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现代人交流也不用上来就报名字吧?有照片吗?我可能什么时候见过也说不定”男人用手背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此言一出,漆黑显示屏沉默了一会,然后呈现在上面的血字缓缓消失。
紧接着,出现的是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五官清秀,很漂亮的女孩子。
虽然在笑,但她的眉宇间却始终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忧愁。
徐恒月。
“我好像好像有一点印象”男人盯着照片上的女孩,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终于,在想了很久之后,他猛地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一言不发的等待着他的发言。
“我我叫冯保罗,今年24岁,高中毕业后没有上大学,而是一直在外打工”
冯保罗挠了挠头,“前年,我从父母手中接手了一家农资店在经营着”
“大概,是在一个星期之前吧。”他双眼眯成一条缝,仔细回忆着:“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子,这个女孩子来我店里买了一瓶农药”
“你知道的,我的客户群体基本都是大爷大妈,难得有个年轻的女孩子过来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冯保罗说道:“其实仔细回想起来,她状态是有些不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换平时这种客人打死我也不敢卖啊,不过我当时正在打游戏,没怎么注意等我想起不对追出去时,那个女孩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话音刚落。
“刺啦——!”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铁链摩擦声响,原本稳稳站立在天秤之上的冯保罗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向下拉扯。
他拼命想要稳住身形,但由于事发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整个人便随着天秤一同急速下坠。
没保持住身体平衡的他一个踉跄,差点就从铁制托盘上跌落下去。
惊恐万分的他连忙双膝跪地,双手紧紧地扒住托盘边缘,浑身颤抖不已,脸上早已被吓得涕泪横飞:“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是个卖药的啊!”
天秤依旧没有停止下坠的趋势。
“卧槽,啊!!!你你他妈就算是判官也不能这样判的吧?”眼看着距离地面越来越近,冯保罗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情绪也变得越发激动起来。
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竟然不顾一切地破口大骂道:“你他妈见过持刀杀人案给卖刀厂家判刑的吗?”
“这完全就是两码事好不好!”
“我尼玛,她如果真想死,不喝农药也可以跳楼,跳河,割腕跟用什么方式没关系的啊!!”
“所以说,这件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难道你没听过“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吗”?她想不开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应该去找那些人的麻烦啊!!”
他那声嘶力竭的怒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整个场地上空不断回响着
“咔嚓——”
天秤在坠落到原先一半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手脚冰凉的冯保罗瘫在托盘上,大口喘着粗气。
紧接着,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没有人再开口说话,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缄默不语。
他们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那张照片上的女孩,没有人能够看清此时此刻他们脸上究竟流露着怎样的表情。
冯保罗的话就像是一块投入平静水面中的巨石,将那些被精心粉饰起来的所谓美好幻象统统击碎。
苏远感觉自己被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盯上了。
准确来说,是盯上他们每一个人。
屏幕上的照片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血字。
【请开始讲述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徐恒月时发生的情景不得撒谎。】
现实世界,红丰小区。
“昨天夜里死了将近十个人”林源统计完人数,皱起眉头,脸色异常难看。
昨晚明明每个居民单独住一户了,怎么还会有这个人数的伤亡?
虽然这个伤亡并不算多,但昨天可是用镜子屋困住了厉鬼前半夜啊
“时间还是太短了,小苏可能只找到了一半的杀人规律,亦或者说此地的厉鬼根本就是无解的。”
正当林源陷入沉思之际,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裤腿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去查看,只见一个年纪约莫八九岁、模样乖巧可爱的小男孩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并轻轻地摇动着他的大腿。
“哥哥。”小男孩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与无助,“我的爸爸在哪里呀?我到处都找不着他了。”
林源:“”
他望着小男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天啊,这种场面我根本应付不来。
走廊上响彻着一片悲切的哭泣时,时不时还有人冲到林源面前对他进行指责。
“我们都按你说的做了,为什么还是有人死了?”
“你们到底有什么用!就不能去直接把鬼抓了吗?我们每年交那么多税连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吗?”
“我女儿不见了,她今年才刚上初中啊呜呜呜呜”
林源一边安抚群众,一边在心底骂道:“你t税又不是交给我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大专生啊!”
他是有原则的,骂他的一律不理,哭的伤心的安抚两句。
多的也做不了,管不了,因为能力有限。
反正这里的灵怨很快就会结束。
他要做的只是管理秩序,让普通人能少死一个就算一个吧。
对比前两日的伤亡,苏远的安排肯定是有效的,只是做不到完全零伤亡。
抱歉,前面精神头不好,起床冰美式睡前褪黑素的。
今天开始恢复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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