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索元礼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赵无咎随即便离开了,他让旺财以细犬的姿态潜入李生金府中,它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在府中穿梭。府内的守卫森严,但旺财身形小巧且灵活,巧妙地避开了众人的视线。它在各个角落搜索着鬼室樱的气息,府中的亭台楼阁、花园小径都留下了它的踪迹。
与此同时,赵无咎在府外耐心等待着。泽王李生金毕竟是圣人天子李隆的儿子,他有着自己独特的身份,潜入其府中打探消息 就算是真的,可能也一时间拿他没辙。
所以,他这边只能等一等。
在府内,旺财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厢房附近嗅到了鬼室樱的气息。厢房的门窗紧闭,周围静谧得有些诡异。
旺财小心翼翼地靠近厢房,透过门缝向里面望去。只见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雾,鬼室樱正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些奇怪的符咒,口中念念有词。她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脸上的神情专注而又严肃。
通过量劫系统的感应,赵无咎收到了旺财反馈过来的一点消息,他对其下达了“静观其变,隐藏自身”这八字指示,接着就离开了泽王府。
人已经确定在这里,在她的计划没完成之前,这个鬼室樱应该是不会挪窝。
“现在该去那地方看看了。”
赵无咎想到这里,随即身形就在原地消失不见,他以轻身功夫穿梭于洛京大街小巷,最终出现在了樊楼跟前。
洛京最大销金窟。
洛京最大杀手组织。
他已经知道了这樊楼的两张面孔,之前碍于那个崇玄坊在其中安插的暗子,赵无咎一直对此地有所顾虑。
然而现在,各种各样的事情纷至沓来,他现在也就顾不得什么了,只好潜入樊楼找到那位掌柜魏无醉,当面问个清楚。
赵无咎还是第一次踏入樊楼后院,这地方居然不像前院那般都是仆役,就好像几乎没有什么人居住的荒院子也似。脚下虽然整齐铺设的方砖,缝隙间偶有几株顽强生长的杂草。四周的墙壁由厚实的砖石砌成,表面虽历经岁月,却仍能看出当年精心雕琢的痕迹,砖石上的纹路古朴而典雅。
他沿着后院的小径前行,两旁的绿植修剪得错落有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不远处有一座小巧的假山,山石形态各异,仿佛是被能工巧匠赋予了生命。假山旁是一方池塘,池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周围的景色。
赵无咎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池塘边的一块巨石上。这块巨石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它的形状过于规整,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赵无咎走近巨石,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他发现巨石的底部有一些奇怪的划痕,这些划痕似乎是被某种重物拖动时留下的。他顺着划痕的方向看去,发现划痕一直延伸到池塘的边缘。
他站起身来,走到池塘边。池塘的水并不深,他能够看到底部的情况。在池塘的底部,他发现了一块与周围砖石不同颜色的石板。这块石板的位置十分隐蔽,如果不是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赵无咎深吸一口气,然后跳入池塘中。他走到石板前,用力推动石板。石板起初纹丝不动,但在他强大的力量下,最终缓缓移动。石板下面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潮湿而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就是樊楼暗渠的入口。赵无咎没有丝毫犹豫,他纵身跳入洞口,进入了暗渠之中。暗渠的墙壁由同样的砖石砌成,但由于长期处于潮湿的环境中,砖石上长满了青苔。暗渠的顶部呈拱形,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根石柱支撑,这些石柱上也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尽管有些已经模糊不清,但仍能看出唐代建筑的风格特点。
赵无咎沿着暗渠缓缓前行,他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暗渠中光线昏暗,只有从入口处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和偶尔从顶部的缝隙中洒下的几缕阳光。
刚走了一段路,就听到前方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咒骂声。原来是那些在泽王府外败退回来的吐火罗佣兵。他们个个神情狼狈,身上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势。看到赵无咎突然出现,他们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目露凶光,顿时一拥而上
这些吐火罗佣兵各个肌肉贲张,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他们头戴尖顶毡帽,帽檐周围装饰着彩色的羽毛和兽骨,上半身穿着紧身的皮甲,上面镶嵌着燧石片,反射着冷冷的光,还绘制着吐火罗族特有的神秘符文。下身穿着宽松的束脚裤,裤脚塞进高筒皮靴中,皮靴底部布满了防滑的纹路和锋利的刺钉。他们手持月牙弯刀,弯刀混合了西域特有的金属矿石,刀刃上隐隐泛着诡异的紫光,刀柄还拴着拳头大小的链锤,锤头布满尖刺且涂抹着毒药。
赵无咎见状,毫无惧色。他身形如电,率先冲向佣兵。一名佣兵挥舞着弯刀向他砍来,赵无咎侧身一闪,轻松避开,同时一拳轰出,正中佣兵的胸口。那佣兵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撞倒了身后的几名同伴。其他佣兵见状,纷纷怒吼着围了上来。赵无咎步伐灵活,在佣兵群中穿梭自如,他的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所到之处,佣兵们纷纷倒地。
解决了吐火罗佣兵后,赵无咎继续深入。暗渠逐渐变得狭窄,周围的墙壁上闪烁着一些奇异的光芒,仿佛是某种矿物质在发冷光。
突然,前方出现了几个身影。这些人全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里,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他们的步伐轻盈,如同幽灵一般在黑暗中穿梭。这是樊楼培养的杀手,他们擅长在黑暗的环境中作战,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杀手们看到赵无咎靠近,迅速分散开来,占据了有利的位置。他们手中握着各种奇特的武器,有的是形状怪异的匕首,匕首上刻着复杂的符文,似乎并非大周的物件;有的是带有铁链的钩子,钩子的尖端锋利无比,可以轻易地穿透人的身体。
赵无咎毫不退缩,他长驱直入,向着杀手们冲去。一名杀手抛出手中的带链钩子,钩子如灵蛇般向赵无咎飞来。赵无咎看准时机,伸手抓住钩子的铁链,用力一拉,将那杀手拉到自己面前,然后一脚踢飞。另一名杀手趁机从侧面攻来,匕首直刺赵无咎的咽喉。赵无咎侧身避开,同时反手抓住杀手的手腕,用力一扭,杀手手中的匕首掉落。赵无咎捡起匕首,反手掷出,匕首准确地插入一名远处杀手的咽喉。
在赵无咎强大的实力面前,这些杀手虽然顽强抵抗,但终究不是对手。他一路过关斩将,以力压人,继续向着地下走去。
继续深入暗渠,赵无咎又遇到了一位神秘的机关师。此人身材瘦小,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他的双手十分灵巧,手指细长且关节突出,仿佛是为了操控机关而生。
机关师看到赵无咎靠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轻轻挥动手中的一根奇特的金属棒,周围的墙壁上顿时出现了许多小孔,从孔中射出了密密麻麻的利箭。
赵无咎迅速运转真气,在身前形成一道护盾,利箭射在护盾上纷纷掉落。接着,地面开始剧烈震动,一些巨大的齿轮从地下缓缓升起,齿轮上布满了锋利的锯齿,相互咬合着转动,朝着赵无咎碾压过来。赵无咎身形一闪,跳到了一旁的墙壁上,然后借力再次跃起,越过了齿轮机关。
机关师见此情形,又启动了新的机关。暗渠的顶部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物体,像是一个巨大的石碾,上面刻着一些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光芒,石碾开始下落,似乎将赵无咎压成肉饼。
赵无咎双脚猛地一跺墙壁,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向机关师。机关师没想到赵无咎能如此迅速地突破机关,慌乱中他又启动了一个隐藏在身边的机关,一道暗门突然打开,他迅速钻了进去,暗门关闭,赵无咎只能继续向前探索,同时警惕着可能再次出现的机关。
再往前走,赵无咎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黑暗中,出现了几只变异的怪物。这些怪物形似人形,但身体却异常庞大,肌肉隆起,皮肤呈现出一种青黑色,上面布满了鳞片。它们的头部像是某种野兽,长着尖锐的獠牙和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眼睛中透露出嗜血的光芒。它们的四肢粗壮有力,爪子锋利如刀。
怪物们看到赵无咎,立刻咆哮着冲了过来。赵无咎迎了上去,与怪物们展开了搏斗。一只怪物挥舞着爪子向他抓来,赵无咎侧身避开,然后一拳轰在怪物的腹部。怪物只是微微后退了一步,接着又继续扑了上来。赵无咎发现这些怪物皮糙肉厚,普通的攻击很难对它们造成伤害。于是他运转《抟龙九转》的功法,将真气凝聚在拳头上,再次轰出一拳。
这一拳威力巨大,直接将一只怪物轰飞出去,撞到了墙壁上。其他怪物见状,更加疯狂地攻击赵无咎。赵无咎在怪物群中灵活地穿梭,寻找着它们的弱点。他发现怪物的眼睛是它们的要害部位,于是他看准时机,手中弹出几道真气,如暗器般射向怪物的眼睛。被击中眼睛的怪物痛苦地咆哮着,开始四处乱撞。赵无咎趁机又解决了几只怪物,剩下的怪物见势不妙,转身逃离。
“这樊楼还真是不一般,不仅有地下暗渠,里面还藏着这么多古怪。”
赵无咎继续前行,发现暗渠通向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这里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此地,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不少人围满了好几台赌桌,这些人都是些江湖豪客,他们穿着华丽的服饰,身上带着各种武器,正在消遣娱乐。
赵无咎的出现引起了赌场里众人的注意。一个穿着华丽服饰的江湖豪客站了起来,他手持一把长剑,剑鞘上镶嵌着宝石,闪闪发光。他看着赵无咎,大声说道:
“你是何人?竟敢闯入此地!”
赵无咎没有理会他,继续向前走。江湖豪客见赵无咎不理会自己,心中恼怒,他拔出长剑,指向赵无咎,说道:“小子,你若再不回答,休怪我不客气!”
赵无咎停下脚步,看着江湖豪客,冷冷说道:“莫给自己寻死路。”
江湖豪客冷笑一声,说道:“不管你找谁,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若想过去,就得留下点什么。”说着,他挥舞着长剑,向赵无咎攻来。
赵无咎也很无奈,只能与他交手。一招过后,那人便倒在了地上不在动弹。
赵无咎一招击败江湖豪客,这一举动瞬间激怒了赌场里的其他人。几个身着劲装的江湖人同时站了起来,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警惕。其中一人手持双斧,斧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大喝一声:“竟敢伤我兄弟,拿命来!”说罢,挥舞着双斧朝着赵无咎冲了过来。
赵无咎微微侧身,轻松躲过双斧的攻击,同时一记手刀砍在那人的手腕上。持斧之人只感觉手腕一阵剧痛,双斧脱手而出。赵无咎顺势一脚踢在他的腹部,将他踢飞出去,撞倒了几张赌桌。筹码和酒杯散落一地,周围的人纷纷避让。
此时,赌场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更多的人围了过来,将赵无咎围在中间。一个看似首领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红色的腰带,上面挂着一块玉佩。他眼神阴沉地看着赵无咎,说道:“朋友,你到底是谁?为何来此闹事?”
赵无咎看着他,说道:“我只是来找一个人,与你们无关。你们最好不要阻拦我,否则后果自负。”中年男子冷笑一声,说道:“在这樊楼地下赌场,还没有人敢如此张狂。不管你找谁,今天你都别想轻易离开。”说罢,他一挥手,周围的人纷纷拔出武器,准备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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