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花一絮那个小身板在前面被挤来挤去的,他还是不忍,走到她身边护着他。
虽说流三水在花一絮前时常掉面子,但身为大师兄,他从来都是一副严肃脸,除了花一絮,没人知道他得真性情。
什么真性情?好欺负的真性情。。。
周遭师弟师妹一见大师兄来了,自动空出了一小片空地。
花一絮抬头抱怨,“为何同样是师兄师姐,他们就这么怕你?”
流三水不禁嘲讽,“你平日里少摆着笑脸,少给他们送你那什么梨花羹,他们自然怕你!”
花一絮切了一声,“也就你个没品的人不喜欢我的梨花羹,师门上下,谁不喜欢?师弟师妹们每日都缠着我给他们做呢!”
流三水侧头看她,“哟,跟诸多师弟为友,你还挺自豪啊?”
其实他并非不喜欢那梨花羹,他只是气花一絮给每个师弟都做过梨花羹。
洗手作羹汤,不该是为心上人吗?
可她呢?交友甚广,与所有人称兄道弟。
他头一回喝到那梨花羹时,还挺喜欢的。
可后来,其他师弟们入了门,他就不怎么喜欢了。
这花一絮何时才能懂?
花一絮呢?正沉浸在“流三水不喜欢梨花羹”得思维里。
她就不明白了,所有人都败在了她的“梨花裙”下,为何偏偏流三水不?
二人各怀心思,看向了台上二人。
天光台上,少男少女分立两侧,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其实陈尔知道自己大概是打不过萧瑾瑜的。
他挑战大师兄用了三日,战了三场,最后赢得勉勉强强。
可萧瑾瑜呢?那天挑战完三师兄云岩和四师兄程飞后,紧接着就去挑战了大师兄,十招之内,轻松赢下。
他不记得那日萧瑾瑜是怎么出招的,只记得天光台上白衣翩翩,阳光洒下来,照在萧瑾瑜的脸上、发丝上,好似神明。
自己与她,差了太多。
但此刻站在台上,他还是想尽力一试。
比试开始,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他们身上。
陈尔看着萧瑾瑜,说道:“我希望你尽全力。”
萧瑾瑜一笑,陈尔看不懂,他还来不及思考,萧瑾瑜提剑而来。
萧瑾瑜一式桃花留,六剑打来,剑气凌厉,内力雄厚,压的陈尔喘不过气,逼得他连连后退,无法反击,只能抵挡。
他招架不住,萧瑾瑜轻松取胜。手握长剑,昂起头,“与你过招,不必全力。”
萧瑾瑜的对陈尔的记忆,还停留在陈尔那日嚣张地说要挑战她。
简直比玄烨还嚣张。
因此此番说出这话,颇具敌意。
陈尔无奈低下头,自嘲笑笑,是啊,该尽全力的是自己。
可他连萧瑾瑜的第一招都接不住,自己比起那人,也太差劲了。
能配得上萧瑾瑜的,恐怕真的只有那人,他甘拜下风。
台下的人还没看清招式,就见陈尔被击退在地,萧瑾瑜指着剑站在台上,高高在上,可触不可及。
霎时,台下沸腾,给萧瑾瑜送去了无数掌声。
萧瑾瑜施展轻功,离开天光台。
是时候去南疆了。
萧瑾瑜先去寻了叶无名,拜别之后,带上那只在天上飞了四年的信鸽,和这四年所有的信件,上马离开。
说是所有信件,其实也就二十封,每到酷暑和寒冬,信鸽飞得慢,三月才能互通一次信件,平时两月一次,一年到头堪堪五封。
萧瑾瑜摸着怀中的信,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她此刻只想闪现南疆。
几天之前她收到玄烨回信后,并没有再写一封送过去。
她想着自己即将出师,届时赶往南疆,玄烨见到的不再是冷冰冰的信件,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时,一定高兴。
萧瑾瑜回了京都,在家中留了七八日。她把信鸽留在府里,又做了足够多的“极速救心丸”留给小蝶,吩咐她每月分批送去,就跟家中长辈告了别。
此去南疆,必定诸多凶险,她不想家人为她担心,没说实话,只说自己在师门困了几年闷得很,要去云游四海,放松一下。
家中人没多说什么,萧瑾瑜的天赋他们看在眼里,如今武艺傍身,他们不怕她在外受欺负。
离开那日,所有人都来萧府门前送萧瑾瑜离开。
萧瑾瑜翻身上马,直奔京都南门。
玄烨,等着我。
等我们重逢,让我卸下一腔思念,让你听完我所有的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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