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所作所为,圣上盛怒。
他玄宗琝并未此刻发难,因为还有一件事,还没被捅出来。
他乐得助萧家一臂之力。
二人进宫面圣三天后,林府出了件大事。
陆海棠突然生产,却血崩于身,难以生下胎儿,极有可能一尸两命。
那陆海棠也是个贪生怕死的。
虽说她急需一个孩子稳固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但她还是害怕在生产之际命丧黄泉。
因此,每日无数的山珍海味、进补珍馐,从未断过。
如此不够,还要服用强身固本的汤药。
如此一来,便造成了胎大难产。
这些她并未与陆夫人说过,她只当这是怀孕之人应该的进补的。
否则,陆夫人定会拦着她些,也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
林风见府中事先找来的稳婆应对不了,便下定决心,将此事瞒下。
私通之名,并非大罪,但足以让他丢光面子。
他如今,不能再接受一丝一毫的打击。
否则,这丞相之位难保。
他亲自看着海棠院中的下人丫鬟,不让他们去府外通报。
这个院子里,也该死些人了。
不慎滑倒,滑胎身死,是常有的事情。
怎么也比私通好听些。
哪日不死人?又有谁在意?
可是,他打得如意算盘实现不了了。
萧远邦和萧月华早就提前告知了萧晏,让他仔细盯着些海棠院中的动静。
一旦那陆海棠生产,便让章程前来,借此将此抬月份不对的事情传扬出去。
萧晏听到暗卫来报,眸中阴冷,“哼,那二人,果真私通了。”
即刻,章太医来到林府。
他在羽林卫的护卫下来到海棠院,不管林风阻止,为陆海棠把脉扎针。
陆海棠见他前来,只当是自家父亲为他请来的。
林风方才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心寒至极。
没想到,在他心里,谁都一样。
林老太太和他自己的亲生女儿萧瑾瑜一样,都可以为他去死。
她和萧月华也一样,都可以被他弃之不顾。
在林风那里,谁死都一样,他根本不在意。
她恼恨至极。自己是户部尚书家嫡女,却忍辱与他苟且,委身于他,丢了女孩子家的清白,甘心为妾。
可他林风呢?
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难为父亲曾经帮了他这么多。
陆海棠一直被关在院子里,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也即将锒铛入狱之事。
此时,她只想安安稳稳生下孩子,回到家中。
然而,她早已无家可回、无枝可依了。
她拉住章程的袖子,企图让他救她一命。
哪怕不要这个孩子也好。
不,是没有这个孩子更好。
这样,她孤身一人,往后也好改嫁。
如此,她立刻改了主意,“章太医,求求你救救我,不要这孩子也无妨!”
章程听闻此言,只觉心中寒凉。
身为人母,怎能做此想法?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这林风狼心狗肺,与她真是甚为般配!
章程无奈摆手,“恕本官无能为力,我赶到之时已经晚了,只能扎针以缓解你生产之痛。”
“只是这血,实在是止不住了。”
”此番,你母子二人只能听天命了。”
陆海棠心中绝望,她将这一切都怪罪在林风身上。
“是你!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拦着我院中的人,章太医怎会来玩!是你害死的我!!!”
“我和我腹中的孩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陆海棠气极伤身,撑不住多时,就去了。
第二日,街上传言沸沸扬扬,全是林风与陆海棠婚前私通之事,他二人的名声算是坏干净了。
更有不少文人谋客,对林风口诛笔伐,称他不配为官。
下午,圣旨宣出,林风、陆深结党营私,贪污受贿,二人掳夺官职,陆深一族流放西南三千里。
林风、陆海棠二人弑杀亲母,于明日午后,街口问斩,大理寺卿陈明理亲自执刑。
圣旨一出,罪名已定。
林风在死前,终于还是丢掉了他最看重的丞相之位。
陆海棠也失去了世家女子最看重的名分,京城上下所有女子皆以她为耻。
二人死前,在同一地点执刑。
他们死前,心中都怀着怨恨。
林风和陆海棠都恨萧月华,但萧月华,也同时恨着林风。
陆海棠似精神失常般,行刑之前大笑不断。
陈明理眉头紧皱,不耐问道,“陆氏,你在笑什么?还不认罪!”
陆海棠脸上的笑容阴恻恻的,让人心底发寒。
她将脸转向林风。
“林风,你还不知道吧?我那孩子不是你的!”
“我若不找人帮帮我,怎会轻易怀上孩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敢纳我入府,不想让我怀上孩子?”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哈哈哈哈哈,而你,什么都不知道。今日,我就让死个明白,啊哈哈哈哈!”
那陆海棠名声尽毁,此刻也什么都不在意了,只想嘲讽那林风,让他羞愧难当。
众人闻言,唏嘘不断。
陆深一家流放三千里,也被骂了三千里,这等贪官,没有百姓会喜欢。
他们到达流放之地前,吃了许多苦头。
而未来等着他们的,只会是更多的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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