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来到陆府后并未让门房通传,而是摸索着来到府后角门。
这角门连通后院,进来后有条小路可直接去往府上主母院中。
“劳烦春露姐姐通传一声,奴婢奉大小姐之命前来,事关萧家母女。”
春露是董夫人身边的心腹,寥寥几句便知秋兰来意。“不必通传,夫人提前吩咐过,你随我来。”
董卿漪听完秋兰回禀,脸色一沉,将手中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我早知那贱人不会轻易被蓼蓝花毒倒,呵呵,她从前便处处压我女儿一头,此番家道中落,竟还大着个肚子苟延残喘?她怎么不快些去死!”
“如今看来,便只能再行一计了。”
说罢,她将腰上玉佩解下,春露立马上前接过。
“春露,你领着秋兰去寻庄司先生,他见了玉佩自知怎么行事。”
次日,林家老太太中了急病。
府医领了陆海棠的吩咐,只对林风称是老太太体内肝火旺盛,气血不足,心力疲惫,才会如此不适。
他们开的也净是一些虚补身子的药方。
可老太太日日礼佛,自他纳了陆海棠后便不再理会家中事务,乐得清闲,怎么会火大伤身?
林风看府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正欲降罪。
这时耳边传来了陆海棠的声音,“老爷是否也在?”
陆海棠身着红色襦裙,裙上绣着金线勾勒的海棠花。
额上点着海棠花钿,娇媚不失风情。
纵是怀胎八月,肌肤也娇嫩欲滴。
这一身红裙更衬得她面色红润娇美,颇有一番人母的韵味。
林风看着美人前来,气也消了大半,似乎忘了自己的母亲还在病中,当即搂着陆海棠坐下。
“你怎的亲自来了?别再过了病气给你!你如今即将生产,可别出了什么岔子,叫我心疼。”
陆海棠咯咯一笑,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
“老太太病了,我说什么也得过来看看。这不,前几日母亲给我寻了个道士来。
“本是想为腹中胎儿卜上一卦,探探命数,却不想算出了些别的事。”
林风一怔,没听懂她话外之音,“算出来什么?”
陆海棠说自己也解释不清个中缘由,便让秋兰引着那道士进来。
庄司向林风一拜,便问道,“敢问丞相大人,不知昨日夜里府中可有孩儿诞出?”
林风一愣,庄司若是不问,他完全把萧月华昨夜生产之事抛诸脑后了。
看他这个反应,陆海棠心中一爽。
那个女人,终究是不如她得宠!自己被林风关怀着,她生产之事却丝毫不被记得。
昨日夜已深,下人也都是势利眼。
看萧家大势已去,萧月华不得宠,便没有通传。
今晨晨起寒蟾院那有人来报,林风本欲前往,却被半道拦下。
那下人说老太太用过早膳后突然得了急病,至今昏迷未醒,他匆匆赶来,竟将寒蟾院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林风回道,“确有此事,昨夜府上主母萧月华诞下一个孩儿。”
陆海棠嘴角一抽,主母?哼!这原本是属于她的位置!
不过无所谓了,过了今日,她就能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庄司脸色阴沉,徐徐说道,“这便对了,我那日本是为陆姨娘腹中的胎儿卜卦,却不想算出了府中另一个孩子的宿命。”
“这孩子生下之际,正是大雨滂沱电闪雷鸣之际,又在七月十四,属八卦极阴之时,会冲撞了府中属阳之人的命格啊!”
“这与我母亲何干?”林风急急问道。
若论属阳,他这个身为一家之主的男人怎么什么事也没有,反倒是母亲病倒了?
庄司似是读懂了他的疑惑。
“老夫人日日念经礼佛,身上早已沾染佛祖之息,因此比林相更具阳气。”
“这孩儿诞下后,其命格之星便顶了老夫人原本命格之星的位置,使老夫人染上急症。”
“长此以往,恐老夫人的命数便会被耗尽啊!”
“林相,此乃妖女啊!”
妖女?这个词一遍又一遍回放在林风脑中,他当即便下了决断。
这对母女,再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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