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加盖,最初是阎埠贵带头,后来刘海忠家老大跟着带头,于是院里一发不可收拾,只要有缝隙的地方,都不放过。
导致现在的四合院,确实没法看,比原著中的场面乱多了,下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
95号院只是一个缩影,现在四九城几乎有一个算一个,所有院子都是这样。
雷大强今年先是忙着修房子,后来再忙着盖房子,不过张秀芝找到他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让徒弟先过来做准备,自己加快速度把手头的活干完,立即赶来了。
“雷师傅,这事儿咱们先不管!”张秀芝哈了口热气说道,“您吃完了我跟您说别的事儿。”
“成,你先忙着,我们很快吃完!”雷大强答应道。
外面,头发胡子被雪沾染白了的阎埠贵佝偻着身体,跨进院子,小心翼翼的绕过倒座那边地上堆着的物料。
但没曾想,阎埠贵脚底下打滑,一个屁墩摔下去,他那手慌乱间到处摁,碰到了一木刺,扎出血了。
“诶呦疼死我了,老大,老大”阎埠贵嚎了两嗓子,倒座那边阎解成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无奈,阎埠贵一个人凄惨的爬起来,扶着老腰,一步步的挪到前院。
看到曾家门口无比热闹,阎埠贵摇摇头进屋。
他们家两边都盖着房子,花坛什么的早就没了。
“老头子,你这怎么啦?”三大妈看到阎埠贵这样,慌张的出来。
“甭提了,倒大霉了,摔了一跤,你赶紧拿碘伏出来,给我洗洗”阎埠贵叨叨的说了在前院的遭遇。
“那得怪曾家!”三大妈一边拿东西一边说道,“要不是他们家乱堆东西,你也不至于摔跤,一会儿你找他们家去,要点医药费。”
他们家老二进去了,老两口说对曾家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曾旺财家如今的势力,他们惹不起罢了。
“一会儿我去说说,看看曾友前怎么说吧。”阎埠贵看看包好的手,“反正他们家有钱,保不齐给我点儿。”
“那你好好说!”
“知道了!”
在屋里待了会儿,感觉身体热乎了,阎埠贵才开口说道:“我去街道问过了,老刘那房子,咱们没戏了,要老三和老四别想了,真要是过不下去了回来的话,左右两边的,他们一人一间。”
“借住都不行吗?”三大妈埋怨道,“街道忒小气了吧?房子又没人住,老刘家一家子出事儿后,房子家产都没收充公了,一时半会儿应该分不出去,等我们家老三过渡一下,不行吗?”
“老三自己不争气,说这些有什么用?”阎埠贵叹了口气道,“现在这个世道,越来越看不懂了,一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街里街坊的,谁家有个难处,都不会伸手帮一把,哪像以前啊不行,我找老易先说道说道去。”
从屋里出来,阎埠贵再次看了眼曾家的热闹,没敢过去,直接去了中院。
中院更加不堪,除了不需要房子的易忠海和傻柱之外,家家户户都做了加盖。
就拿秦淮茹家来说,门口就只有一条巷子,她家成了四合院中院,东西厢房都有了,一边住着没工作的秦京茹,一边住着长成了的白眼狼棒梗。
这么多年曾旺财不在,他当初整顿出来的一片江山,已经彻底的乱了,各种牛鬼蛇神都回来了,只少了一家刘海忠。
不过,也多了一个更加记恨曾家的棒梗,还有记恨曾旺财的秦京茹。
“老易”阎埠贵挑开易忠海家的棉布帘子进去,一大妈没了之后,易忠海一个人在家,他不用顾忌这个,“一个人喝着呢?”
“老阎,你这手怎么啦?”喝着酒的易忠海问道。
“别提了,倒霉。”阎埠贵自己找了一个酒杯坐下,“我说这院里越来越不像话了,老刘不在了,咱们两个大爷还得支棱起来,把院子的风气整顿整顿,把我们大爷的威信给树立起来。
“你瞧我这手,倒座那边堆了一地的物料,摔一跤差点没把我给摔没了。”
“得了吧你!”易忠海现在无欲无求,对阎埠贵说的不感兴趣,他喝了口酒说道,“这事儿还不是你和老刘当初带的头,你们两家不盖房子,被人家会跟着盖?”
“诶我说老易,怎么冲着我来了?”阎埠贵不干了,“我们家那不是困难吗?曾旺财那么有钱,还跟咱们在院里鼓捣什么呀?要我说,他们家就应该搬走。”
“你有能耐,你自己跟他们家说去啊。”
“不是,老易你怎么不上心呢?”阎埠贵急眼了,“挤兑我干嘛使?我把话撂这儿,只要曾旺财在,傻柱绝对跟他走,不信你等着瞧吧,算了,这酒我喝不下去,我自己找他们家去”
阎埠贵的话,犹如一把铁锤敲在易忠海的心头。
一大妈没了之后,他愈发觉得养老重要了,虽然他现在被返聘回去当顾问,每天上大半天班就能回来,日子过得优哉游哉,吃喝不愁的,但保不齐人就有三灾六病,身边没个人怎么搞?
像对门贾张氏那样?
整天孤苦伶仃的,有儿媳妇儿和孙子,跟没有似的!
话说阎埠贵没能说动易忠海,给易忠海心中埋下钉子,一个人恍惚回来,看到雷大强他们已经吃完了饭,张秀芝正领着雷大强说话,他便跟着在一边听一嘴。
“雷师傅!”张秀芝没搭理阎埠贵,领着雷大强去她们家南屋那边,“我们家后面的院墙被地震震塌了,也没人修修,外面街上还有一段,都是垃圾,您把这边往外头扩一扩,推一推。
“我们家后面整出来一个院子,到时候我爸妈可以在院子里喝喝茶什么的,院墙重新修建,工钱料钱都算我们家的”
不是,这是几个意思?
你们家还嫌不够大,现在往外面扩建,占外面的面积,弄个院中院种花?
阎埠贵听明白了,然后羡慕了,他喜欢养花,但门口搭建之后,没地方了。
“秀芝,你等会儿!”阎埠贵插嘴道,“你这样做不合适吧?外面的面积不是咱们院的,到时候街道要说的。”
“嗯,不是咱们院的。”张秀芝平淡说道,“但也不是外面的,外面那一段院墙倒了,那边本身就有一边堆着垃圾呢,再说”
“你跟我说不着,反正你们家要是这么做,我就去街道告你。”阎埠贵扒拉着算盘道,“还有,我这手是你们家物料堆着绊倒受伤的,这医药费”
“怎么茬啊三大爷,讹我头上来了?”曾旺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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