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维罗妮卡和维莱茨也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呼声。
“你的祖先竟然就已经”
维莱茨说着,看向维罗妮卡。
维罗妮卡则伸手揽住索什扬的手臂,开心的扭了扭腰,笑道:
“嘻嘻,这就叫家族传统么?”
索什扬的表情顿时显得有点尴尬,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后维罗妮卡的手指向塞什斯赫特的名字。
“不过就是不知道她是来自哪个方舟世界?我还记得那本薛西斯的笔记里记录过,流浪者舰队收容了一群信仰赫娅的艾达难道就是她和她的族人?”
索什扬点点头。
“应该就是了。”
说到这里,索什扬回忆了一下那本笔记的内容,再次开口道:
“笔记里提到凯洛给了薛西斯一些关于艾达的信息,也就是说,直到这个时候,他与薛西斯还是有联络的。”
于是接着往下看去。
“父亲老了,三十五岁的我继承了父亲战王的头衔,成为了流浪者舰队中人类武装力量的代表,说实话我对此有些担忧,我担忧辜负自己的职责,流浪者不是一股强大的力量,甚至于说大部分种族都很弱小,也正是因为弱小,大家才聚集在一起,贡献各自的力量和能力,彼此保护彼此关照,但是擅长作战的种族太少了,人类一直都是流浪者舰队的主要作战力量,我的行动决定着许多生命,这是极大的责任和压力,我甚至还没有准备好,不过塞什斯赫特一直在鼓励我,令人开心的是,经过检查后她已经确认怀孕了,虽然目前舰队的科技完全无法解释我们两人的结晶会是什么样的,但我相信我们能有一个健康的后代”
“咳咳”
感到左右两道怪异的注视,索什扬轻咳两声说道:
“真是奇怪了普通人类为何与艾达没有生殖隔离?可如果真的没有,那么历史上为何几乎不见记载?总不能他也”
“是否与阿列克谢家族最初的血脉有关?”
维莱茨说出了一个猜想。
“凯洛先祖按照你说的,是乌兰诺人类遗民的唯一后裔,那是否有可能乌兰诺的古老人类先民很早就存在与艾达通婚的事例,并为此改进了相适配的基因?”
“这”
索什扬想了一会,眉头紧皱。
“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他看向维罗妮卡。
“艾达真的会与人类通婚吗?”
维罗妮卡把手伸进他的衣袍里狠狠捏了一下。
“你问我这个问题?”
“哦,啊我有点晕”
随后他仔细思考了一下,似乎也只有维莱茨这个解释说得通了。
那么这一切是巧合吗?
不知为何,索什扬想起了之前在乌兰诺的地下遗迹里见到的那个给自己留下一把古老手枪的幻影,如果它的话,或许能够解答这个问题,但它已经湮灭了,连同乌兰诺的地下遗迹 或许日后还得再去深入探索一番,上次偷偷摸摸的可能漏了很多东西。
之后几页就是杜南记录自己指挥几次战斗的心得和记录,此时这个笔记已经过去一半了——
“欧克帝国的扩张越来越猛烈了,我们现在经常能够扫描,甚至遇到很多试图逃离银河中心区的陌生文明和种族,根据最新的消息,由四十多个文明和种族组成的银河守望联盟已经被欧克帝国击溃,苍白暴君亲自斩杀了大名鼎鼎的炉裔氏族长贝勒加·铁锤,守望联盟的中心阿隆道夫已经被彻底摧毁,欧克们用近百亿的尸体堆积起它们称之为征服之柱的邪恶图腾,这是令所有人都感到窒息的消息,它们的数量数以兆计,舰队多得据说能够遮蔽恒星的光芒,这帮该死的绿色杂种如果再得不到有效的扼制,恐怕整个银河都会被它们吞噬可糟糕的是灵族帝国陨落了,还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它们?我从一些逃亡者口中听说在黑暗宙域存在一个名叫冉丹的强大帝国,不知道它们是否有能力阻挡这股绿皮狂潮,至于人类帝国,我并不太看好”
“卡隆星这仗是我这一生经历的最艰难的一战,人类文明印卡的母星被该死的绿皮野兽摧毁了,他们之前已经发过求救信号,我们不能对其置之不理,但唯一没有预料到的就是那些野兽竟然对一群难民穷追不舍,联席会议有近一半的议员反对这次营救行动,好在还有一半多一点的议员支持我,要拯救这些难民就必须摧毁那些追兵,否则它们很可能会引来欧克更强大的舰队,我考量再三后决定在卡隆星上设伏,让难民降落在那里,并把欧克主力引到地面,之后轨道和地面同时发起攻击事情起初如我设计的那般,莽撞的降临地面的欧克追杀者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我忘记了父亲曾说过的,永远不要低估这些绿色野兽,就在我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欧克竟然出现了一台超重型战争机器,我原以为它们都是中小型舰船不可能携带巨型战争机械,然而我错了,它们竟然直接在轨道上拼凑出了一台,而且直接空降投放到地面,在它用不可思议的技术从天而降的那一刻,我意识到我们可能要失败了”
“让人意外又悲伤的结局,最后是马尔文和布兰查德兄弟拯救了我们,他们是塞什斯赫特的表亲,也是这群艾达流浪者们的守护人,他们一生一死,驾驭着一台古老的灵族战争引擎,然而它早已伤痕累累,与那台欧克战争机器的搏斗最终彻底摧毁了它,我们都为此感到悲伤,塞什斯赫特回收了他们的魂石,希望在若干年后将他们返回到一个方舟世界的灵魂回路之中”
“父亲90岁了,在所有人为他庆祝生日时,他却显得很不开心,因为他甚至无法再靠自己站起来原本以父亲的身体状况,完全可以借助简单的医疗技术活到两百岁以上,可是常年的战斗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严重的伤害,他全身的骨骼几乎都被替换或者增强过了,他就像一台残破的老机器跌跌撞撞运行了几十年,我从懂事起他就一直在战斗,好像他的生命就是为了战斗,他对绿皮的仇恨近乎到了偏执的程度,这也让他成为了闻名数个宙域的欧克猎手,至少有三十只欧克战将死在父亲手上,我们的家族战舰里摆满了绿皮的牙齿和颅骨战利品,甚至在舰桥上有足足一百顶银白色的绿皮战盔堆积在指挥王座周围,数十个文明与国家向他伸出过橄榄枝,不过他始终坚持自己对于流浪者舰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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