?早就听说你们厂要发冬装,这下好了,老二过年有袄子穿了。”
“妈,咱可说好了!”于莉洗了手,把包裹又拿过来打开,“两件里面有一件我拿回娘家去,我答应海棠好几次了,这件给她,这件大一点的给解旷,尺码我是量好了拿的。”
“行行行,我们不争!”三大妈满口子答应,拿过来那件深色的羽绒服。
左看右看,三大妈越看越是喜欢,摸了摸面料,又按了按厚度,拿过去给阎埠贵三个人看:“他爸,你看这个面料,这就是制衣厂最新的面料,叫的确良,比棉布耐穿,一般人买不到,咱家有了,你在看这个里子,这个柔软”
阎埠贵摸了摸自己的老棉袄,瞄了眼低着头的易忠海二人,面子上挂不住。
“于莉,你们厂的购买券能不能给我弄一张,我也去你们厂门市部买一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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