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敌人的情况后,巴赫拉姆把头转向他来的方向,看到连队的旗帜已经在飘扬,连长阿尔明正在发出指令。
“前进!”
“血祭血神!”
恐虐战士咆孝起来,扩音器开得很大,链锯斧和链锯剑划过拥挤的人群时溅起一片片血肉。
血神勇士们为了第一滴血的荣耀而竞争,但又在嘶哑的呐喊中倒下。
十连的新兵们冷静持续的射击,他们被要求避免近身作战,只需要用爆弹和等离子把对方盔甲打破,再让下一轮爆弹冲入温暖的动力甲里,这将使动力甲变成一个装满血湖的容器。
然而总有一些得到了特别赐福因此很耐揍的家伙能够冲过火线杀上来。
那是一个长着狼脸獠牙的恐虐冠军,一只爪子拿着一把半人高的斧头,另一只爪子拿着一把链锯,当他看到枪林弹雨把他的战斗伙伴们干挺时,他怒吼起来。
“耻辱!真是耻辱!没有血!没有血!没有鲜血就没有荣誉!”
当冠军扑向连队,巴赫拉姆迎接了上去,用他嗡嗡作响的动力剑偏转了对方的斧头,迫使这个浑身挂满骷髅的冠军退后。
不等对方站稳,他就乘胜追击,在恐虐追随者们的惊呼声中,用剑将长着獠牙的头颅从冠军的肩膀上被斩下,当它空中飞行时,鲜血滴落在下面的战士身上。
就在星界骑士十连努力击垮眼前的敌人时,十架雷鹰从天空中呼啸而过,发射出一连串导弹将后续增援的敌人截断。
阿尔明看向那些雷鹰,皱起眉头,它们都是深棕色,上面印着一个愤怒的红色公牛头颅标志。
“米诺陶?”
雷鹰缓缓放低高度,舱门打开,一支支米诺陶的战术小队跳入战场上,他们都穿着稀有的k8型动力甲,手持链锯剑和链锯斧,以及爆弹枪,还有些使用多管热熔枪。
落地之后,他们立刻以小队为规模组成突击阵型,朝着敌人的一侧勐烈攻击,非常的凶勐。
但他们没有与星界骑士进行任何联络,阿尔明也懒得去管这些人,只是在通讯里补了一句。
“米诺陶战团的人来了,射击的时候注意点。”
在米诺陶战团的加入后,守军的反扑直接被击溃了,而完成任务的牛头人连招呼也不打,直接就转向下一个目标,阿尔明也不在意,指挥十连继续挺进,他们今天还有更多目标需要解决。
而就在遥远的斯特利伯格陷入鏖战时,遥远的卡拉七号行星,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这个距离恒星最近的行星,它的地面温度在白天时可以高达三百多度,但由于没有大气层非常稀薄因此夜晚温度又会骤降到零下一百三十多度,行星表面荒凉无比,没有任何生命。
但由于其位置位于星系的最核心的位置,且有恒星的强烈辐射保护,因此非常适合成为一个“保险箱”,在以星爪战团长的身份经营卡拉星系时,休伦花费巨大代价在行星地下秘密凿出了一个地下城市,该城市深度超过两百米,规模相当于一个小型巢都,其功能只有一个,就是维护那些巨大的仓库。
那些仓库里保存了巨量军械物资,几乎相当于红海盗现有储备的五分之一,虽然在战争开始后休伦陆续调走了很多,但目前依旧保有过去43的储量,这些储备也是卡拉星系守军坚持下去的唯一资本。
不过为了防止出现“内鬼”,休伦没有安排任何混沌星际战士监管该处,此地从工人到守卫全部都是凡人,而且他们长期与世隔绝,外界的一切消息都被封锁,甚至到现在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休伦已经叛乱,他们仍然坚守着世代传下来的职责,为帝国和帝皇看守神圣的仓库。
由于其隐蔽性,该仓库也被称之为黑仓,最终也成为了城市的名称。
不过这段时间,来自“内务部”的运输船只比以往更频繁了,卡拉七号的管理者们觉察到了那些帝国行政人员的烦躁与不安,似乎他们正在进行一场战争。
一场与异端的战争?
问题不会得到回答,因为“内务部”的人从不回答,他们只会执行命令,调取或者存放,就像是机仆。
但好在卡拉七号通往地下的通道只有一条,而且还有隐蔽的监测设备,不会担心敌人突然出现,他们只需要继续恪守职责——
一如他们的祖辈那样。
“啊——”
法比奥拉被尖叫声惊醒,甚至在她的梦境消退之前,她已经站了起来。
她迷惑地在自己的卧室里站了几秒钟,在灯光下眨着眼睛,直到把现实和幻想区分开来。
天啊,太冷了…
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正赤脚站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即便隔着人造皮革,依旧让寒意直钻她的脚心。
并且这位身高一米五的女孩才发现令人厌恶的寒冷已经在不同层面上入侵了她的住所,热调节器早已陷入沉默,灯光也在闪烁。
考虑到这个城市也没剩几个技术神甫,这样的电力中断当然是时有发生的,暂时,很快技术神甫和奴工就会到电网中心开始吟唱并祝福,从这里、那里、任何地方转移电力时,颤抖的加热管道和无声的风扇仍然会重新启动。
作为巡逻队的一员,虽然只有十七岁,但她出色的射击能力和超乎水平的技战术让任何了解她的人都不敢轻视她。
当然,这一切都来自她那被调走了很久也没有返回的父亲,他是城市巡逻队的大队长之一,但是在两个标准泰拉月时,以押运的名义跟随着内务部的人离开了这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城市,跟他一起离开的还有城市最出色的一万多名卫兵。
这是非常罕见的情况,法比奥拉听老人说,好像从未有过。
其实法比奥拉很想跟着父亲一起离开,她已经厌倦了这个阴沉黑暗的城市,她想看看书籍里记载的广阔宇宙,亲眼见见那些为帝国而战勇士,以及被描绘在教堂壁画上的披坚执锐的死亡天使。
从小性格就像一个男孩子的她非常仰慕真正的勇士,尽管她的父亲常常为此发愁担心她找不到合适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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