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饭馆现在装修的差不多了,就差桌椅板凳了。
他和易忠海都对这个饭馆很上心,俩人整天泡在这里面,后厨的东西能用的他们留下来一些,但大堂的东西他们都给换了新的,还有墙面也刷新了。
“柱子,差不多可以开业了。”易忠海戴着一顶报纸做的帽子,手里拿着刷子,对同样装扮的傻柱说道,“你明儿去买点瓜子儿花生,还有糖什么的,咱们去四合院走走,各家各户通知一下。”
“行吧!”傻柱一边刷墙一边答道,“不过我家副食本没有糖了,你那还有吗?”
“商店买的糖太次了。”易忠海摇摇头,“你上曾旺财家铺子去买点好的,不是有巧克力吗?买点儿,多买点,你以后的生意,得靠街坊邻居照应。”
“得,知道了!”傻柱点头答应。
正这时候,饭馆关着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傻柱回头,看着新门上的脚印子,火药桶一下子就炸了。
“阎解成,你丫什么意思?找抽是不是?”傻柱放下刷子就打算动手。
踹门的正是阎解成,不光是他,还有阎家老三阎解旷,老四阎解娣。
“柱子别动手!”易忠海眼尖,看到了阎解成兄妹手臂上的孝布,他拉住傻柱,颤声道,“解成,你们这是给谁戴孝呢不会是”
“还能给谁?我爸没了!”阎解成咆哮道,“我爸手术失败,死在了手术台上,灵车马上就到巷子口,易忠海,你这个老东西,要不是你迷惑我妈,给我妈借钱,我爸能死在手术台上吗?”
听听,曾旺财担心的一点都不过分,这家人没救了,老师阎埠贵同志的教育,失败。
可易忠海此刻顾不上思考阎解成的用心,他只感觉天旋地转。
四合院仨大爷,这还没进八十年代,没了俩。
易忠海只感觉一股悲凉从心中涌起,他对刘海忠和阎埠贵有多深的感情,说不上,但阎埠贵没了,他确实感觉到说不上来的悲伤,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他之所以借钱给三大妈,让阎埠贵做手术,未免没有想阎埠贵重新站起来,和他一起并肩的原因。
但现在,没了,人没了!
“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傻柱易忠海没有白疼,他见易忠海状态不对,出头拦着三兄妹,“合着借钱给你爸看病还借错了?你要这么说,我直接抽你们信不信?”
“傻柱,我知道你能打!”阎解成不服气道,“你今儿打死我,这事儿也没完,我爸本来不用死,他躺在床上虽然醒不过来,起码人还在,有个念想。”
“念想个屁!”傻柱毫不客气的骂道,“就你们几个白眼狼,还念想,我可是听说了,你爸住院,你们仨没有一个去看,你爸一死就来找麻烦,不用说,想讹一笔吧?”
傻柱开窍了,居然猜到了三兄妹的用心。
阎埠贵一死,阎解成懵了,人没了不说,还欠着人家手术费,这怎么行?
于是三人一商量,来吧,讹!
能闹到钱最好,闹不到钱,起码也得把账给免了。
“什么叫讹啊?”阎解娣撒泼道,“不管怎么说,我爸是因为你们给钱才没的,你们得负责。”
“狗屁,没这个道理。”
“我们不管道理,你们不负责,这个饭馆甭想开”
“好啦,别吵了!”易忠海愤怒的拍桌而起,“都安静,这事儿回头再说,柱子,你赶紧出去买一挂鞭,灵车来了放掉,送三大爷一程。
“你们三个先别吵,处理你爸的丧事儿,赶紧去院里报丧,你们放心,我们跑不了,店在这儿呢。”
这么说,三兄妹才罢手,出门去报丧去了。
傻柱不知道易忠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遵照易忠海说的去办。
正所谓离家三里远,别是一番风,各地风俗都不一样,易忠海的风俗里,送丧就有放鞭炮这一条,扎纸人啥的就不用想了,现在虽然放开了,但这个行业还没有复苏,起码四九城不敢明目张胆的搞。
一辆灵车缓缓的从巷子口开进来,阎解成三兄妹这时候不耍混的了,老老实实的在灵车前面慢慢走。
经过饭馆门口的时候,傻柱点燃了鞭炮。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阎解成双膝一软,给饭馆门口的易忠海磕一个,这是他们家那边的规矩,有人送丧得答谢。
易忠海一脸的复杂,拍了拍阎解成,把他扶起来。
“完咯,一大爷的麻烦来咯!”曾旺财站在铺子门口说道,“现在就嗑上了,这是哪儿的规矩,不是出殡的时候才嗑吗?”
“你别管哪的规矩,人都死了,咱跟着放一挂鞭。”陈玉梅到底是心善,进铺子里拿了一挂鞭出来。
曾旺财不好违逆老娘的意思,掏出烟点上一颗,等阎解成过来的时候放了。
阎解成老老实实的过来磕头。
一套四不像的流程走完,阎埠贵停屋里,等满了三天,出殡。
晚上,曾旺财家对门守灵,一晚上闹腾,来人就有人哭。
“旺财”易忠海去了阎家出来,直接到对门去找曾旺财。
“咋啦?”曾旺财出来抱着胳膊问道。
“咱们院里商量了一下,老阎出殡那一天,在柱子的饭馆摆几桌,送送老阎。”易忠海搓着手道,“家家都来人,我琢磨过来跟你说一下,你们家看看谁去。”
“我去!”曾旺财很干脆的答道。
“那成,还有一件事儿,你要是方便的话,去我那说成吗?”易忠海有些不安的说道。
随着时间的变迁,随着曾旺财的家底越来越厚,易忠海面对曾旺财的姿态越来越低。
“成啊,走着!”曾旺财顺手带上门,去易忠海家。
易忠海家里冷清的吓人,一点人味儿都没有。
“旺财,喝水!”易忠海倒了一杯水过来,“是这么回事儿,我就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借你那钱,能不能缓缓。”
“呵呵,阎解成找你麻烦了吧?”曾旺财微微一笑。
先前阎解成兄妹,死了的老头都不管,直接踹门他就知道易忠海有麻烦了。
“你早就知道借钱给阎家会有麻烦对吧?”易忠海反问道。
“一大爷,我敞开天窗说话吧。”曾旺财道,“不是我早就知道了,你也知道会有麻烦对吧,钱对我来说不叫事儿,但我的钱不是风刮来的。
“商量可以打,我要聋老太太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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