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他们周围必定有眼线,而且是最亲近的人
“老大。”
与此同时,阿宁在另一间茅草屋里,正和她远在村头的雇主裘大爷通着话。
“咋样?那边啥动静,海底那老墓找着没?”
“还没呢,不过有吴天蛟在,应该难不倒咱们。”
“可大爷,我不太懂,既然请了吴天蛟,咋还请那位张先生来?他到底是啥来头?”
“我也不清楚,是老李头推荐的,但要是发现他有啥不对劲,直接处理了就行,不用问我。”
“还有,对吴天蛟他们几个得客气点,他们本事大得很,将来或许能帮上咱们大忙。”
“明白,大爷。”
阿宁应了一声,随即起身走出屋外。
不大会儿,阿宁就到了吴天蛟他们住的土坯房前。
“天哥,吴先生,王大哥,你们在不?天快黑了,晚饭都备好了。”
饭桌上,几人围坐一起。都说酒能拉近人心,一顿饭下来,他们和张灏的距离就近了不少。胖子和吴邪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张光头,理由让人哭笑不得。
原来,是“灏”这个字他们都不认得。
胖子不识字还能理解,可吴邪却说自己从小就语文不好。时间一点点流逝,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想在今晚找到西沙海底那老墓的位置,怕是不可能了,只能等明日再做打算。
酒足饭饱后,大伙儿准备回各自的屋子歇息。
就在这时,天空中乌云密布,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出海打鱼的,哪个不懂得先看天色?
他们之前可是查了未来一周的天气,说是晴空万里,阳光灿烂。可眼下这阵势,倒像是要下雨的前兆。
瞧那乌云,黑得跟墨似的,不停地翻滚,给人一种大难临头,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感觉。
船上的渔民个个都是经验丰富,风浪见多了的老把式。
但面对这景象,他们的眼里除了恐惧,再无其他。
有人吓得四处乱窜,寻思着逃生的路,有人则愣在原地,仿佛被吓傻了。
“船老大,咱还能回头不?”
阿宁也没想到会遇上这档子事。
船老大没言语,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咋说。
暴雨将至,他们还能活着回去吗?船老大望不见希望,只看见绝望。阿宁话音刚落,暴雨如注,比预想中来得更快更猛。
大雨倾盆,紧接着狂风大作。
风卷着海水,掀起一层又一层巨浪,拍打着渔船,别说甲板上站不住脚,整条船都快被掀翻了。
“天哥,咱咋办?再这么下去,怕是我们一船人都得交代在这鬼天气里。”
“要想活命,就得想法子绕过这风暴,船还能开不?”吴天蛟问向船老大。
船老大紧抓着船舷,“风太大,咱们这船,根本顶不住。看来老天爷是真要收咱们了。”
“闭嘴,还没到绝境,别丧气!”吴天蛟冷声喝道。
吴天蛟扶着栏杆,锐利的目光如鹰一般扫视四周,他注意到堆货的甲板上立着一根杆子,显然是用来挂帆的。
“可现在只剩一根光杆子了,上面没帆布,下面也没绳子。帆呢,帆哪去了?”
“这都啥年月了,谁还用那玩意。”船老大说。
这时,张灏从一间货舱里蹒跚而出,一边摇摇晃晃,一边吃力地拖着一块帆布。
“我就知道这破船不靠谱,好在我早有准备。”话音未落,一股浪水冲来,将他扑倒在地。
吴天蛟连忙上前扶起他。
“你没事吧?”
吴天蛟觉得这小伙子,真是豁出去演了。
不过也没办法,谁知道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呢。
“没事,刚刚不小心。”
将帆布递给吴天蛟,“这家伙这么大,你自己能挂上去?”
平时张灏或许能帮吴天蛟一把,但现在他是张灏,不是张起灵,显露超凡身手只会惹人疑心。
吴天蛟点点头,“信我。”
接着,吴天蛟扛起帆布,飞快地攀上了船杆。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别看只是一块布,加起来少说也有几百斤重。普通人最多也就提个两百斤左右,更何况他还得爬那么细长的杆子。
吴天蛟把帆布固定在杆上后,立即打了个手势。
张灏立刻指挥众人抓紧绳索,合力拉起帆布。帆布升起,才能发挥作用。
而吴天蛟则留在了高处。
他要掌舵。
风这么大,方向稍有偏差,他们可能就不知道会被吹到哪儿去了。
“一二三,加把劲,一二三,加把劲。”
甲板上,张灏领着大伙儿使劲拉绳,想早点把帆升起来。
同时,整条船剧烈摇晃,吴邪、阿宁和其他船员们几乎站都站不稳。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
因着每个人心底都明镜似的,这兴许是他们得以续命的唯一法门。风帆眼看就要扯起。
正当此时,那波澜壮阔的海面之上,又浮现出一条船影。
比他们这条小舟大出许多。
奇的是,那船上似乎空无一人。
舱内,有如夜空中流萤般的光点来回飘忽,但他们心中清楚,那绝非寻常的萤火虫。一则,萤火虫细小如豆,而他们所见之物却大若巴掌;二则,此乃茫茫大海,并非陆地或草原,怎会有萤火虫出没,倒更像是海上孤魂。
“是鬼船,定是那传说中的鬼船无疑。”即刻有人辨认出了那物什的来历。
“我说呢,好端端的晴天怎会突降大雨,狂风大作,原是鬼船作祟,完了完了,碰上鬼船,咱们怕是一个也活不成。”
这鬼船的突现,让本已看见曙光的水手们心态顿时崩溃。
胆小的,甚至扑通跪倒在地,不住磕头求饶。
在他们眼中,必是触怒了海中的亡灵,才招致这鬼船现身作祟。
“哎,大伙儿别忙着跪啊,帆还没拉起来呢。”小哥见状,不禁有些无奈。
只得自己加把劲,好在还有吴邪、阿宁他们搭把手。风浪愈演愈烈,那所谓的鬼船也步步逼近。
“砰”的一声巨响,两船体竟生生相撞,差点儿没把他们这艘破旧小舟掀翻,就连攀在帆上的吴天蛟也险些因这剧烈震动跌落。
虽是有惊无险,但水手们皆吓得不轻,个个紧张得不行,生怕鬼船上会猛然跳出什么妖魔鬼怪,一口将他们吞噬。
“大伙儿,别管那些,当前最紧要的是升起帆来。”小哥道。
吴邪、阿宁、胖子等人点头应允,虽然这诡异景象也令他们心生惧意,但张灏说得没错,眼下没有什么比升起帆更重要。
哪怕是逃命,也得帆升起来才有逃的可能。
只是海面风急浪高,天空大雨倾盆,又无人相助,要让帆正常运作谈何容易。
即便吴天蛟将帆挂上了,也得众人合力让帆鼓起来才行。
小哥、吴邪、胖子、阿宁及几位未被吓破胆的水手拼尽全力。这时,对面鬼船上忽地飞来一不明之物,形似手掌,却生有头颅。
直直扑向阿宁的脖颈。
吴邪他们尚未反应过来。
阿宁只觉被一股力量紧紧抓住,猛地往后拽,随即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
接着,那物快速后退,仿佛真有无形之手在强拉硬拽。可阿宁是被何物拖走?
是那长得像手的古怪玩意儿?
但它仅手掌大小,哪来如此大力,将阿宁拖走。阿宁再轻,也有百斤上下。
阿宁被拖至鬼船上。
“阿宁!”
吴邪大喊一声,不及多想便欲施救。天真之所以谓之天真,便是因其心性纯良,在他心中,人命重于泰山。
为救人,吴邪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跃从己方小船跳至鬼船,却终是摔了个结实。
吴邪痛得满地打滚。
数分钟后,吴邪挣扎起身。
船上漆黑一片,吴邪掏出电筒,寻找阿宁的踪迹。
“阿宁,阿宁,你在哪儿?听到请回答!”吴邪环视这所谓的鬼船。
船身庞大,内部却异常破旧。
这般规模的船不应如此老旧。
至少也是二三十年前的产物。
吴邪每踏一步,脚下便发出“嘎吱”之声,令人闻之心悸。
但吴邪并未停下寻觅阿宁的脚步。
三叔莫名失踪,阿宁或许知晓其下落。
因此,哪怕是为了三叔,吴邪也必须找到她。行进间,背后忽闪过一抹绿光。
吴邪虽未回头,眼角余光却捕捉到了这一幕。
瞬间,全身紧绷,紧张得难以自持。
先前在外便见这船上似有幽灵般的怪异之物。
这船上,莫非真有鬼魅不成?
吴邪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手心满是汗水,恐惧难以抑制。此刻,他孤身一人。
也不知天哥他们是否已将帆搞定,希望能尽快来找他。吴邪加快步伐。
但总觉背后似有物随行,转身却空无一物。诡异二字已不足以描绘此地。
吴邪步入一舱室,未寻得阿宁,却发现了另一物。
他将电筒含在口中,一页页翻阅手中的笔记本。
吴邪惊讶地发现,笔迹竟是出自三叔之手。
记录着二十年前三叔与陈文锦考古队下墓考古的点滴。
“原来二十年前,三叔就来过这里。”吴邪自语道。
继续翻阅,吴邪震惊地发现笔记本中竟也提及了蛇眉铜鱼,且附有简图……
吴邪心里琢磨,这玩意儿上头说不定藏了啥关于蛇眉铜鱼的秘密呢。
于是,吴邪接着翻,可翻到后来,却是空荡荡的。
别说解谜了,连笔记的影儿都没见着。
白忙活一场,跟竹篮打水似的,一场空欢喜。
可三叔的笔记本咋会在这儿?
莫非这船是当年三叔他们考古队坐的那条?
瞧瞧这船锈成这样,少说也在海里泡了十几载。
十有八九,这船应该是陈文锦他们考古队的那条没错。
船破成这样,又在海底下躺了这么久。
要不是这场风暴,怕是永远也浮不上来。这么说,当时这船肯定遭了难,三叔到底是咋活过来的呢?
难怪陈文锦会没了音讯。吴邪又在笔记本掉的周围寻了寻,摸出一张相片来。更让他吃惊的事发生了。
吴邪手里这张照片,是个大合照,上面的人估摸着都是当年考古队的。
但对吴邪来说,大多都不认得。除了他三叔吴三省,还有相片上见过几回的陈文锦,他竟然还瞅见了个挺眼熟的。
竟是小哥。
而且那时候的小哥,跟现在一个模样。不过有了吴天蛟那事,长生不老也不算稀奇了。
真正让人吃惊的是,小哥竟也是二十年前西沙考古队的一份子。三叔和小哥,从没跟他提过这事。他还问过三叔,小哥的身手从哪学的。三叔说,他对小哥不太了解。
他们也就是搭伙倒斗的。
因为信得过三叔,吴邪没多想就信了,现在看全是糊弄人的。不过单凭一张相片,也证明不了那人就是小哥,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但吴邪总觉得,这人十有八九就是小哥。
别的不说,就那张冷冰冰的脸,这世上除了小哥,怕是没人能有那样的表情了。
“谁?谁在那儿?”
这时,吴邪忽然听见背后有动静,赶忙转身。
手电筒一照,是阿宁的背影。
阿宁正对着一扇铁门,像在面壁思过。不对,她不是在思过,好像在拧什么东西。吴邪举着手电筒走过去。
走近一看,才发现阿宁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她手上还抓着两只干枯的手,操控着她的行动。
而这双干枯的手,正是把阿宁抓到这儿的那双。锈迹斑斑的铁门上装了个像方向盘的东西,似乎转这个,门就能开。阿宁正做着这样的动作。
吴邪心里犯嘀咕,这不知是啥的玩意儿,为啥要控制阿宁开门。
难道门后藏着啥东西?
吴邪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连忙喊:“阿宁,阿宁,醒醒,快醒醒,这门不能开,绝对不能开,你懂吗?”
可任凭他怎么喊,阿宁就是醒不来,像是中了邪。吴邪没办法,只好拔出匕首。
不管这控制阿宁的干枯手是人是鬼,吴邪眼下只想除掉它。
当然,吴邪心里还是紧张的,这是他头一回独自面对危险,还得想法子解决。关键是,吴邪压根不知道这是啥怪东西,既能让人失去意识,又能操纵人。
更要紧的是,这家伙力大无穷,能把活生生的阿宁拖过来。两船相隔那么远,人力不可能做到。
吴邪握紧匕首,一刀下去,砍断了那连接干枯手的脑袋。顿时,一股墨绿的液体喷溅出来,溅了吴邪一脸。
但让吴邪没想到的是,
虽然他杀了这怪东西,
但铁门上的方向盘似的东西却自己快速转了起来。接着,“砰砰砰”的响声传来。
门里像是有东西在撞门。
机关一开,就拦不住里面的怪东西了。随着“砰砰砰”的撞击,那锈迹斑斑的铁门眼看就要被撞开。
“小心!”
门板即将落下,阿宁还站在铁门对面。好在吴邪反应快,
在门被撞开的前一刻,他猛地将阿宁扑向一边。“砰”的一声巨响,铁门重重地砸在地上。
紧接着,一个长得像猴子,全身覆盖鳞甲的怪物出现了。这家伙体型巨大,像只大猩猩。每走一步,都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可见这家伙有多重。
吴邪满眼惊恐,“阿宁,阿宁。”
阿宁昏迷未醒。
吴邪见状,急忙拔枪,“砰砰砰”连发子弹。但这怪物似乎不怕枪,子弹打在它身上,只留下血洞,伤不到要害。
吴邪又紧张又害怕,一时半会儿没了主意
就在那怪模样的家伙步步紧逼,眼看就要扑到他身上时,吴天蛟凌空一跃,大手一挥,硬生生将那玩意儿扇飞了出去。
吴邪跌倒在地,可那怪物却不依不饶。
正当吴邪生死悬于一线之际,吴天蛟仿佛从天而降,身形矫健
吴天蛟膝盖猛地一顶,正中怪物面门,那怪物一个趔趄,连退数步,直愣愣撞上了墙,轰隆一声响彻四壁。
这怪物皮糙肉厚,子弹都奈何不了它,区区撞击自然伤不到分毫。
【叮,系统新任务下达:护送吴邪与阿宁安全撤离,宿主将解锁千机伞第十九式技能——暗器·梨花暴雨。】
吴天蛟心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暗器·梨花暴雨,这招不错。”
吴天蛟嘴角微扬,转头望向吴邪,随手扔给他两粒丹药:“吃了能恢复体力,你先带阿宁走。”
吴邪接过丹药,吞下一粒,又喂了阿宁一粒:“天哥,你自己多加小心。”
言罢,吴邪背起阿宁,向楼梯上方奔去。他知道留下只会拖累吴天蛟,于事无补。
刚踏上第一阶楼梯,那似猴非猴,似鱼非鱼的怪物便朝吴天蛟袭来。
吴天蛟身形一矮,紧接着一脚踢出,再次让那怪物踉跄倒退。吴邪见状,心稍安,深知这怪物绝非吴天蛟对手,心中对吴天蛟更是敬佩不已。
天哥的身手,真是深不可测。
连子弹都不怕的怪物,在天哥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他日后定要好好修炼天哥传授的炼体诀,不求与天哥并肩,但至少不能成为负担,否则何以自称为他们的朋友。吴邪背着阿宁离去后,吴天蛟望着那始终近不了身的怪物,轻笑一声。
“失败品终究是失败品,上不得台面。”
这所谓的怪物,人称水猴子。
它既非猴子,亦非水生之物,而是某些家族追求长生不老的试验产物。
它们曾是活生生的人,因实验失败,才成了这副怪模怪样。
那些家族并未销毁这些失败品,反将它们留下,用以守护这座海底古墓的秘密。
水猴子闻听此言,怒火中烧,猛扑向吴天蛟。虽体型庞大,动作却异常敏捷,正如其名。
某家族在实验失败后,未处理这些失败品,而是将它们留下,守卫海底古墓,确切地说,是守护其中的秘密。
水猴子扑来之际,吴天蛟迅速展开千机伞,伞骨由千年玄铁锻造,坚硬无比,即便是雪莉杨的金刚伞也难及其万一。
水猴子撞上千机伞,立时头晕目眩,脚步踉跄,如同醉汉。
片刻后方清醒,目光如炬,盯着吴天蛟。
随即,它拾起一块门板,狠狠砸向吴天蛟。吴天蛟手中的千机伞一转,化作一杆银枪。
他不放心吴邪一人,不愿再与这水猴子纠缠。
锈迹斑斑的门板飞来,吴天蛟枪尖一刺,直透铁板,门板悬于半空。他轻轻一挑,门板脱手而出,被银枪挑在空中。
水猴子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似乎未曾料到武器如此轻易就被夺走,怒火更甚。
正当它欲寻新武器时,嗡嗡声起。
吴天蛟将铁门在银枪上绕了几圈,猛然一掷,铁门如飞旋的镖,未待水猴子反应,已深深插进其腹中。水猴子惨叫一声,双目圆睁,重重倒地,气息奄奄。
吴天蛟收起千机伞,不敢耽搁,急忙去寻吴邪。
“吴邪,这边!”
吴邪背着阿宁,迷失在这艘宛如迷宫的船上,不,更像是鬼屋,四处游荡着幽灵,绿影幢幢,还有那附在阿宁颈上的枯手,一个个长着狰狞的面孔。
“这叫人脸莲,传说是由人的亡魂所化,一旦缠身,便会吸尽人的精气”阿宁面色苍白,虚弱道。
人脸莲越聚越多,绿色幽灵也蜂拥而至,将吴邪和阿宁团团包围。
“吴邪,放我下来吧,你独自或许还能逃出生天,带上我,我们都走不了。”阿宁言辞恳切,实则内心挣扎。
“不成,虽然咱俩并非同路人,但我从不抛下女子。”吴邪边说边给枪上满了子弹,拉开了保险。
“管它是人是鬼,今日我都要让它们现出原形。”吴邪突然间勇气倍增,话音未落,便对准那些人脸莲连连开火
但这玩意儿委实是稠密得紧,就像那河里的浮萍,吴邪心里直犯嘀咕,这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要是真如阿宁所说,这些都是亡魂所化,那得是多少条性命才够填满这地底?寻常的考古队,顶多也就十来号人。
就算他们都不在人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的鬼魂来。
“阿宁,你还有弹夹没?”吴邪边开枪边问。
说来也怪,他从未学过射击,连枪都少碰,枪法却出奇地准,几乎弹无虚发。仿佛天生就有这份本事,这让阿宁一时愣住,眼神迷离,不知在琢磨啥,连吴邪叫她都没反应过来。而这时,吴邪的枪膛里子弹已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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