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若是有不严谨,有漏洞,失逻辑的剧情,就请宝宝们把脑子扔掉看吧~哈哈哈 尬笑g)
芥川龙之介用异能捆住梦野久作,跟着乐悦月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了正赶来的曲念霏与孙沐云。
乐悦月虽说认定自己是此世界种花国家的人,但从未真正踏进过那片国土,也始终与她原本世界的国家有太多不同。
那片国土没有亲人的坟土,也没有熟悉的故乡,只能是寄托思乡的替代品,
她只需要利用它的强大给她造势,并不想真正欠这片国土的人情。
红尘酒家才是她自己一手组成的家,芥川小银、阿言才是她认可的家人。
或许也只有阿言一个人,是完全属于她的家人。
从费佳留下的红水晶,以及涩泽龙彦这个略显耳熟的文豪名字,再到这个自称梦野久作的孩童。
这种接踵而至的阴谋感,让乐悦月烦躁的揉了揉额角。
幽暗阴森的屋内,乐如言轻柔着替阿姐揉着额角两边,晦暗不明的视线落到站在屋子中央的梦野久作。
在小羊提供的粗浅情报里,他们已经了解到这个仅仅只有六岁的孩子曾经在更为年幼的时候就已经造成过横尸遍野的惨况。
因为有着令人忌惮恐惧的异能力,才会被身为普通人的父母抛弃。
年幼的孩子,根本不懂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惹的人惧怕。
他只是仅在认为自己到了受到伤害,从而发动本能来保护自己。却因此失去亲近家人,失去正常童年,只能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
他是可怜,但也足够可恨。曾经的他或许是无辜的,但因此丧命的无辜路人又往何处伸冤?
如果说从前的他是无意而为,但今日的他可是故意找上门来的!
为什么被港黑严阵监控的梦野久作会跑出来,为什么恰巧就出现在她的附近,又为什么盯上了她。
如果有人告诉乐悦月这一切都是巧合,那他的脑袋一定会像方块一样被她拧下来。
乐悦月阴沉着脸,抚上隐藏在心口的圣灵蛊。
自上次它影响她的神智,利用她蛊惑中原中也的时候,她就知道圣灵蛊已经开始不满她平日里对它的压制。
它寄宿在她的体内,甚至可能因为那个废物般的炮灰系统直接绑定了她的灵魂。
今日她是失去了理智,不知道自己在失控的时候变了模样。可芥川龙之介看到了,并且告诉了她。
如果放任圣灵蛊汲取能量,破茧而出,到那个时候的她真的还会是她吗?
可如果不给它能量,圣灵蛊也依然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的行为。
乐悦月掀开眼帘,冰冷的视线看向有些瑟缩的梦野久作。
圣灵蛊的事情可以暂缓,毕竟对它有了警惕性的乐悦月现在还仍旧是主导者。现在最该先处理的是梦野久作。
她不需要知道那个毫无人情味的森鸥外是如何教导的他,既然他现在落到她手里,那就先把欠她的账还了吧!
若不是她即使被脑髓地狱吞噬理智,也竭力维持着自己的攻击欲望,把蛊虫范围控制在港黑那片区域,甚至在失去理智前以防万一,释放了千蝶。
她不在乎霓虹国民众的生命,更不在乎港黑那群该死的人,但她不能放纵圣灵蛊嗜够血,让自己被蛊虫反噬成为疯魔的活尸!
乐悦月抬手示意阿言停下按揉额角的动作,坐直身道:“阿言,这个孩子交给你了。”
【我明白了,阿姐】乐如言牵起一抹温柔笑容回应着自己的阿姐。
如今的乐如言,仅从淡雅的气质与俊逸的五官上看,似乎已经完美的成为了一个会悬壶救世,有着医者仁心的万花弟子。
可当温和的视线落在梦野久作身上时,却让他不由得的开始心生恐惧。
那好似是在看没有生命可供人随意蹂躏人偶的目光,让梦野久作恍惚梦回太宰治。
乐如言不需要阿姐多说,他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对待这个孩子了。
仅有六岁的梦野久作失去了他赖以为生的异能力,还被带到了陌生的环境,交给了陌生的人。
他不知道接下来迎接他的会是什么,但也很清楚眼前的人不可能简单的放过他。
但即便如此,在港黑待了不少时日的梦野久作,摒弃了刚刚自己害怕的心。
他不是太宰治那个讨厌鬼,他不需要害怕他!
话虽如此,可手上紧紧勒住稻草玩偶的动作却暴露了他的内心畏怯。
还未看清形势的他,愤怒的瞪向乐悦月撒泼道:“你凭什么把我交给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哑巴!我不要!我不要!你个坏女人,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的乐悦月在听到哑巴二字还是冷下了脸。
冰冷而阴势的眼神注视着不停哭闹的梦野久作,仿佛顺着小腿蜿蜒而上的毒蛇:“不愿意?好啊,那就让芥川直接杀了吧,尸体也勉强能用。”
死亡的威胁让梦野久作瞬间的噤住声。
看着惊惧恐慌的幼童,知道阿姐真的会这样做的乐如言轻摇了摇头,抬手比划道:【阿姐不用生气,没关系的,童言无忌,我也不会在意。】
尸体多无趣,他既然把阿姐当成玩具,那他也该体会一下被人玩弄的滋味了。
乐悦月放柔了神情,抬手揉了揉阿言的脑袋,轻声道:“你的哑疾,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医治好的。”
随即冰冷的目光又落到梦野久作的身上冷声道:“至于他,若是一直都这样‘童言无忌’,学不会礼貌,那就让他永远闭嘴吧。”
乐如言颔首应和:【嗯,我相信阿姐,我也会好好教导他的】
而乐如言在接受了梦野久作之后,为防他挣扎,吵闹,影响到家中其他的正常人。
他截了他的经脉,封了他的哑穴。将他关在离院落最远的屋内,每日都认真仔细的研究他的身躯,实验各种药物。
当然,乐如言也‘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一日三餐,饮食起居。
一直到他学会了听话,学会了阿姐交代的礼貌,才不舍的将他从屋子里放了出来。
到底是个孩子,何况家里的几位大人也一直在关注这个幼童,即使阿姐已经替他找好了理由,他也并不在乎长辈的指责。
但既然阿姐喜欢这个温馨的家庭,那他就会永远维持下去。
梦野久作精神恍惚的缩在屋子里,在这段暗无天日的时间里,他甚至开始怀恋被封印在禁闭室的日子。
他后悔了,他知道错了,他不该逃的,他也不想玩了!即使离开了港黑,他也要抱着太宰治的大腿哭天喊地的祈求他,赶紧把他带回去吧!
他应该很重要不是吗?即使是被封了异能,森鸥外也会想办法救他,更不应该就这样把他轻易的交给别人。
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还不来接他回去!他又被抛弃了吗?
吱呀的门响声在空寂的房间里响起,宛如恐怖游戏里的惊悚音效,也如他每晚挣脱不了的噩梦。
他被封住了声音,折磨他的人也是个不能说话的不,不能说,不可以说!连想都不要想!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知道整个房间寂静的连同外界的声音也一同被隔离开来,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连同耳朵也一起聋掉了。
只有每当这个吱呀的门响声起,才会让他明白,自己还是能够听见的。
可他宁愿听不见!因为只要这个声音一响起,他就知道,是他来了,新一轮的折磨也会即将开始。
他想过逃跑,可不知道那个少年到底给他喂了什么,他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就更别说走出这扇门。
无声的人踩着无声的脚步,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
梦野久作现如今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无助的颤抖着身躯,绝望的闭上双眼,等待着漫长无期的折磨
可疼痛没有降临,原本拿着银针的手,在今日只是轻轻将他带起。
乐如言其实早就解开了他的禁锢,只是梦野久作已经被恐惧吞噬到无法思考,连逃跑都不敢了。
知道他看不懂手语,但乐如言却知道他能看懂文字。梦野久作虽只有六岁,但也是个极为聪明的孩子。
乐如言将写满文字的纸张递到他眼前,梦野久作颤抖着接过,目光虽落在纸上,但也过了好一会儿才真的看了进去。
【实验结束了,你可以出去了,但你也别想回到港黑。你现在已经是红尘酒家的人了,若是不想跟我一样当个哑巴,或是是断腿的瘸子,出去以后,你知道该如何表现的,对吗?】
梦野久作不敢相信噩梦结束,但不管是继续留在这里接受折磨,还是踏出这间寂静无声的屋子,他都只能乖乖听从乐如言的所有指令。
看到梦野久作乖巧点头,乐如言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只有乖孩子才能出现在家人面前,即使是那群小羊,在他们不听话的初期,也被他偷偷做过一些小实验,只不过为了不让中也哥有所怀疑,他们都被他下了暗示,全都忘记了而已。’
上帝曾将他的门窗紧封,想让他在短暂的人生里窒息而死。是阿姐给了他新的生命,牵着他的手,体会人间的所有美好。
曾经的小哑巴,或许真的没有异能力,但他却能自己破开紧闭的窗户,踢开锁死的门扉,找到属于自己生存天赋。
而被放出来的梦野久作,失去了令人忌惮的异能力,被迫成为了一个普通孩子后,也在红尘酒家心惊胆战的过了普通的正常人生活。
起初的他还战战兢兢的不敢相信任何人,即使结束了折磨,他没有从那可怖的噩梦中逃离。
但随着时间流逝,两个姓乐的魔鬼从不搭理他,只会偶尔再拿他做些实验。
且那个叫乐如言的家伙会在长辈面前维持他温和有礼的面具,也因他是年龄最小的孩子,得到家中长辈的关注也最多。
在乐如言潜移默化影响下,梦野久作也学会了该如何在长辈面前装乖博取好感。
虽然他还是不敢暗戳戳的告黑状,但现在的生活,倒是比被关押在港口afia的时候要好那么一丝丝。
若是两个姓乐的就此消失的话,或许会更好!
要不是看在每当那个姓郝的那个种花人在时,就连姓乐的两个人都对他有好脸色,他才不会去讨好普通人。
直到他收到了跟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布偶娃娃。
精致的玩偶用着上好的布料缝合而成,它顶着跟他同款的小礼帽,围着黄围巾,就连手中的稻草娃娃都一模一样。
不难看出缝制这个娃娃的人有多认真仔细。
梦野久作无声的看着双眼已然浑浊,脸上也爬满了令他嫌恶的褶皱。可她苍老的声音却一如往常慈爱的对他说道
“久作,奶奶看着你每日都抱着那个稻草娃娃,瘆得慌。你看这个,多乖巧,跟你一模一样。”
梦野久作垂下眼,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嘟囔道:“既然害怕,那为什么还要给它也缝上一样娃娃。笨蛋,我才不是什么乖巧的小孩。”
“啥?奶奶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久作你刚刚说啥?”
梦野久作收敛好心绪,扬起一个天真可爱的笑容,用着甜腻的童音,拖长着音调,撒娇般的回道:“我说——我很喜欢!谢谢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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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弄时钟的指针,让流逝掉的时间往后倒回。
将梦野久作交给阿言后,乐悦月就再未过问。
从外地出差的中原中也刚回到港黑,就听说梦野久作跟乐悦月对上,还险些造成大规模的伤亡。
未来得及休息的他,在森鸥外的默许下就风尘仆仆的赶往了红尘酒家。
对于森鸥外来说,乐悦月非但不能为他所用,甚至还常在她手中吃瘪,让他心生忌惮。
他是很想除掉这个祸患,但这件事绝不能经他的手来做。
尽管这次梦野久作的失踪,与他无关,但他也确实拖迟了太宰治到场的时间。
直到乐悦月彻底失去理智,才假意匆忙的安排人出去支援。且派出的人,除太宰治以外,全都是底层的炮灰人员。
而太宰治也看出森鸥外有意针对乐悦月,不知抱着怎样的心理,他没有将乐悦月的异常汇报上去。
对于子弹被崩开,就更好解释,毕竟她曾经也不是没有做到过。只是那会儿她依仗着她的宠物,这次却是凭怪异的蛇鳞。
这次的事情有蹊跷,背后的人监视着乐悦月的行踪,将看似巧合的事情,无声无息的串联在一起,让乐悦月无端的栽了个跟头。
还间接挑拨了与她本就有矛盾的港口afia与之维持的表面关系。
但不管背后的人想做什么,都与他太宰治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想找乐悦月解蛊,然后寻个爽朗的天气,继续他的自杀之旅。
蝶衣蛊是不会让他被伤痛一直折磨,但也让他失去了许多可供他体验的自杀方式。
太宰治无聊的拨弄着在兰堂奇迹复活之日捡来的绯红银铃,思索着这个带在身边的就暖烘烘的铃铛里面的东西会不会也是蛊虫呢?
一想到他或许能用这个蛊虫对付体内的蝶衣蛊,他立马精神奕奕的坐直身,随意寻了个物件准备将严丝合缝银铃砸坏。
在即将砸到银铃的瞬间,他突兀的顿住了动作。太宰治缓缓放下手中的扳手,严肃的摸索着下巴道:“嘶万一出现了跟当日在死亡边缘疯狂蹦极的同样现象”
太宰治无声的沉默半晌,随即果断的把扳手扔掉,自言自语道:\"嘛,算了,果然还是入水才是最适合我的自杀方式。\"
在中原中也来之前,乐悦月也刚在院落中接待完找上门的夏目漱石。
她没想到在沉寂了几日后,第一个找上门来的不是港黑的人,而是这个对政治问题敏感的夏目漱石。
如今的横滨看似是三足立鼎,但种花街却被乐悦月隐晦的隔绝在了他们的势力之外。
她不参与他们的势力纷争,就像爱好和平的种花国一般,只用自己的实力维护着这一片区域的安稳。
她同武装侦探社交好,与港口afia延续着表面友好的和平,异能特务科则由代表大使馆的孙沐云交涉。
如今她插手港黑的人,绑架了一个能让整个横滨陷入瘫痪的精神系异能者。别说港黑的人坐不住,最先的忌惮的就是异能特务科的人
不管是武装侦探社,还是港口afia,再怎么闹都是他们自己国家的问题。
而驻足横滨种花街的他国势力,却不得不让他们心生警惕。
若一直都相安无事,也没有能威胁到横滨这座城市的实力,也不是不能退一步,容忍。
可如今乐悦月抢夺了梦野久作这颗一触即炸的大规模伤害武器,夏目漱石不得不再上门交涉,试探她的态度。
因为乐悦月跟他弟子森鸥外的紧张关系。他非常担心,三刻构想中的港黑,会被种花国的乐悦月就此取代。
种花国若是再趁此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动声色的入侵占领。到那时,横滨这座最大港口的城市之一,说不定就会变相的成为种花国的土地了!
而乐悦月则暗自翻了个白眼,先不说她有没有那个闲心去管横滨这个烂摊子的破事儿。
且忙着发展自己国家的种花,才不会主动挑起战争,抢占他国领土。毕竟能和平用钱解决的事,干嘛要大动干戈,劳民伤财。
最多只会变相的促进经济发展,光明正大的赚点霓虹国的小钱罢了。
乐悦月坐在茶几前,动作优雅从容不迫的给夏目漱石泡好一杯茶,将其端在他跟前后,才不紧不慢的回道
“夏目先生多虑了,我只是觉得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不适合待在血雨腥风的港黑罢了。
一个连字都不能识全的孩子拥有那样恐怖异能力,再加之他不明是非,不辩礼义,却跟着森鸥外,不,森先生学会了将人命视作草芥。
与其如此,不如让他成为一个普通人,至少得先学会该如何去做一个人,懂得生命的珍贵。而不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只在需要他时,才会被放出来的武器吧?”
看着对面陷入沉默的夏目漱石,乐悦月仍旧含笑的继续说道:
“何况这次他都能被人偷出来,那下次呢?森先生又如何保证能真的看管好他?难不成让唯一能抑制异能的太宰先生把他别在裤腰带上,日夜监管吗?”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乐悦月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想太宰先生应该也不会愿意吧。”
嗯可能会更想死,死前可能还会掐死梦野久作垫背。
沉吟了半晌的夏目漱石重新抬起眼,试探的开口道:
“乐小姐言辞有理,梦野久作只是尚未懂事的幼童,但他的能力不可小觑。乐小姐若是能保证他不会再做出损害横滨利益的事,交予你看管也好,只是”
乐悦月放下手中的茶壶,眼神明锐的看向对面的人:
“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红尘酒家,包括我背后的人,都只是与人为善以和为贵的‘法治公民’。只要互不干涉,那就永远相安无事。”
“至于具体事宜,孙先生会在近日给异能特务科送上拜帖,如此,夏目先生总该能放心了吧?”
之后孙沐云接过了交涉,拟了一份章程。虽说乐悦月多养了一个吃白饭的,但也坑了夏目漱石与森鸥外一笔不菲看管费与精神损失的赔偿款。
在中原中也过来的时候,事情就已经成了定局。
毕竟夏目漱石都认账了,作为他的学生森鸥外又怎么好意思耍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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