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催动灵宝蛊,连续闪身,穿越了四座大山,才将追踪来的蓝袍弟子甩掉。
趁着这空当,齐月从储物袋中摸出两粒【春火燎】,下令道:
“张嘴!”
应灵仙吓得浑身颤抖,双手交叠着捂住外翻的香肠嘴,声音含糊道:“唔唔,你,你敢杀我,我云瀚哥哥一定饶不了你!”
齐月“啧”了一声,斜睨她道:“是马上被烧死,还是主动吞药求活路,选一个吧?”
“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你也配知道?”
“呜,只要你饶了我,我会将那头蟒主的功劳分你一份,举荐你做云瀚哥哥的贴身奴婢!你别看不起奴婢,做天元宗核心弟子的奴婢,有你连想也不敢想的巨大权柄,就你身后的那小破宗,一个奴婢就能断它生路”应灵仙哆嗦着厚唇利诱她。
齐月冷笑打断她:“奴婢?是随意赐给别人亵玩的那种女奴吗?”
应灵仙肿胀的眼睛微闪了闪,显然是被她点中了心思。
“你真恶心!”
看着那张肿的跟两块大泡饼强挤在一起的丑脸,齐月毫不吝啬的送上自己的真心话,然后挥起一朵银火:
“我改主意了,你和应雪儿都是烂人,只配沤肥!”
“应雪儿那废物怎配跟我相提并论!我是赵云瀚的心上人!他派来服侍我的奴仆都是金丹修为,你杀了我,你自己也活不了!”应灵仙急了。
“呵,我师弟被你害死,我本就不想活了!”齐月无所谓的笑了笑。
“我吞药!我选择吞药!”
应灵仙一把抢过齐月手中的丹粒,飞快塞进嘴里,一口咽下。
齐月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她。
应灵仙畏惧的缩着脖子辩解道:“是你自己说的二选一,怪不得我!”
“储物袋怎么打开?”
“我的血。”应灵仙十分配合,生怕她突然反悔。
感应到那群弟子再次追了上来,齐月又极速闪身,瞬挪出去四里。
“路过的方向,五十里外有水,可抑制春药发作。我以德报怨,放你一条生路,望你日后能改邪归正!”
说着,齐月催动治愈术替应灵仙消去了面部肿胀,助她恢复了那副清丽姿容。
应灵仙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你给我下媚毒,我却只敢给你两颗低阶春药。所以你又觉得我卑贱可欺了?”
齐月冷笑一声,攥起拳头比划了两下,突然砸向应灵仙的肚腹:
“贱皮子,欠抽!”
“别废我!”
应灵仙惊恐大叫,忙运转护体罡力抵抗。
齐月并不制止,但她罡气刚浮出,便被齐月控制力道一拳轰破,连带着断她几根肋骨,呕出一口血。
就在此时,只听“噌--”
一道剑光从她头顶上方斜劈斩来。
齐月闪身避开,右手迅速摘下应灵仙腰间的储物袋,顺势往上一提,擦过应灵仙唇下的血沫,左手则抡起她的身体往外用力一抛。
“啊!救我~”应灵仙如同一坨会叫的沙包,被甩脱了出去,扎入数里外的暗林中。
“应仙子小心!”有弟子忙追了过去。
“呼,呼!”
一张二阶符箓化作丈高的傀儡武士,手握两把狼牙棒,向齐月仰面砸下。
齐月闪身避开,召出黑铁剑,伸指弹入一线银光,抡剑反杀了回去:
“想杀我?”
“那就一起死吧!哈哈哈!”
话语间,她接连劈出数道两丈余长的银色剑光,交织成一面延伸开十丈宽的银丝大网,似要将罩在其中的一切绞碎!
“快逃!”
“疯子!”
可那银色剑网实在太快,不到一息之间,竟将挡在前方的大树、傀儡武士连同五六个蓝袍弟子皆切割成了无数碎块!
余下的弟子玩命般的往更高空的地方逃去!
“来啊,都别活了!一起死吧!”
齐月大喝一声,一蹬脚,如一根离弦之箭,纵身蹿上三十丈的虚空。
她再次辟出数道剑光,合成三丈大的银网,将两个弟子笼住、切碎,然后又稳稳坠回地面。
“他娘的,她怎么突然这么恐怖!”
“恐怖?这特么是个夜猎五头妖主的狠人!你以为她真是软柿子!”
“艹!幸亏她只能跳,不会飞!”
“廿师兄,姓白的被吴龙那群淫虫杀了,齐月疯了!快下令撤吧!”
见其他人都萌生了退意,为首的狐面具犹豫稍许,终于发出指令:
“撤!”
一群弟子如蒙大赦,逃命似的往四周散开。
【廿师兄?】
齐月眸光微敛,用力咽下胸口翻涌的浓血,弯下腰去揉了揉膝盖,转身一瘸一拐的往远处跑去。
可她刚奔出不到五十丈远,就觉后背一紧,唇角蓦然勾起,身影从原地消失。
两道剑光划过虚空劈裂地面的刹那,齐月从五十丈外现出身形,恰好是刚刚弯腰揉膝的地方。
她动作矫健如猎妖,猛一蹬脚,再次高高跃起,兴奋喊道:
“偷袭者必死!”
说着,她劈出一道八尺长的剑光,径直斩向刚刚袭击她的狐面具。
狐面具刚一个侧身躲过,便又见“刷刷刷--”
三道八尺长的银色剑光,连成一根曲折线,再次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他划去!
狐面具拼力闪避,才堪堪躲过那速度惊人的剑光,可他斜侧向的一名蓝袍弟子却速度略逊,被猝然消掉半个肩头,痛嗷一声,火速退离。
见齐月又开始坠地,狐面具精神一振,也挥剑连劈,强势反攻!
谁料齐月竟然一闪身,瞬间挪移到他身后,再次斩出一道六尺长的剑光:“嘿嘿,礼尚往来”。
“骗子!”
狐面具只来得及吐槽出两个字,便从上而下,斜裂成两半均衡平滑的肉块,坠落而下。
“来,同归于尽吧!”
齐月大喝一声,又连辟两道两丈余长的剑光,将离她最近的一名弟子砍成四半。
“疯子!”
“廿师兄死了!撤!”
其余人如发射出去的轰天炮,再次四散窜离。
齐月又一次往地面坠去。
这一回,却再无任何一个弟子敢信她、追杀她,都冷眼围观她在落地时跌了个踉跄,又捂唇闷咳了好几声。
一人忽而开口道:“尤七言今晚安静的有些异常,连营帐都没出。”
余下几个弟子对视一眼,皆眼眸闪动。
有弟子面色大变,怒道:
“特么上当了!赵云瀚跟乔夜圣两个天元宗弟子相斗,跟老子有个屁关系!老子今晚在营帐里待得好好的,为何要听廿师兄驱使,跑来凑这狗屁热闹!”
有人接口骂道:
“小爷是来结盟斩景龙的,也被该死的廿师兄给骗了!这下好了,廿师兄求锤得锤,光特么想着讨好赵云瀚的女人,连小命也折进去了!”
“还敢背后偷袭人家小姑娘,呸!活该!”
“对!歪魔邪道!呸!”
“令人不齿!呸”
温凉的夜风刮过,气氛逐渐开始尴尬
齐月咽下口中的腥甜,甩了甩有些眩晕的脑袋,将黑铁剑横于胸前,仰头警惕的与虚空中散呈半包围状的七个蓝袍弟子对峙。
那些弟子也如临大敌,手攥法器或符箓,做出随时战斗、便于逃跑的防备姿势。
双方都示弱了一场,但谁也不敢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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