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是没意见,毕竟既来之则安之,不差这点时间。
没过多久,吴三省的气色渐佳,几乎与中毒前无异。
众人见他恢复得差不多,纷纷起身收拾,预备再次启程。
初入地道,通常只有一条狭长的通道。
凭多年摸金校尉的经验,这条通道应无大碍。
老观打头阵,审视四周,细细查探一圈,确认墙面并无机关,这才放心领着众人向前。
行进一段距离后,前方视野渐宽,老观示意众人停下。吴三爷体力尚未完全复原,虽然状况有所好转,但行动仍旧不便。
为免他过于劳累,吴邪趁老观侦查地形的空档,扶吴三省坐下休息,同时低头检查他手腕上被蛇咬伤的地方,看是否已大致愈合。
老观举着手电筒照亮前方,却觉脚下似乎有异,恐有机关暗伏,不敢轻进。
他只在附近徘徊,不再深入,并用手电筒四下照射,想探明周围环境。
王胖子闲来无事,也凑上前去,与老观一起侦察。
见老观左顾右盼,不明所以,王胖子转了两圈,啥也没看出,便问:
“老观,你这是忙啥呢?”
“找路呢,接下来咋走。”老观点头道。
王胖子闻言,嘴角不禁一抽。
他也明白古观是在探查路数,可这周围瞧着平平无奇,得了答案后便不好再多嘴,只好静悄悄地在一旁瞅着。
古观又瞄了好一阵,这才跟王胖子讲道:
“你没瞅见,咱刚踏过的这条巷道,瞧着宽窄长短没个变样。”
“也没什么大不同,但眼界的开阔,明摆着比进口那儿敞亮不少?”
“就跟眼神儿迷糊了似的。”
王胖子听了这话,左右望了望,心里头暗自比划了一番。
发现瞧着虽没啥变动,但一比较,确实宽敞了不少。
如今就算有人说他站在坟窟里头,他也信,四周确是空荡荡的。
至于啥缘由,王胖子也摸不清头脑。
古观打那之后便不再言语,继续琢磨着前行的道儿。
王胖子自己看不出来啥,也不去碍着古观了
索性拐回身,靠近了吴邪和吴三省,看那边的氛围还有些紧绷。
便想说几句热络热络气氛:
“三爷,天真,你们俩还为了刚才的事别扭着呢?”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俩人脾性一个模子刻的,自家人别见外!”
“有分歧也是常有的事儿嘛!”
说完,又挨个儿跟两人搭话。
先是拍拍吴邪的肩,对他叮咛:“长辈都是为你好,多听三爷的话,这次自己拿主意就成了,往后啊……”
王胖子话还没完,就觉得四周的气儿忽地重了。
没出口的话卡在喉咙口,猛地转向古观那头。
见古观还保持着自己过去找吴邪和吴三省时的架势。
但他显然也定住了,正留意着周遭的异样。
吴三省和吴邪显然也觉察到了,二人的面色霎时凝重起来。
这时王胖子忙用胳膊肘捣了捣旁边的吴邪,问他:
“天真,你觉不觉着周围气儿好像冷了几分。”
“莫不是这西王母殿里又闹啥玩意儿出来了?”
平时吴邪兴许会回句“胖哥别瞎猜”,但此时吴邪脊背一凉,话到嘴边竟说不出。
只静静望着西王母殿的幽深处。
吴三省的脸色,别提多严肃了,现场就数他最沉得住气。
从刚才起,他就催促吴邪早些离开,眼下这异常的情绪又猛然升级。
他感到情势更加错综复杂。
可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原地待着,等着变化。
见大家都默不作声,王胖子便朝远处站着的古观喊道:
“古观,你肯定也觉出不对劲了?”
古观点点头,算是应了。
王胖子见他有了回应,不由无奈地说:
“你都看出不对了。”
“别再那儿研究出路了,先聚一块儿吧。”
“万一有个闪失,也好相互照应!”
王胖子话落,未察觉间,巷道那头,出现了一群散乱发丝的女子。
吴三省是第一个注意到的,瞳孔猛地收缩,眼睛瞪圆了。
想提醒,却已来不及。
这突然冒出的披头散发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阴魂萦绕的禁婆。
她缓缓向他们逼近,吴三省一惊,不敢出声。
古观见王胖子还想说啥,感受到禁婆的来临,连忙冲他警示:
“先别说话,安静些。”
王胖子虽擅长搞活气氛,却不傻,顺着大伙的目光望向巷道。
这一望,便看见了来的禁婆。
脸色一紧,冷汗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虽然他早就料到禁婆会追上来,但如此突兀现身,
着实叫人心头一凛。
不过见了她,众人心里都有数,禁婆乍现,目标自然是吴邪。
于是人人暗自紧张,打算趁禁婆不备,
悄无声息地护住吴邪。
可惜那禁婆还是慢慢靠近,绕过了古观。
接着就是一击,直奔吴邪而去。
吴邪瞪大眼,躲闪不及,反应慢了半拍。
好在他身边的王胖子动作快,一看禁婆攻势,明白目标所在,立即将吴邪推了出去。
这才躲过了禁婆的一击。
“哎呀,大伙快来瞧瞧我这是咋了!”走在最后的王胖子忽然大叫,吓得前头的张乾和吴邪急忙转身。
二人赶紧凑近王胖子,急问道:
“胖哥,你咋回事?”
吴邪自是十分焦急,听王胖子的口气,还以为他受了重伤,或是什么东西让他震惊不小。
但张乾心眼活络,此刻似是嗅到一丝不对劲。他仍旧绷着那副没啥表情的脸,没再多言半句。
果不其然,王胖子眼眶一红,扭头对身边的吴邪哭诉:“天真啊,你快来瞅瞅我的手!”
吴邪即刻低头,细细查看王胖子的指头,张乾也顺势瞄了一眼。这手翻来覆去,除了先前被划拉的那一小道口子,哪有啥特别。
血珠子渗出不多,瞧不出有啥要发炎的迹象。吴邪疑惑地问王胖子:“胖哥,你这是咋了?手上也没啥大不了的啊。”
“没啥大不了?”王胖子急了,“这口子又长又深的!”
吴邪和张乾无奈相视。
那口子别说长深,估摸再等会儿都能自己长上了。
血珠一抹就干净,哪用得着担心不处理会怎样。
王胖子见两人这般无奈,立马又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你们是真不把我当回事了,现在这点小伤在你们眼里不算啥,等将来我有个三长两短,看你们咋办!”
说完,他还扮出一副怄气的样子,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一个膀大腰圆的糙汉子,说出这番话来,还气鼓鼓的样子,委实让人汗颜。
张乾早看出他的心思,此时面无表情地吐槽起来。
“行了,能疼到哪去?你以前受过的伤,加起来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咋这会儿就戏精附体了?”
王胖子故作姿态地冷哼一声,那派头傲娇至极。吴邪倒是很捧场王胖子活跃气氛的举动,管他真假。
他笑得眼泪都要飚出来,觉得气氛缓和不少,边拍王胖子的肩,边顺着安慰。
“好嘞好嘞,也别觉着疼了,实在不成让张乾给你吹两口,吹吹就不疼了!”
张乾一听,连忙摆手拒绝。
“算了吧,算了吧!真要吹,还是你来吧,毕竟是你的主意!”
见张乾这般嫌弃,王胖子愈发装委屈。
“哎哟!张乾,你居然嫌弃我!”张乾见状,故意往边上挪了挪。
王胖子更觉得委屈,直接扑到吴邪那里哼唧:“天真,还是你好啊!”
吴邪拍拍王胖子的肩:“好嘞好嘞,别哭了,粽子真来了。”王胖子一听,赶忙跳起搂住吴邪:“没事,有胖爷我罩着你!”
吴邪为王胖子变脸之快鼓掌:“胖哥,我早就觉得了。”王胖子不明就里,摆出自认帅气的姿势:“咋,觉得我这么帅该有媳妇了?”
张乾插话:“你还想要媳妇?你自己就顶俩了!”
王胖子一脸茫然,指向张乾对吴邪说:“天真,给翻译翻译?”
“大概意思是,你一人顶俩?”
张乾淡淡地说:“不止是胖,吃的比两个壮汉还多。”
王胖子不在意:“切,多吃才有劲!才能保护咱家天真!”
张乾翻了个白眼,转身继续研究图腾,如果没看错,图腾越来越清晰了,应该不久就能看全貌。
王胖子继续朝吴邪摆姿势,对吴邪未尽之言好奇不已。
“天真,你刚才想说啥?”
吴邪忽然神秘一笑,目光一转,王胖子的脑袋随之一动,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天真,你想说啥?别吓我!”
吴邪却猛地睁大眼,食指轻抵王胖子唇上,“嘘”了一声:“小声点,别让外头的听见。”王胖子被唬得一愣,低声问:“咋了,有粽子在外头?”
吴邪一脸郑重地凑近王胖子耳边,正当王胖子以为吴邪要透露什么惊天秘密时,他仿佛听见了什么动静。
王胖子正想朝图腾方向望去,吴邪一把按住他的头。
“我早想说了,胖哥你不当演员真可惜,演艺界的一大损失啊!”
王胖子瞪眼望着吴邪:“我都快吓死了,你说这个?”
吴邪摆摆手:“哎呀,看你紧张的,逗你玩儿呢!”
“那小心隔墙有耳是什么意思,真有粽子?”
吴邪带着疑虑的笑容说:“我怕导演发现你,不然将来就不能一块下斗了。”
“胖哥,老实说,你倒斗到底是为啥?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张乾实在听不下去,只好大喊:“成了!”
吴邪忙回头:“成了啥,图腾现形了?”
不等张乾回话,吴邪和王胖子已飞快爬来,王胖子途中还不忘回吴邪的话。
“这还用问?自然是胖爷我集才貌于一身,去了演艺圈别人还混不混了,我这么善良,自然得给人留条活路!”
吴邪惊讶地问:“胖哥,你还要脸不?”
王胖子瞅着吴邪,大笑起来:“不愧是咱天真,终于瞧出我胖爷的真本事了,对头。”
“那就是……盗墓界里的演技派!”
张乾挪了挪,让开那图腾前面的地儿,说道:“别贫嘴了,办正事儿要紧!”
吴邪望着眼前那清清楚楚的图腾,咧嘴笑道:“对头,办正事儿要紧!”
大伙儿打趣胖爷好一阵,得出个结论:管他是谁的血,都能让这图腾显得更鲜明。
大伙儿屏息等着,好一会儿,耳朵边上愣是没听见那熟悉的机关响。
吴邪左瞅瞅右望望,还是啥不对劲儿也没瞧出来。
“胖子,咱俩莫不是猜岔了?这图腾,除了见血能瞅得更真切些,别的用场半点没有啊?”
几人提心吊胆地四下张望,仍旧静悄悄的,连一丝风声都没。
“哎,这可不赖咱,我没那么想过!胖爷我还为了你三爷的大胆想法,流了汗又流泪的!”
胖爷往后退了几步,那神情,像是生怕吴邪他们俩冷不丁扑过来,再给他添上一道伤。说不准这图腾,就是拿来唬人的呢?”
听了这话,吴邪气鼓鼓地瞪着他,随后举起手电筒,直愣愣地照在胖爷脸上。
胖爷躲哪儿光跟到哪儿,直到吴邪站起身,他才捂着脸低下了头。
“好好好!我不该扯这些没用的,可胖爷我也是图个气氛热络啊!”
胖爷连连求饶,眼角一扫,见张乾在一旁偷着乐。
胖爷眼睛一眯:臭小子,吴邪笑也就罢了,你得意个啥?“你看看,我就开个玩笑,你那么大火气干啥?”
“半天憋不出个响屁!胖爷我算是白搭了~”
“放了屁都不带响的,这有啥可乐的?哈哈哈哈,反正把咱们小天真逗乐了-!”
胖爷说着说着自个儿先乐了,吴邪撇了撇嘴。
“你能耐,今天琢磨不明白这玩意儿,你就甭想囫囵着出去。”
这话把俩人都逗乐了。
胖爷心里犯嘀咕:咋还学起我说话来了?但见吴邪双手抱胸,一副真生气的样子,赶紧凑上前问:“哎呦,真生我气了?胖爷我就是跟你闹着玩儿的!这逗乐的事儿,还不是咱们家三爷最拿手?”
“除了你吴邪,咱们哥几个还能指望谁,你说是不是?”
吴邪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揉了揉鼻子,又蹲到那图案边琢磨起来。胖爷得意洋洋地冲张乾挤了挤眼,一脸的沾沾自喜。他“呼哧呼哧”走到吴邪边上,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哎,你别乱蹬。”吴邪连忙按住胖爷的脚。
胖爷撇撇嘴,也跟着蹲下来。“我说小天真,你也别较劲了,说不定这图腾,就是拿来吓人的呢?”
听了这话,吴邪气得瞪圆了眼,抓起手电筒就往胖爷脸上照。
胖爷怎么躲都躲不开,直到吴邪站起身,他才捂着脸低下头。
“行行行!我不该瞎扯,但胖爷我也是想让大家高兴高兴啊!”
胖爷一个劲儿地赔不是,眼角瞥见张乾在一旁偷笑。胖爷眼睛一眯:小子,吴邪笑笑也就算了,你得意啥?
吴邪再次蹲下,手指轻轻摩挲着胖爷之前留下的血渍,还在苦思冥想。
“我说,肯定是因为血不够。”张乾走上前来道。
胖爷一听,赶忙抱着胳膊往后退。
“你们可别打我的主意啊,胖爷胖是胖,身子虚得很。”
突然见吴邪掏出一把小刀,打算往自己手掌上割,他连忙拉住吴邪的手腕。“我来!”苏看不惯他们俩磨蹭,一把拽起吴邪,夺过他手中的小刀,手一挥,自己的手掌就见了红,鲜血顿时涌出,吓得胖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吴邪想上前查看,却被胖爷一把拉住。只见他笑道:“这都出血的主儿了,你还上去凑什么热闹?”
说着,他就把吴邪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满是护短的意思。吴邪几次想靠近看,都被胖爷拽了回来,只听得胖爷嘴上念叨着:“你看,咱们千依百顺地供着你,你非得往前冲去涉险!我的小三爷,你省省吧。“五二三””
“别闹。”吴邪认真地推开胖爷,走到图腾旁。
眼看图腾上的血越来越多,却没啥用,他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定主意怎么办好。这时,他抬头看了一眼张乾,张乾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一副失血过多的模样。
吴邪连忙拉过张乾,赶紧帮他止血:“又不是要你当祭品,不舒服就得说出来啊!”
处理完张乾的伤口后,他打算自己动手,刚拿起小刀,就被胖爷抢了过去。吴邪赶忙站起来,抓住胖爷的手腕:“胖爷你不是说虚吗?”
“谁说胖爷我虚,胖爷我再虚,也比你这小少爷强!”
胖爷说着就要拿刀割手掌。
忽然间天旋地转,胖子手里的刀一个不稳掉在地上,伴随着“汪汪汪”的犬吠声回荡开来。
吴邪和胖爷对视一眼,连忙扶起张乾往后退。
“这地界还有狗?”张乾忍不住问。
他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胖爷撇了撇嘴,懒得搭理,吴邪倒是耐心解释:“是穷奇呢。”
“这物件真有?咋叫得跟土狗似得?”张乾摇了摇头,几个汉子紧张兮兮地四下望。
周围的老旧泥房开始垮塌,慢悠悠地显出一尊石像来。
那石像模样像极了山林中的大虫,背上还生着一对翅膀,瞧着八九不离十就是穷奇了。吴邪心中好笑,踹了胖爷一脚:“你也别装了,这再拖会儿你的伤都能自个儿长好了!”张乾仍旧戒备着四下张望,斜眼瞅了瞅胖爷,说:“哎?不对头哩!”
“哪不对头?我说你小子别给我添乱啊!”胖爷眼珠子一瞪,戒备地瞧着张乾,他自己身上的伤口都不见了,浑身舒坦得很。
可张乾一脸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情形让吴邪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连忙凑近了。胖爷眯缝着眼,仰着头,仔仔细细检查着手上的旧伤,半晌憋不住骂咧了一句。
“你瞎咧咧啥!胖爷我自个儿的疼,我能不清楚咋回事?”
“天真你也别老这么天真!瞅啥呢?别看了,没啥好看的。”
他一把推开吴邪的脑壳,鼻孔冲着张乾哼了一声。“你小子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儿个你就别想安生地跨出这地界儿。”
张乾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里琢磨:这啥跟啥呀?给血没反应才不对头吧。
但终究没说出来,只干笑了两声。胖爷说着便要拔刀割手心。
忽然间天地仿佛颠倒了,胖爷手中的刀子一个没握稳,啪叽掉在地上,紧接着“汪汪汪”的叫声在空中回荡。
吴邪和胖爷面面相觑,急忙扶起张乾往后退。“这地儿还有狗?”张乾忍不住问道。他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生怕自己是不是听岔了。胖爷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吴邪便又耐心解释:“是穷奇。”
“这物什真有活的?咋学狗叫?”张乾摇摇头,大伙儿都紧绷着神经,四处打量。周围的旧屋纷纷倒塌,慢慢露出了一个石雕。那石雕形似猛虎,背上还生着双翼,显然是穷奇无疑,只是那雕像随着震动,裂成了碎片,一块块掉落。
一头凶兽就这么威风凛凛地现了形,高昂着头,好似看不上他们三人。
张乾结巴着说:“它,它是在小瞧咱们?”
“都到这份上了,还能有假?”胖爷嗤笑一声。
“它要真跟咱们过不去,咱仨是不是都得交代这儿了?”
吴邪则死死盯着石雕,胖爷没等来吴邪的回答,反倒是那穷奇开了口:“尔等何人?所为何来?”
“我们不是坏人。”吴邪正义凛然地说着,目光紧紧锁着穷奇。
胖爷初时以为是幻觉,听完吴邪的话,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
“疯了,全疯了!这破玩意儿还会说话。照这么下去,黄大仙儿怕不是也要出来当皇帝了?”
胖爷一愣,连忙往边上躲。“这玩意儿”他感觉事情太邪门,不太保险,躲到了吴邪背后,悄悄探出头去打量。
胖爷吓得一激灵,可吴邪和张乾却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见他们这样,胖爷挠了挠头。“你们俩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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