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热心邻居纷纷抱团讨论,“老易在外头肯定惹事了,不然文玲能跟他离婚吗?”

    “是啊,谭大妈这么好一人都忍受不了了,那老易在外头肯定惹事了。而且还是大事,不然也不至于把房子卖了啊!”

    “他卖房倒不要紧,这不是把聋老太太坑了吗?这么大岁数了,居无定所,眼看着要入土为安了,连个住的地儿都没了。”

    “老易这是摊上多大事儿啊,在外头被人家一顿暴揍不说,到老了还离了婚,连个遮风挡雨的地儿都没了。”

    “啧啧,要我说啊,这叫什么,老天有眼,恶人自有报复,以前是时候未到,这下时辰到了,该来的全都来了。”

    大伙议论纷纷,把老易说的体无完肤。

    听到耳里,想要反驳但却无力起身抗争。

    许大茂蹲在他身前,“老易,你到底干什么见不得的事儿让肖卫国抓到把柄了,房子都被讹了?”

    要说还是许大茂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缘故。

    这一问不要紧,可把老易委屈坏了,这一切的起因不就是因为自己一时贪念,以为一切准备就绪,万事只欠东风,但没想到还没等东风吹来,自己倒先卧倒了。

    如果没有大壮跟虎子两家,他说啥也不能承认这事儿,但他就是怕啊,怕这孩无辜孩子的爹到处帮忙造谣生事,那自己还有名声可言吗?

    肖卫国一个人的声音倒是没什么,但就怕这么多人一起诋毁。

    到时候别说住在院里了,恐怕整条街都容不下他。

    所以他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你们说多少钱我赔就是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要是有冤情,我可以帮你,他抢你的房子这么大事……”

    许大茂见易中海不言语继续开口,但话还说完,老易强撑着身体摆摆手,“这事儿就算了……不占理,房子我不要了,但……你的帮我找个住的地儿啊!”

    老易几乎带着哭腔拉着许大茂的手哭诉,这寒酸的苦情戏看的大伙一愣一愣的。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同情他。

    而这会功夫肖卫国也带着那两位壮汉,将老太太屋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仍在院里头。

    “老易,东西都给你搁这了,咱也不占你便宜,说好的卖房,屋里头东西我一件不要你统统拿走。”

    说罢,肖卫国随手拿出一个新锁头,咣当一声挂在门上将房子上了锁。

    “辛苦了一上午十分感谢,走着,咱们喝酒去!”

    说罢,肖卫国便带着大壮爹还有虎子爹径直的走出了后院,气的许大茂嘴歪眼斜的直翻白眼。

    “就这觉悟还是领导呢,我呸!老易被害的这么惨还不够吗?还在伤口上撒盐火上浇油,自己过的舒坦,合着都踩在别人的肩膀上享福享乐,我呸!”

    “老易你说实话,是不是肖卫国逼你把房子卖给他!”

    这边未等老易开口,肖卫国的声音如约而至的传来。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老易你告诉大伙,你都干了什么缺德事让人揍得这么惨,要不是我好心帮你,这会儿你又得进去吃窝窝头!”

    “许大茂你在逼逼一句,我就告你诽谤!”

    说这话,还带着一路的回音。

    气的许大茂牙床子直痒痒,这个肖卫国哪都有他啊,无孔不入。

    “卫国兄弟,你说老易给咱们钱这事儿,算不算敲诈?”

    虎子爹迟疑了一两秒开口询问,气的大壮爹还有肖卫国给他当头一棒。

    “在赔钱跟要命之间,你说他选哪个!这事儿就算咱们说出来,他自己个都不会承认,把心肚子里吧,老易没那么傻!”

    肖卫国拍拍虎子爹的肩膀安慰道,而大壮爹更是来了劲头,“那咱们要少了,再多要点这老头子也能答应。”

    “但他未必有这么些钱赔给你啊!咱们要这些刚刚好,挖空他的家底,让他以后得日子面朝西北喝风。”

    肖卫国越说越开心,挖空了老易的全部家当不说,还让他有苦不敢说,这就是恰到好处。

    院子里,许大茂依然再跟阎阜贵一家谈判,在加上他跟老易是盟友的关系,这道天平已经偏了航。

    老阎家一口咬定伺候老易吃吃喝喝可以,但是老太太坚决不可以,他们没有这么责任。

    不过这两人连住的地儿都没有了,属于极端贫困户,院里也不能不管。

    最终在许大茂的提议下,老阎家出钱帮忙租了半个月房,就是前院老张家旁边的耳房。

    半个月后老阎家没有在照顾老易的义务,房子也到期了,至于以后他们俩何去何从,以后再议。

    至于放假,老张之所以肯把房子租出来,也是被价钱蒙蔽了双眼,没有合适的价位,老张才不冒这么险。

    这事儿虽然达成了协议,但谁帮忙将这个将死之人抬进去又是个问题。

    因为人躺在后院,所以由后院每家出一个男苦力帮忙抬人,十分钟后,在大伙齐心合力助力下,两人终于被抬到了屋里头。

    至于老太太的旧家具,旧物件也是就地拍卖,拍卖所得都用来租房。

    如果换成别的院子,老太太的旧东西估计能剩下不少,毕竟东西太老太旧,还脏的要命谁愿意要啊!

    不过隔这个院子什么事儿都不算奇迹,例如一个掉了三个大叉的海碗,起拍价一毛钱,最终硬是被李婶苦口婆心的压到了一分钱,一分钱买个碗回家还能对付着用,怎么着都合算。

    起初院里还闹吵吵的各种嫌弃,这会儿功夫在许大茂的领导下全员行动,你出一分,我出两毛,把老太太的全部家当都拍卖了。

    拍卖所得一共五块钱全部给了老张,半个月的房费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大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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