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
明亦谦笑骂,从小他就怕大哥。
原因无他,每次他闯祸后,大哥都揍他揍的最狠。
还总是冷着一张脸,他不怕大哥怕谁?
“走,馨宝,二哥哥带你去外面看看。”
明亦谦看小妹还在这里,心中一动,恐怕只有小妹能尊敬的叫他一声二哥了。
“二哥哥,你去吧。”
“我要拜拜老师傅,你不要打扰我啦。”
明馨小小一只,坐在崭新的蒲团上,小手冲明亦谦挥了挥。
语气中,似乎有几分不耐烦。
得!
他招人烦了!
明亦谦抓抓头发,不是,他就那么招人烦吗?
“馨宝,二哥哥去外面买糖葫芦了,你真的不去吗?”
他不甘心,戳了戳小妹软乎乎的脸蛋。
“哎呀!别动!”
“不要打扰我拜神仙!”
明馨挥开明亦谦的手指,二哥哥就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真是的!
她还要趁人都不在,把载着神游子道长一丝神魂的碧藕小人,放进尊像里。
“呜呜,馨宝,你嫌弃二哥哥了。”
明亦谦挤出几滴眼泪,跑了出去。
明馨在心中默念对不起,探出脑袋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人,然后小施障眼法术。
将碧藕小人拿了出来。
“一定要成功呀!”
明馨用法术拖着,将碧藕小人放入了尊像内部,又用法术封住。
防止意外,被人发现。
做完这一切,明馨拍了拍小手,大功告成!
撤下障眼法术!
“二哥哥,你在哪里?”
“我们去吃糖葫芦吧。”
明馨用法术变了个鲜花,迈着小碎步,去找明亦谦。
在道观一个角落找到了。
明亦谦蹲在地上,在伤心的画花。
“二哥哥,花花送给你。”
“都是我不好,不应该不理二哥哥的,二哥哥原谅我吧。”
明馨眨着大眼睛,将鲜花插在明亦谦头上。
明亦谦觉得自己,着实有些委屈。
回头看到小妹,咧嘴阳光一笑,“馨宝,二哥哥原谅你啦。”
“你要不要吃糖葫芦,二哥哥去给你买。”
“要!要!要!”
明馨点头如捣蒜,抱着明亦谦的脖子,被抱到了怀中。
让人知会明亦楚二人一声,明亦谦带着明馨回了幽都城。
天一冷,各种小吃美食都出来了!
不一会儿,二人怀中、手上满满的都是吃食。
糖葫芦放不下,自然插在了明亦谦头上。
看着喜气十足。
买了一大堆吃食后,明亦谦就带着明馨回宫了。
两个时辰后,明亦楚二人也回了皇宫。
“楚儿,道和来了。”
“禾苗村为神游子道长盖了道观,从今以后,道长有了信徒,世代为其供奉香火。”
“一切都会过去,切莫太伤心了。”
安鲤看大儿子回来,从宝座上下来,蹙眉道。
道和局促的赶忙站起来,“亦……亦楚哥。”
没有想到,亦楚哥是北辰国的大皇子。
他生于乡野,无父无母,与天子骄子的明亦楚简直没有可比性。
尽管安鲤对他的态度很和善,他依旧觉得局促不安,心中愧疚、自卑笼罩着他。
“嗯,你来了。”
明亦楚点点头,示意道和坐下。
那日,自禾苗村分别后,道和便做主留在了村里,监督村民盖道观。
盖完后,他才按着安鲤留的地址,一路坐马车赶来了。
进了幽都城才知,什么是天权富贵人家。
给他内心不小的震撼!
道和揪着衣角,坐在了座椅上,这里没他说话的地,他干脆闭口不语。
“母后,儿子已经想开了。”
“师傅说,这是命,但师傅还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师傅还会再回来。”
“您不要再为儿子担心了。”
明亦楚眼神坚定,在看到师傅的尊像时,他仿佛受到了心灵感应,隐隐觉得,师傅会回来。
“哎哎,好。”
安鲤眼中溢出薄雾,大儿子想通了就好。
她不是不让楚儿怀念,只是不想让他陷入过去,眼下未来才最重要。
明亦楚又看向局部不安、紧张出汗的道和,“道和,你就在宫里住下吧。”
“等选个合适的日子,我便收你为徒弟。”
师傅说,道和悟性、心性不错,他听师傅的。
道和抬起头来,一脸惊喜!
“亦楚哥,真的要收我为徒弟吗?”
“我也能学法术吗?”
明亦楚点点头。
道和似乎不怕了,眼中全是期望与喜悦。
又小心翼翼的问:“亦楚哥,你不怪我吗?是我……”
“道和!”
“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就算换做另外一人,师傅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此事,我以后不想再听!”
明亦楚突然冷下脸来,吓得道和连连点头。
安鲤撇过头,轻轻笑了笑,“楚儿,可要吃些东西?”
“你今天只用了些补品,现在饿不饿?”
大儿子瘦的衣裳都肥了,她看的无比心疼。
总想把大儿子喂胖一些。
“母后,儿子不饿。”
“儿子现在精神百倍。”
明亦楚现在只想去做些事情,来打发时间。
他走出大殿,又停住脚步看向道和。
道和站起来,一时有些迷茫,安鲤冲道和挥了挥手,让他跟上。
道和才大步跟着明亦楚出去。
“娘娘,大皇子殿下真没事吗?”
“奴婢瞧着,大皇子殿下好像恢复了从前的状态。”
春柳瞧着背影,不确定的说。
安鲤淡笑着,看向跟了她多年的两个贴身丫鬟,神色认真,“从今天起,本宫放你们二人自由身。”
“嫁妆本宫亦是给你们准备了丰厚的一份。”
春柳春和一听,吓得跪在地上。
眼眶红了!
“娘娘,是奴婢哪里说错话了吗?”
“您不要赶奴婢离开啊,奴婢一辈子陪着娘娘。”
春柳春和跪地磕头。
安鲤将两丫鬟扶起来,笑骂:“你们跟着本宫陪嫁至今,已有二十载。”
“从黄花大姑娘熬成了半老徐娘,你们安心本宫不安心。”
“这两枚美颜丸,你们服下。”
“今日放你们自由身,不是要你们走,是要你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若是想考女官,尽管去考,本宫兜底。”
安鲤笑着,看着这二人。
且不说,小十四舅给她寄的信,都一信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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