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确实完蛋了。
萧瑾瑜在感知到脸颊上那只滚烫的手时,就瞬间清醒了。
桥豆麻袋,情况貌似有些不对劲?
盯着眼前不断放大的人脸,萧瑾瑜顾不得手里的梅花糕,双手用力一推。
“啊!”玄烨上一秒还沉浸在温柔乡里不肯出来,下一秒就屁股着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萧瑾瑜手中的梅花糕被碾碎了,落了玄烨一身的糕点沫儿。
她的手上也糊得发腻,脑子一团浆糊。
伤了皇族,该当何罪?
罚钱?抵命?
这两个她都接受不了!
于是急忙往后一摔,“诶呦,疼死我了!”
玄烨气极反笑,他媳妇儿这是在碰瓷儿?演技也太差了吧!
可能怎么办,自己的媳妇自己宠呗。
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和身前的糕点沫儿,向萧瑾瑜伸出一只手,想要拉她起来。
萧瑾瑜此刻不想跟他有肢体接触,双手一撑地,自己爬起来了。
“不必劳烦太子殿下了。那个,臣女晚膳吃得太多了,有些发困,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嗖得一下退回寝殿,不见人影儿了。
玄烨收回空落落的手,不自觉握紧。
手上似乎还有少女的余温。
身上还掺着紊乱的鼻息,勾人的体香。
纵然三月寒冬,初春未到,他心中的燥火也还是压不下。
那一夜,玄烨练了一晚的剑。
光昭殿中,月色满地,树上梅花全被挑落,地上残花被剑气震起,又摇曳回风,归于泥泞。
叶无名捧着酒壶站在一旁看好戏,“啧啧啧,徒儿,这般伤身啊!“
玄烨出声,“师傅,我在您心中何时变弱了?练剑而已,怎会伤身。”
叶无名捋捋胡子,慢悠悠地说,“非也,非也!我说的不是练武,而且不纵欲啊!”
“好徒儿,你可别把自己憋坏了。为师闭门教了你十年,还没来得及打着太子之师的名号招摇撞骗呢!”
玄烨又气又羞,又不好冲着叶无名发火,干脆一剑挑到天明。
之后几日,玄烨总想去找萧瑾瑜,可一想到那天的场景,总觉得尴尬。
这品茗会也不知道何时开,他万一错过了怎么办?
对!找薛芷宁问问不就好了!
次日,玄烨从薛府归来,心情大好。
还好他问得及时,他在光昭殿里躲了太多日,不想那品茗会明日就要开了。
随后,他急急赶往知春楼,选了匹白色锦缎,赶制新衣。
这次定要让瑾瑜看看他的新衣!
也不知上次他故意喜欢的蓝色衣裳,有没有被瑾瑜感知到他的心意呢?
平日里瑾瑜就爱穿红色,他这一身白衣,明日定与她相配!
知春楼的绣娘功夫好,即便是急急赶制出来的衣裳,也是不凡。
白色锦缎上用银线绣着疏疏几朵云纹,干净清爽。
搭上红色里衣,好一个俊俏儿郎。
玄烨配上萧瑾瑜绣给他的香囊,拿上一把白玉扇,带着上好的白毫银针,前往品茗会。
来到萧府门前,停靠在路边的马车众多,看来前来参加这品茗会的人不少。
其实当今圣上最忌结党营私,这一点萧家人不是不知道。
所以办这品茗会的时候,干脆一律不下请帖,只放话出去,若想品茶点,说些妇人家体己话的,自行前来就可,也不必备礼。
如此一来,朝中几乎所有官家女眷都来了。
萧远邦是谁?镇守楚国北境的大将军。萧府办的品茗会,谁不想来?
在座众人,除了薛芷宁是萧瑾瑜私底下嘱咐了必须要来的,其他人都是自愿前来。
平日里显得有些冷清的萧府,如今坐满了乌泱泱一院子的人。
而在花色繁多的女装之中,咱们这位特地穿了白衣的太子殿下,特别像个显眼包。
这是萧瑾瑜看到玄烨的第一想法。
她命小蝶去把玄烨请到厅堂之内,毕竟前几日是她推了玄烨,不好再摆脸子。
可她也忘了一件事,是玄烨意欲调戏在先。
玄烨看到前来领路的小蝶,心中十分欢喜,急急跟上。
此刻他身后,也跟上了另一个女子——宋茹若。
宋茹若本不想来这品茗会。
自己一个多月前才在宫宴上输给了萧瑾瑜,如今怎么肯来?
若不是母亲非要拉着她,她是万万不会来的。
可没成想,这品茗会来得不亏,她竟然遇见了太子殿下!
宋茹若一心想在玄烨面前留下印象,一看到玄烨,就忙不迭地跟在身后。
快到厅堂时,她突然就冲到玄烨身前,装作绊倒,把一盏茶水全泼在了玄烨身上,自己也想往玄烨怀中倒去。
她早就认出了带路的是萧瑾瑜身边的丫鬟,因此特地挑在此时假摔,为的就是让萧瑾瑜看见玄烨抱着她的这一幕。
纵然是意外,可谁又说得清?
只要她打死都说是太子殿下碰了她,那玄烨就必须得收她入府。
即便不能位同正妻,以她户部尚书嫡女的身份,也能捞个侧妃当当。
可没想到,玄烨在茶水泼上身的那一刻,施展轻功,直接落到萧瑾瑜身边。
而宋茹若则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啃泥。
宋茹若只觉得头顶嗤笑不断,议论纷纷,自己没脸爬起来,只恨不的脸下这片土没个洞让她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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