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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双男主文,不懂什么是双男主的百度一下,介意的慢走不送。
2注意看简介前几句,介意的慢走不送。
3脑子寄存处。
4希望大家能多多评论,给作者一些建议,你们的评论和催更都很重要,作者我也会每条都认真看哒,必要时候大家也可以一起讨论!总之,真的很重要,求求啦~!
最后祝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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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他跑了,都给老娘警醒着点!”
尖锐的嗓音传入耳中,将纪砚尘昏沉的意识拉回了些许,他眼睛睁开一条缝,整个人还是茫然的。
他似乎正被人架着往前走。
是谁?
纪砚尘艰难地抬起头想要看清周围都是什么人,可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周围声音也很嘈杂,似乎有很多人?
叫卖的、斥责的、…还有马蹄踩在地上的声音。
这里是哪儿?
纪砚尘脑海一团浆糊,分不清今夕何夕。
这时架着他的其中一人开口了:“真没想到咱们这次运气这么好,随便在外面走着也能捡到个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捡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是在说他吗?
纪砚尘被拖行在地上,四肢都瘫软着,好似没有任何知觉。
另一人附和:“是啊。啧啧,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比世子都好看吧。”
“害,也不能这么比。世子和这人就不是一挂的,这人…嘿嘿,天生就是在青楼挂牌子揽客的主儿。你是没看见,之前刚扑出来那会儿,咱们妈妈都被他迷得哟。”
“嘿嘿……这么说这人第一次还是得便宜妈妈了。”
“嘘,小声点。被妈妈听见你不想活了?”
“行,行。不过我说真的,这人被咱们捡到也算是他自己造孽,谁叫他别的马车不扑,偏偏来扑我们妈妈的,这不自己往火坑里跳嘛。”
“谁知道,说不定他自个儿就是打算出来卖的呢。”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
他们在说什么?
纪砚尘迟钝地思考着,本能觉得这两个人说的话很恶心,让人想吐。
“哟,这不是王妈妈,这是从哪儿回来啊,身后这是……”
又有人的声音传入耳中。
他们停了下来。
女人尖细的嗓音响起,是刻意做出来的娇媚勾人:“刚从寺里回来呢,菩萨让我多多积德行善呢。这不刚见到个人牙子,就从他手里买了个倌儿回来。以后好吃好喝的供着,可不就是积德行善呢。”
那人干笑,语气很不自然地附和:“是,是……”
王妈妈像是看不出来一样,笑呵呵地说道:“苏老爷以后若是有空,也常来我们醉玉楼坐坐。这姑娘有姑娘们的好,倌儿也有倌儿的好,人这一生总要什么都试过了,才不枉来这一生,您说是不?”
这回没人回了,那苏老爷似乎匆匆跑了。
纪砚尘迟钝的大脑终于思考出了结果,顿时如遭雷击。
倌儿?
倌儿?!
男倌!
他竟然被青楼的人捡到了,那个王妈妈还要将他留在青楼当男倌!
她知道他是谁吗?!
她怎么敢!!
纪砚尘忽然挣扎起来,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推开了身边的人。
那两人根本没防备,被推得踉跄了好几步。
纪砚尘慌不择路,撞翻了一个小摊,本就没什么力气的身体猛地扑了出去,狠狠摔在道路中央。
急促的马蹄声飞快靠近,似乎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了,纪砚尘却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他双眼无神地趴在雪地里,心想:
他是要死了吗?也好,死了也好,总比被卖进青楼做男倌儿好吧?
“吁!!”
“什么人,不要命了吗?”
一个低沉冷肃的声音忽然响起,伴随着的是马蹄不安的踩动的声音。
贺成江心情不爽,皱眉盯着那满身脏污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跟着一并冲出来的人不知是不是也被吓着了,此刻才反应过来,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颤颤巍巍道:
“饶,饶命,世子饶命!”
贺成江眯起眼睛正欲说话,一旁忽又着急忙慌跑出来个中年女人。
女人身形微胖,眉眼满含风霜,摇着手里的帕子慌慌张张喊:“哎哟,真是抱歉真是抱歉。没想到新来的小倌会突然冲出来,扰了世子爷的雅兴,实在不好意思。还请世子爷恕罪,我这就让人把他拖下去,绝不碍了世子的眼!”
说罢她转头狠狠瞪着那跪在地上的男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拖下去!”
男人这才回神,手忙脚乱去拖那伏在地上的人。
贺成江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大冬天的,那人只穿了件看不出颜色、仿佛刚从泥地里滚出来的薄薄单衣,露在外面的手,青白发紫,就连手背上紫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贺成江又看向那挡在他马前的女人,认出来她是那醉玉楼的老鸨,语气不辨喜怒:
“这人你们醉玉楼的?”
老鸨怔了下才意识到贺成江在对她说话,连忙赔笑着点点头:“是的是的。世子爷有所不知,这人是刚入我们醉玉楼的,没来得及挂牌子呢。没想到今日会冲撞了世子爷,我回去肯定好好看着,不再出来碍您的眼。”
贺成江没什么表情。
梁夏民风一向开放,男风馆并不稀奇,甚至许多达官贵人也喜好这口。
贺成江偶尔会与兄弟去馆子里听曲赏舞,虽从不叫人作陪,却也是对这些有所耳闻。
只是真正的男倌儿,他今天还是第一次见着。
他目光再次落在那正被人拖着走的男倌身上。那人被抓着胳膊拖在地上,垂着头长发散乱地披在身上。因为拉扯,他单薄的中衣领口被扯开了一些,露出一片斑驳的锁骨和胸膛。
贺成江倏忽眯起眼,伸手拦下了拖着男倌的男人。
醉玉楼的老鸨脸色微变,紧张道:“怎么了,世子?”
贺成江没看她,利落地跳下马,来到男倌面前,蹲下身用马鞭手柄轻轻拨了拨他的衣领,看到了更多交错的斑驳伤口,其中一些明显没有得到妥善处理,已经开始发炎流脓了。
“这是你馆子里的男倌?”贺成江头也不抬,沉声道。
老鸨脸上有些慌,硬着头皮颔首:“是,是啊。”
“哪儿来的?”
贺成江又用手柄托着那人下巴轻轻抬起。
那是一张脏污的脸,额头有一条新磕出来的伤痕,双眼虽然睁着却没有半分神采,反而有些失焦,脸颊浮着薄红。
尽管脏污不堪,但单从那双凤眼就能看得出,这人相貌确实不凡,打扮一番恐怕比醉玉楼的花魁还要漂亮。
老鸨支吾着道:“今早刚从人牙子那儿买来的呢。”
贺成江的目光从眼前人右耳那枚翡翠耳坠上挪开,探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烫得有些吓人。
他直起身看向老鸨,声音微冷:“身契呢?”
老鸨脸色微变,仍勿自强撑:“这…这奴家哪里会随身带在身上啊,都,都放在醉玉楼呢。”
贺成江盯着老鸨没有说话。
他一双眼如同幽潭,深不见底,冻彻心扉,看得老鸨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贺成江这才收回目光,听不出情绪的道:“这人我要了。晚些时候你带着身契来侯府,届时给你算银两。”
说罢,他便弯腰将那还在发烧的男倌抱起来,轻巧一跃便跳上了马背。
“啊这,这…这恐怕不妥啊,世子……”老鸨万万没想到会这样,脸色大变,青白交加。
贺成江垂眸看她,意味不明的轻哼:“有何不妥,莫非你怕我给不够你钱两?”
“这…也不是。”老鸨神色古怪又纠结,“只是这倌儿性子烈得很,尚未调教好,怕,怕惹了世子动气啊。”
贺成江淡笑:“本世子鹰都能熬得,更何况是个人?”
老鸨被噎着了,脸色难看。
贺成江收了笑,深深看着这老鸨,声音渐冷:“此事就这么定了,本世子在西启侯府等着你送身契上门。…还有,别想着诓骗本世子。”
说罢,贺成江单手一甩缰绳,抱着人朝侯府而去。
烟雨街陷入了长时间的寂静。
没人会想到事情走向竟然如此离奇,更没想到那西启侯世子竟然当街带走了一个男倌,虽然只是刚被卖到馆子里没挂过牌子的,可到底是个男倌啊。
一时间三三两两的人围在一起都是在讨论这件事。
那醉玉楼的老鸨在原地占了好半晌,之前那准备拖走男倌的男人走上来,有些担忧的开口:“妈妈,这下怎么办?”
老鸨回过神,狠狠剜了男人一眼:“废物,连个人都抓不稳,要你有什么用?!”
她真是气疯了。
那被贺成江带走的哪里是她刚从人牙子那买来的,分明是她今早出城时在路边捡来的。本来是瞧那人脸好,准备把人带回醉玉楼便写份契书将人绑住。
谁曾想那人都烧得神志不清了,还能有力气挣脱手底下人的禁锢,更没想到竟然好巧不巧还冲撞了贺成江。
老鸨几乎要将自己手上的帕子揪断,眼神狠戾:“废物!白给你吃那么多年饭了!”
男人是醉玉楼的伙房,长得五大三粗的,经常跟着老鸨干这种事,这也是第一次出差错。
他脸色难看地低着头任由辱骂,不敢吭声。
“还不滚回去,找死吗?!”
老鸨眼睛圆瞪,恨不得将眼前人生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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