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点30分。

    于平安的烧退了,睡了整整一个白天,加上习惯了场子的工作强度,天色一黑,两个眼睛亮的像猫头鹰似的。

    他特意找钓鱼佬买了一桶新鲜海鲜,在阳台上做起了海鲜烧烤,宴请陈冰几位好姐妹。

    “平安爷。”

    洪可欣穿着短袖短裤和夹脚拖鞋,手腕上佩戴劳力士手表,看似随意的同时,又不缺乏贵气。

    她拿了一瓶红酒,热情的道:“这瓶酒我在岭南的时候喝过一次,味道不错,特意买回来给平安爷尝尝。”

    “可欣姐啊,咱这关系就不用每次见面都带礼物了吧?也不用叫平安爷,怪见外的。”于平安笑道。

    白牡丹在一旁接茬:“叫他贱人,亲切!”

    “啧。”于平安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道:“现在不叫爷爷,改叫贱人了。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咱们之间,就是为了合作才做戏给别人看的,我是不可能会喜欢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白牡丹眼珠一瞪,大声道:“你脑子有泡吧?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了?少做春秋大梦了。”

    “女人在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是从改变称呼开始的。”

    “我那是骂你呢!傻子。”

    “傲娇不是你的错,嘴硬是你的武器!”

    “卧槽,你还拽上了!”

    “这不是拽,这叫文化。啥也不懂,学着点吧你。”

    洪可欣:……

    她被夹在两人中间,你一句我一句,差点儿将她击碎,好在此刻门铃响了,洪可欣兴奋的道:“冰姐来了。”

    她飞快的把门打开,看到陈冰长长的松了口气:“冰姐,你终于来了。”

    再不来我要疯了!

    陈冰心领神会的道:“他们根本停不下来是吗?”

    “是的!”

    “冤家。”

    “是的!”

    陈冰叹了口气,款款进入房间,她穿了一套睡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脸上的妆容也卸了。

    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年轻,但那对眸子始终风轻云淡,深邃如潭,叫人看不清道不明。

    “陈冰。”

    于平安眼睛一亮,端着一份烤鱿鱼送到陈冰面前:“20分钟前才刚钓上来的,又脆又甜,你尝尝。”

    “怎么不给我尝尝明明是我先来的。”白牡丹一把将盘子端过去。

    于平安一把抢回来:“想吃自己烤,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我是客人,哪有让客人自己动手的。”白牡丹又伸手抢盘子。

    “你算个屁客人。”

    “草!我不是客人,我是老板!我命令你把鱿鱼给我。”

    “吃鸡屁股去吧你。”

    在两人你争我抢中,盘子翻了,鱿鱼洒了一地,于平安心疼的直皱眉,指着白牡丹怒道:“都怪你,鱿鱼就只有一条,是我花了一百块钱买的呢。”

    “你捡起来吃呗上火再烤烤消毒。”白牡丹翻了翻白眼,不以为意。

    于平安正准备还口,陈冰开口了。

    她语气中透着无奈:“你们俩可以安静一会儿吗?就当是给我个面子。”

    “可以。”

    “可以!”

    两人异口同声后,又看向对方,同时又来一句。

    “学我说话干什么?”

    陈冰无奈的笑了:“你们俩还挺有默契的。”

    “坐下来聊聊天吧。”

    四个人围着烤炉而坐,于平安作为东道主很自然地烤起了海鲜。

    四个人开始谈天说地,话题相当广泛。

    见气氛差不多时,于平安看向白牡丹问:“游轮最上面那层住的是什么人?”

    一瞬间,气氛凝滞。

    白牡丹前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小脸垮了下来。

    “一个有钱的老板。”

    “多有钱?”于平安无法想象,能被白牡丹称为有钱人的人得有多少资产?

    白牡丹喃喃道:“你知道罗斯柴尔德家族吗?”

    “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于平安震惊。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家族,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能见到这个家族的人!!!

    “不是。他是亚洲版的罗斯柴尔德了。”白牡丹端起红酒抿了一口,语气有些落寞:“他家的产业遍布世界各地,但重点产业主要在亚洲区域。他只是家族中的一位公子,不是真正的掌门人。”

    “他还是长青会的副会长。”

    “长青会又是什么?”于平安一脸懵。

    白牡丹道:“一个属于有钱人的组织。长青会只有50个会员,每一位都是亚洲乃至全球的顶级富豪。”

    “入会的要求非常严格。”

    白牡丹突然笑了一下,似乎感到有些可笑:“我爸爸一辈子都想加入长青会,直到70岁了,连长青会的边缘都没摸到。”

    连白老爷都没资格加入的组织???

    于平安愕然的同时,又觉得理所应该,连小学生都拉帮结派,更何况是这群有钱人。

    一群有钱人聚在一起,互相搭桥,拉关系,卖资源,整合市场,正应对了那句话。

    蜘蛛能捕到猎物,靠的是那张【网】。

    长青会,就属于一张【网】。

    “这艘船就是他的。”白牡丹语气落寞,有种自我太过于渺小,只能依靠他人的无力感。

    于平安诧异:“这艘船不是白家的?”

    “一艘游轮几十上百亿,白家哪有那么多钱。”

    “船是租的。以合作方式租赁。”白牡丹道。

    饶是租赁的船,每年的租金也是天价了。

    洪可欣以商人的口吻微笑道:“只要能借能租,就不要动用自己口袋里的钱。钱留在自己的手里才叫钱,一旦投资出去,就变成了资产,资产能否变现,变现后的钱会不会进自己的口袋……这都是未知数了。”

    有钱人的世界也很复杂啊。

    于平安感慨一声儿,刚准备开口,门外传来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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