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虞听泉眯起眼,语气危险。
“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别墅区的保安白天把她家的情况请示上级,接着建议她去酒店住。
助理小李收到她发的语音记录,也不敢提开门的事,宁可自掏腰包请她住酒店。
门是下午破开的。
锁是傍晚五点半换好的。
直到傍晚六点半,小李还问了一句她今晚打算住在哪。
可是凌昊臻没提前问过她,直接默认她就在这栋别墅里。
他是怎么确定的?
虞听泉今晚吃完饭在家消食,把每个角落都检查过,她确定这里没有监控,正打算抽空找人来安装。
如果不是别墅里的监控,那么,他是在手机里装了什么监视她坐标的东西?
凌昊臻被她突然质问,沉默了几秒。
不等他说话,虞听泉挂断电话。
她动手能力很强,很快把手机拆开,在一堆零件里发现了一枚纽扣样的东西。
“变态。”
狗男人,竟敢给她安监控!
怪不得前期他总是能掌握阮以秋的行踪,出现在她在的场合。
要不是阮以秋在逃跑路上把手机弄丢了,早就被他找到了!
虞听泉阴沉着脸,提起胡桃夹子把追踪器砸得粉碎,怒火未消,很想找点东西发泄一下。
于是她提着长柄铁锤,去了楼上凌昊臻放手办的房间。
变形金刚?
很好,不知道你跟铁锤哪个更硬?
当她把手办室砸了个七七八八,凌昊臻的车已经开到别墅门外。
那人知道追踪器的事瞒不过她了,却把凌母带来的负面情绪怪罪给她,也是怒气冲冲地下车找她算账。
刺耳的砸门声本该惊起四邻。
可是在这样的暴雨夜,其实传不出多远。
真是适合隐藏罪行的好天气。
虞听泉站在手办室里,倒提长柄锤的身影映在窗台前,仿佛一抹索命的幽魂。
她俯视院子,和后退几步向上观察的男人隐约对了个眼神。
凌昊臻就像一个炸药桶,瞬间被引爆,丧失了平日里的自控力。
“开门!阮以秋!你长本事了是不是,谁允许你换锁的?!”
他又踢又踹。
不过虞听泉早就猜到会有人这样对待可怜的门。
所以她特意叮嘱过开锁师傅,警报功能不用开通,以免惊扰附近几栋的好邻居们。
凌昊臻在外面折腾了接近半小时。
虞听泉则是缓缓走下楼梯,打开客厅里的大电视,悠闲地嗑着瓜子,看着电影。
这是一部老片,雨夜惊魂。
影片里的雨夜敲门声,现实中伴着闷雷和骤雨的咚咚声,串成一曲高低起伏的交响乐。
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一团马赛克。
系统眼看男主被区区一道门拦住,那叫一个心急如焚。
马赛克逐渐接近房门,没防备虞听泉迅速跟上来。
就在房门弹开的一瞬间。
她狠狠一把将门拉开,把浑身湿透的凌昊臻拽进来!
凌昊臻一声痛哼,下意识捂住右腿膝盖,似乎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撞了个正着。
低头看去,是一团虚无的空气。
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撞了自己,凭感觉,西裤底下肯定已经红肿了。
更生气的是,女人抓住他的领带,勒得他喘气不畅。
“松手……”
虞听泉不理他,对准马赛克所在的地方,毫不留情的一脚,把那东西踹出别墅大门!
敢给狗男人开门?
垃圾系统,出去醒醒脑子吧你!
咚!
她的脚底传来反震。
果然,跟她猜测的一样。
如果系统想触碰到这个世界的某样东西,它必须先从虚幻状态出来,切换到“可触碰也可被触碰”的状态。
在它碰到门的那一刻,意味着它也可以被这个世界的人碰到。
为了报复傍晚时的电击,虞听泉把没有防备的马赛克一脚踹到台阶底下。
它在院子里弹了三下,咚咚咚三声后,撞向野猫躲雨的地方。
野猫常年在外流浪,锻炼出了超强的警惕性。
察觉到风声有异,瞬间炸毛的野猫看也不看,前爪准确地拍上去!
虞听泉在门口观望。
只见马赛克像一枚失控的铁球,在空中无措地转向。
嘭!
落点是院子一角的观景池。
好球!
虞听泉啧啧两声。
不愧是自然界的花臂大佬,下手快准狠啊。
好猫猫,明天就给你买罐罐吃。
野猫并不知道虞听泉的想法,它只是疑惑地歪头打量水池,舔着被震疼的前爪,很纳闷自己刚才拍了个什么玩意。
水池漫出大概一分米的水,随后安静下来。
马赛克缓缓从池底上浮,飘在水面上不动了。
【???】
【发生了什么??】
【众筹一双看破真相的眼睛,刚才到底怎么了?】
【不造啊,什么东西被猫猫拍飞了?】
【有没有可能,那就是系统呢?】
观众们用弹幕讨论得激烈。
虞听泉手里还提着一个累赘,她把弹幕全部屏蔽掉,也没管那个在水池里淋雨的垃圾系统。
“你想让我给谁道歉?”
凌昊臻的领带在脖颈上缠绕,越勒越紧。
他还保持着低头检查膝盖的姿势,现在膝盖的伤不是重点,重点是——
他快被勒死了!
这个女人,她想谋杀吗!
“说啊,要我给谁道歉?”
虞听泉语气轻柔,抚摸着丝滑的领带。
她仿佛不知道这东西可以成为取人性命的杀器!
“是给你道歉吗?
“还是给你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妈?
“又或者,是你那个拿自己的身体,给我栽赃嫁祸的好妹妹?”
凌昊臻张大嘴呼吸,这个姿势让颈椎受到压迫,加上那根领带,缺氧的症状开始浮现。
他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出,眼前发黑。
“怎么不说话呢?你这样真的很没礼貌。”
虞听泉笑眯眯的,提着那根领带往沙发那边走。
男主一条腿受伤,身体瘫软如烂泥,被她拖死狗一样在木地板上滑行。
“我有一条很漂亮的丝巾,是你送给我的,那是我人生中拥有的第一条丝巾,我很珍惜。
“你有没有注意过,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不戴它了?”
她坐在沙发上,掐着凌昊臻的脖子说:
“就是在这个地方,你就像现在这样,用它勒着我的脖子逼我跪下认错。
“原因仅仅是,我在便利店打工,和男店员交班的时候,多说了一句周末快乐。”
啪!
她一巴掌把男人的脸抽向另一边。
在凌昊臻震惊又难堪的注视下,她笑得畅快。
“早就想抽你了,多谢配合,你非要在今晚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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