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摩托车路过的,正是唐伟东的“发小”王强,和他的媳妇。
王强嘿嘿笑着,挠了挠头说道:“现在上班的地方离家远点,骑这个方便一点。”
“在物流那边上班还习惯吧?”
“挺好,挺好,工作环境好,收入也不低,比以前可要好多了。要不我哪有钱舍得买摩托车啊,说到底,还是得谢谢哥哥你啊。”
“那啥,都到家门口了,走,去我家,今天就在我家吃饭吧。”
唐伟东摆摆手,笑着说道:“我这刚回来,还没回家去看看呢,改天吧,改天咱们再一起坐坐。”
他看着穿着一身工装的王强,点点头说道:“既然觉得还行,那就好好学点东西,等你干好了,哥再帮你娶个嫂子。”
“嗳,谢谢哥,我一定会努力的,保证不会给你丢人!”
看到自己的“发小”日子过的好了,唐伟东心里也替他们高兴。
又跟他聊了几句,唐伟东这才上车离开,而王强则是挥手笑着,一直等唐伟东的车拐弯之后,才重新回到了媳妇的身边。
但他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有消失,明显是见到唐伟东也很开心。
他媳妇白了他一眼道:“你傻乐什么呢,人家说的是帮你娶个嫂子,又不是给你娶个媳妇,看把你高兴的。”
王强“嘁”了一声,不屑的说道:“娘们儿家家的,头发长见识短,人家不帮我娶个嫂子,难道还帮我娶个媳妇吗?怎么着,你是打算退位让贤呢?”
一句话怼的他媳妇脸色一滞,只能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
王强又不傻,还能听不出唐伟东的玩笑话来呢,他只是凑个趣而已。
男人之间的感情,尤其是兄弟之间的情谊,这个是女人不会懂的,你就是跟她说了,她也是不会明白的。
唐伟东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去上班了,王艳也去单位了,只有母亲陈秀娥在家带着孙子唐天恩。
久违相逢的爷俩儿,自然是少不了热闹一番,母亲却是一直苦着脸,在旁边说着她“亏掉”的、那十万块钱的事。
不能跟丈夫说,不能在外人面前漏,见了自己的儿子,还不能说两句解解闷气了啊!
唐伟东无奈,只能宽慰她道:“妈,您的钱瞎不了。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了,市里说待处理完农村合作基金会的账务问题后,就会帮助储户们解决这个问题。”
“你们存入基金会的那些钱,大概率还是有希望拿回来,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听唐伟东这么说,陈秀娥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不过犹自心有余悸的说道:“利息咱们可以不要,只要能把本金给拿回来,我都得念阿弥陀佛了。”
“基金会的那些人也太坏了,你说老百姓攒点钱容易吗,他们这不就是在诈骗、骗老百姓的血汗钱嘛,”
唐伟东笑了笑,半开玩笑半提醒的说道:“所以啊,钱还是拿在自己手里最安全,实在不行,您就是存银行,也比给他们这些草台班子来的稳妥啊。”
陈秀娥也是后怕的连连说道:“不上凑了,再也不上凑了,一次就记住这个教训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管谁来说,咱都不跟着掺和了。”
下午卖场关门后,李叶回到住处,发现唐伟东不在,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回了青山老家后,也没说什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唐伟东不在,她好像还感觉更轻松了呢!
唐伟东没有急着回北海市,他打算趁着机会在家里多待两天,陪陪父母孩子。
王艳下班来接唐天恩的时候,冷不丁看到唐伟东回来了,脸上忍不住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惊喜。
最后孩子她没接走,被爷爷奶奶留在了家里,反而把唐伟东给“接”了回去。
没说的,给自己“久旱的口粮田”松松土、施施肥,那是作为一个爷们儿,应尽的责任。
可惜,唐伟东还没来得及享受几天自由的日子呢,就遇到了突生的变故。
这天下午,他突然接到了徐斌的电话:“伟东,你在哪儿呢?”
听出了徐斌的声音不太对劲儿,于是这次唐伟东没有跟他嬉皮笑脸的,而是疑惑的回道:“在青山呢,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徐斌“嗯”了一声,沉声说道:“安北这边出事了,咱们百货公司的商场被人给炸了。”
“什么?”唐伟东的眉头一下就竖了起来,厉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什么人干的?”
安北可是自己的老巢啊,竟然有人敢在安北搞事,这就跟挖唐伟东的老祖坟差不多,他还能沉住气,那才叫怪了呢。
“就是刚刚不久,是车部那些人干的。”
“车部的人?证据确凿吗?”
徐斌哼了一声道:“还用证据?他们自己都公开承认了!”
“这些杂碎,说是咱们跟大毛走的太近了,还为大毛打击他们提供资金上的支持。他们说这次的爆炸,就是对咱们的一个警告,若是咱们继续‘不知好歹’,这就是个开始,后续还会发动针对咱们的袭击。”
“嘭”的一声,唐伟东随手抓起一个烟灰缸,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恨声说道:“这群杂碎,我看他们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对于车部的那些人,这段时间到处在罗刹境内的各个城市,和加盟共和国里搞袭击的事,他是知道的,但他还真没想到,这群人竟然敢搞到了自己的头上,搞事竟然搞到了安北。
本来自己是懒得掺和罗刹国内的事的,给予他们的“资助”,也仅仅是自己跟弗拉基米尔“个人”之间的事,只是自己这个“女婿”为弗拉基米尔这个便宜老丈人,提供的资金支持,而不是为了去巴结罗刹国的。
没想到车部的人,竟然以此为由,对唐乌地区发动了袭击。
这是觉得自己,或者唐乌地区是软柿子,以为好拿捏吗?
看来不给他们个教训,他们就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
此时的唐伟东,已经是怒火中烧了,但越是如此,他表现的越是沉静。
片刻后,稍微压制了一下情绪,唐伟东再次问徐斌道:“咱们的损失大不大?”
徐斌叹了口气,咬着牙说道:“建筑主体倒是没什么,修复之后可以继续使用。不过,这起爆炸事件,给咱们造成的人员损失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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