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许师弟乃是熟识,并无事情,不用劳烦两位师兄了。”
盛云浈皱起眉头,随即立即露出微笑说道。
这三名弟子的心思,她一看便知道了,特别是其中有一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和慕辞雪来回打量。
这发骚的气味,八十里外的狗都能嗅到。
若是以前,她绝不会这么好声好气的解释,但此时是在玄冰洞天,她不过是刚刚入门的核心弟子,只能压着心中火气。
“若是如此,自然最好了有人敢在我等面前胡作非为,那便是自找苦吃。”
白面青年傲然的看了许丰年一眼便道:“你们是前往参加入门大会的吧?我看两位师妹长得美若天仙,路上说不定有不长眼的弟子骚扰你们,不如与师兄我们同乘一车,有我等三人护送,不但安全,速度也会快上一些。”
“我们三人同行,我看师兄的车也不宽敞,就不劳烦了。”
慕辞雪神情冷淡摇了摇头,示意与许丰年同行。
“呵呵呵,是吗?”
白面青年又看向许丰年道:“这位师弟,这车坐不上六人,不如师兄把位置让给你如何?”
说话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却不难从其目光看到威胁之色。
“许丰年,在洞天之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三人同行更是大可放心。”
慕辞雪盯着许丰年,语气蕴着一丝幽怨的味道。
许丰年心中无语,这破事,关他屁事。
白面青年一来就对他面露鄙夷之色,然后还用目光威胁。
而慕辞雪那语气中的幽怨,就好像他不承认与她们同行,就对不起她们似的。
我亏了你们还是欠了你们?
好像和你们都不熟吧?
而且,这三人一名金丹后期,两名金丹中期,我凭什么为了你们去得罪人家?
想利用我没门!
“诸位,我有事先走一步,就不劳相送了。”
想到这里,许丰年拱了拱手,转身催动冰莲舟便是破空而去,头都不带回一下的。
反正在玄冰洞天之内,慕辞雪和盛云浈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顶多让人纠缠一下,总不会把她们捉去当了押寨夫人。
而且就算有危险,又关他屁事。
他早就决定,进入玄冰洞天之后,一切低调行事,这里水太深了,元婴期都未必能当上洞天执事。
“喂!”
盛云浈恼怒的跺了跺脚,挡箭牌没有了。
慕辞雪心中涌起一丝丝的不悦,之前对许丰年好印象瞬间破灭了,“此人虽然炼丹天赋惊人,但却胆小如鼠,不是男人!”
慕辞雪想着,不由有些咬牙切齿,转向三名弟子,淡淡道:“三位师兄,那就劳烦你们相送了。”
……
离开慕辞雪几人之后,许丰年继续赶往初玄殿,有冰莲舟的引导之下,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上。
巨大广场上,以九宫排列分布着九座巨大的铜炉,每一座铜炉下面都有雄雄的火焰在燃烧。
“这九座铜炉的炉火都是非同小可,只怕元婴期修士落入其中都是必死无疑,而且每一种炉火都不相同,这铜炉里面炼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许丰年震惊无比,他觉得这九座铜炉似乎乃是丹炉,但如此巨大的丹炉,每一炉投入的灵药得多少?
这真是难以想象,难怪玄冰洞天能养得起这么多修士,而且这九座丹炉还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毕竟任何宗门势力,也不会把所有的秘密摆出来。
奇妙的是,许丰年靠近这些铜炉的时候,明明能看到熊熊大火在燃烧,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显然此地布置了阵法,将九座铜炉的炉火温度都禁锢住。
许丰年扫了一眼,突然发现在铜炉的周围立着一根根的铜柱,只是由于这些铜柱比起铜炉细小许多,根本毫不起眼,所以许丰年此前才忽略了铜柱的存在。
这些铜柱上面布满了蛟龙模样的雕刻,这些蛟龙一条条盘缠在铜柱上面,张大着嘴巴似乎要吸取什么。
“原来是这些铜柱!”
许丰年看了几眼,突然恍然大悟,正是这些铜柱分布铜炉周围,吸走了炉火的热量,而且许丰年感觉到这些铜柱不只是吸收了铜炉的热量那么简单,而是将这些热量用来凝炼自身。
“这些铜柱并非普通的铜柱,而是一根根的法宝!”
突然间,许丰年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过来。
“布置这铜炉还有铜柱的修士,手段真是绝妙!”
许丰年震撼不已,如果不是和楚杰相伴多年,也研读过了楚杰的诸多炼器典籍和邪匠灵工谱,他很可能也看不出其中玄妙。
只因为这些铜柱都伪装得太好了,就算看得出铜柱能吸收铜炉的热量,多半也不会发现铜柱竟然是一件件的法宝。
“一共九个铜炉,每个铜炉周围有九根铜柱,九九八十一根铜柱,也就是说这些铜柱如果是成套法宝,那这套法宝就有八十一件之多!”
许丰年不由骇然,成套的法器他见过,成套的法宝却是未曾一见,更不要说一套八十一件法宝了,难以想象若这一套法宝催动时的威能。
而且许丰年发现,此时他即便是使用圣禽瞳术,也无法看出这些铜柱的品阶。
“难道这些铜柱还是灵器不成?”
许丰年不由头皮发麻,玄冰洞天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这么多的灵器就随意摆在一座广场上面?
应该不能吧?
“这位师兄,请回你的队列,入门仪式马上就要开始,如果洞天执事发现队列混乱肯定会责罚我们的。”
正在许丰年内心大受震憾之时,一名普通弟子走了过来,小声说道。
这名普通弟子,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但对许丰年极为客气,语气中透着一丝恭敬的味道。
不过,玄冰洞天就是如此,普通弟子就是地位最低的存在,即便进入金丹也是一样,除非以后能够立下大功,或者从百年大比中脱颖而出,才有可能晋升为核心弟子。
“好的。”
许丰年点了点头,向这名弟子询问了几句,便是来到广场中央的位置。
这里已经聚集了有数千人,全部是新晋升的核心弟子。
许丰年站在最边缘,把这些和自己一同入门的人观察了一会,不由暗暗心惊,他发现其中有十余人,竟然已是金丹期修士士。
而通常而言,结丹所需的时间,短则一年,长则两三年,甚至需要四五年的也有。
但从考核开始到现在,也就过两月时间。
也就是说即便是从考核开始的第一天就进入了玄冰洞天,满打满算也才两月而已。
两月结丹?
可能吗?
许丰年摇了摇头,至少他做不到。
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因为他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咦,是她们来了。”
突然,许丰年的目光向广场外扫去,他看到一架铜车缓缓在方场边缘降落下来。
白面青年和另外两名弟子,毕恭毕敬的把慕辞雪和盛云浈送下了铜车,脸上布满苦涩之色。
“啧啧,看来慕辞雪的来历非同一般啊,难怪能得到乙阶修炼地呢!”
许丰年笑了笑,之前被白面青年三人拦住的时候,盛云浈表现得很愤怒,而慕辞雪则是十分淡定。
那时许丰年就猜想她有应付之法,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把三人收拾服帖了。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许丰年收回了目光之后,重新打量起了另处。
慕辞雪和盛云浈一起走入广场。
盛云浈一眸美眸扫视一会,找到了许丰年,鄙夷道:“慕师姐幸好你认识洞天之中的长老,否则我们说不定就被欺负了,都怪这个许丰年!”
慕辞雪微微一笑,没有接话,也没有向许丰年的方向看一眼。
很快,慕辞雪和盛云浈便是淹没在一片新弟子的海洋之中,修仙界就是如此,修为层次越高女修便越少,玄冰洞天也是如此,女修的比例只有男修的七成。
“三长老驾到。”
很快,一道声音响起,而且一道闪烁着白金光芒的身影就是降落在广场前方。
这道身影直接屹立在半空,全身包裹的白金光芒无比刺眼,不要说筑基期的新弟子,就算许多跑在来观礼金丹期弟子,也无法看清这道身影。
许丰年全力催动圣禽瞳术,也只能透过光芒,看清一个轮廓。
是一名女修,一名极其丰满的女修,穿着薄薄的白色丝裙,领口开得很低,深深的沟壑好像能把人陷入进去。
而且,许丰年发现这位三长老,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好像就穿了这么一件,很透!
许丰年心想是不是三长老觉得没有人能够看透这道白金光芒,所以穿着随意了一点。
想到此处,许丰年吓了一身冷汗,赶忙收回圣禽瞳术,不是三长老不吸引人。
而是若被这位发现,那可真的是十条命都不够死了。
“还好,我只是看了一眼,她应该没有察觉吧!”
许丰年抚着嘭嘭直跳的小心肝。
接下来,三长老的话,也是证实了许丰年的猜想。
“本座还在闭关中,特意出关前来观看入门仪式,所以一切从简,尽快开始查验灵根体质,进行排名。”
三长老淡淡说道。
若不是玄冰洞天十大长老早就商议好,每位长老出席一次入门仪式,而且这一次正好其它九位长老也都在闭关,她才不会出席此次仪式。
要知道,现在正她此次闭关的关键时间,虽然此时人已出关,但她的心思依然放修炼上面,根本不想管什么仪式,否则也不至于只披了一件纱裙就出来了。
说完之后,三长老便是闭目养神起来,不管其它。
而一众洞天长老自然也是看出了三长老的不耐烦,连忙推进仪式,缩短进程。
玄冰洞天除了洞天之主,地位最高的就是十大长老。
此外就是众多的洞天长老,其实也就是普通长老。
而洞天长老,皆为化神期大圆满的修为,地位至高无上。
不过,即便三长老说一切从简,但参拜玄冰洞天祖师玄冰老祖,还是必须进行的,否则这入门仪式也就失去意义了。
很快参拜祖师的仪式完毕,在广场正前方便是升起一座石殿,石殿极为小巧只有丈许高宽,一前一后两个入口,并无窗户。
两名洞天长老站在石殿入口,命所有入门的核心弟子执身份玉牌进入石殿。
而看到这座石殿,许多人都是小声的议论起来,许丰年听了一阵大概也知道石殿的用途,心中不由也是有些忐忑。
石殿其实就是查验入门弟子的天赋。
而这天赋就包括灵根,或者体质,血脉等等。
各弟子在考核中的表现,加上其本身的天赋,便会最终得出此次所有弟子的排名。
不过,通常能够获得紫金玄冰令,又能通过玄冰洞天的考核,获得正式弟子名额的天赋必然是出类拔萃。
所以天赋的查验对于排名的影响极小,主要令玄冰洞天的长老,对所有弟子的天赋有更直接的了解,方便日后择徒。
许丰年虽然也听到了这些议论,但是纯灵根与异灵根的天赋差距或许不大,但他杂灵根和异灵根的差距可就大了。
所以他不坍塌才怪了。
此时洞天某处高空中,一座悬浮在半空的石山上,十余名男女坐在一座石亭之中,正遥遥观看着初玄殿广场上的情况。
“古师兄,听说你此次看中了一人,准备待其结丹之后,便立即收为弟子,不知是哪一个,不如让我等长长眼如何?”
这时,一名身着杏黄道袍的少女,看向古钟笑道。
“是啊,我也听说了,能够让古师兄看中的,想必是天赋异禀,日后多半化神有望。”
另外一名黑袍男修也是说道。
“诸位师弟师妹哪听来的小道消息,绝无此事。”
古钟神秘一笑,摇一摇手中的折扇,一副逍遥模样。
见古钟如此,众人更加笃定,纷纷纠缠让古钟把看中的人指出来。
最后被缠得实在没有办法,众人又纷纷表示绝不会争抢,也不会向其它人泄露之后,古钟才答应下来。
“就是那白衣少年。”
古钟虚空一指,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目光都是落在了许丰年身上。
这一看,其中两三人脸上便是露出了古怪之色。
那杏袍少女更是直接轻呼出声,“古师兄,这个人的灵根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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