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谦也看了看糖糖寝屋的方向,满眼都是宠溺。
想着他等下还要去吏部处理公务,不可久留,便起身道:“娘,我去看一眼小妹。”
白如意点头,也跟着沈良谦站了起来,两人一起去了糖糖的寝屋。
他们进去时,糖糖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呼呼大睡,嘴里还吐着一个小奶泡,随着她的呼吸,那奶泡一下大一下小的,有趣极了。
即使是平日不爱笑的沈良谦,看着这样的小家伙,也忍不住露出了极其温柔的笑容。
他站在糖糖的床边看了许久,才轻声退了出去。
“几日不见,小妹似乎又长大了一些呢。”
白如意笑道:“是呀,她确实比寻常孩子长的快一些。”
“昨日我还看到她扶着凳子站了起来呢。”
“不过,她就是个偷懒的,觉得站着太累,还是喜欢爬到哪儿坐到哪儿。”
沈良谦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
“小妹自小机敏,娘随着她的性子就好。”
白如意无奈道:“也只能是如此了。”
她这女儿,她可约束不了,只要她不长歪,她打算这辈子都让她自由自在的。
走出糖糖的寝屋后,沈良谦本想离开的,可离开的话还未说出口,冬雪的声音便先响了起来。
“公主,大公子的早膳准备好了。”
白如意微微颔首,然后看向沈良谦道:“谦儿,先将早膳吃了再走,不然你又要饿着肚子忙活了。”
闻言,沈良谦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还什么都没说,母亲就看出了他的去意。
果然,知子莫若母呀。
其实,他之所以着急离开,并不仅仅是因为吏部的公务,还因为瑞王世子。
他想派人去瑞王府打探一番,好知晓瑞王世子是否真的中了毒。
若是真的中了毒,也好提醒舅舅和太子早做防备。
可为了不让白如意担心,沈良谦还是点头道:“好,那儿子就吃了早膳就走。”
说着便和白如意一起去了膳堂,坐下开始吃早膳。
早膳虽然简单,但都很美味,若不是沈良谦自制力比较强,怕是要吃多了。
白如意见他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便知道他要走了。
她犹豫了下,还是面色凝重的开了口。
“谦儿,娘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沈良谦正在用帕子擦嘴和擦手,等擦完将帕子递给冬雪后,才看向了白如意。
“娘,有什么事情你直接交代就好。”
白如意若有所思道:“出宫之后,你可否派些人去盯着瑞王府。”
“特别是瑞王府的二公子安景洛,一定要派人盯着些。”
若是她猜的不错,糖糖口中的男主应该就是瑞王府的二公子安景洛。
如果男主是安景衡的话,小家伙昨日就不会救他了。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男主不是安景衡,而是安景洛。
沈良谦没想到白如意的目标也是瑞王府,心中有些惊讶。
他看了看殿内,发现只有冬雪和夏蝉在,便直接问道:“娘,您为何要让儿子盯着瑞王府?”
想到方才他在永安宫外听到的对话,沈良谦小声问道:“难道娘也知道了瑞王世子在宫宴上被下毒的事情?”
“是舅舅方才告诉你的吗?”
闻言,白如意猛然看向了沈良谦,眸中也是满满的惊讶。
“谦儿,你怎会知道此事?”
此事可是她从糖糖心声中偷听到的,除了她自己外,应该没人会知道才对呀?
不,还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安景衡,还有一个就是下毒之人。
可谦儿并不是安景衡,也绝不可能是下毒之人,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听到白如意如此问,沈良谦面上露出了些许尴尬,就连面颊也挂上了些许红晕。
听墙角并不是君子所为,更何况他听的还是天子的墙角。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欺瞒白如意,便小声道:“方才在永安宫门外,我无意中听到舅舅说的。”
“他似乎很生气,让李公公务必要查出下毒之人。”
闻言,白如意越发震惊了。
皇兄又是何时知道此事的?
若是早就知道的话,那他为何会在永安宫外和李公公说起此事?
难道他也是刚刚知道的吗?
想到她听到糖糖心声时,安熹帝似乎也面色凝重的沉默了许久,白如意心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并不只是她一个人能听到糖糖的心声?
难道皇兄也能听到糖糖的心声?!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皇兄今日执意要带糖糖去上朝也就说得通了。
怕是想要通过糖糖的心声,知道哪些朝臣是忠、哪些朝臣是奸呀!
真不知道该说皇兄是聪明还是糊涂呀。
若是这个秘密被他人知晓,即使糖糖事关安国国运,怕也会遭人惦记呀。
担心之余,她心内也充满了疑虑。
为什么皇兄也能听到糖糖的心声呢?
如果说她能听到,是因为母女连心的缘故,那皇兄能听到糖糖的心声,又是因为什么呢?
“娘,您别生气,儿子不是故意偷听舅舅说话的。”
“儿子只是想要避开别人,没想到”
“娘,儿子错了,您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沈良谦见白如意面色不佳,眸色复杂,还以为白如意是生气了,连忙认错。
白如意这才回过神来。
她看着沈良谦满是担忧和自责的目光,突然很想将读心术之事告诉他。
毕竟在她的所有儿子当中,沈良谦是最聪明的,也是最见多识广的。
他不仅不会质疑她疯了,或许还能帮她分析出原因。
再说了,沈良谦是糖糖的亲哥哥,就算是知道了心声之事,也会守口如瓶,不会让他人知晓的。
打定主意之后,白如意便伸手招了招沈良谦道:“谦儿,你坐到娘身边来,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沈良谦见白如意似乎不是在生气,便起身,走到白如意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娘,什么事情,您说。”
白如意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几口后,才想好该如何开口。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复杂地看向沈良谦。
“谦儿,你学识渊博,又看过很多奇闻杂书,可有看到过读心术相关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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