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上,准时把冰柜和柴油复制使用后,安酒拿出最后一张待用的复制卡,把目光落在脚下这间逼仄的小屋上。

    或许,能复制出来?

    希望没有超出卡片的承载能力之外。

    在安酒期待的眼神中,复制卡哆哆嗦嗦,突然消失了。

    摊开手掌,只见相应的卡片变成了房子模样,上面出现倒计时间。

    那……房子在哪?

    安酒拉开铁门,探头出去寻找——走廊中根本没有多出来的房子。

    低头再看一眼掌心。

    房子的确是复制出来了啊。

    甚至连铁门都有。

    安酒疑惑地摸摸房子印记,指尖却传来异样的拨动感。

    ……嗯?

    继续转动。

    当铁门正对她自己的时候,床脚正对着的墙面上突然出现一道铁栅栏门。

    透过空隙,还能看到玻璃窗穿进来的阳光。

    原来在墙外面!

    安酒没急着进去,反而跑到窗边,往墙体的旁边看去,墙后本该是空气的,却真的多了一个横过来的房子。

    只是看着真的是很突兀啊。

    谁家建楼,能凭空支棱出来一个房间?

    这外面的人一抬眼就知道有问题,要是把官方的人吸引过来,可就有点麻烦了,要是能隐藏,或者能自由挪动位置就好了。

    那她可以把房间挪到对面去,刚好那边没人住。

    安酒尝试拖动掌心的房间印记,却发现无法移动,但是可以让房间褪成银色……

    就是卡片上流转的颜色。

    虽然还是有些奇怪,但安酒想,应该不会有人闲着没事,仰头望着48楼,还角度刚刚好,正好发现这片天空有点奇怪吧?

    但是那和她又有什么直接关系呢~

    有证据吗~

    因为是一比一复制,她用钥匙也能打开对面的门,把一包蔬菜丢进去,再跑到窗户外看,颜色被银白给吞噬掉了。

    这不就相当于是一个无尘晒房?!

    老天奶,空间里的蔬菜终于有地方晒了!

    再也不用等绳子上的蔬菜干慢慢晾干!

    安酒推门走进去,脚下传来坚实的触感,里面没有床,也没有家伙式,就是个空空荡荡的房子,看起来比自己那屋还大。

    趁着日头盛,她赶紧洗菜切菜,把空间里所有的蔬菜全都晾在复制屋里。

    包括葡萄,也都取出来挂在墙上,等晒成葡萄干后,就能储存更长时间了。

    等傍晚奶奶和溥淮快下班回来的时候,安酒摸着有点凉飕飕的胳膊,果断把菜干收回空间,取消复制出来的房子。

    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菜干越来越干巴。

    连续几天之后,安酒的状态越来越好。

    暗中担心的奶奶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这段时间,她一直跟着溥淮下矿,有吃有喝还能赚贡献值,整个人像是焕发了生机。

    在一次吃饭的途中,她突然提起安装铁门的事。

    “明天一早我就拿着单子去找管理员,看看什么时候能把门换了,现在这扇门有点风就能吹进来,后半夜睡觉还有点冻脚!”

    主要是小酒,刚生病好了,千万不能被寒风又给吹倒了。

    奶奶把最后一口米饭扒拉进嘴里,残余的米粒也都夹起来吃掉。

    安酒问:“还差多少贡献值?我给你转过去。”

    奶奶摁住她的手,“不差!我都攒够了!”

    这段时间她没少干活,再加上上次卖泥饼干攒下的,吃喝也没额外花贡献值,挣了多少,她就存了多少。

    安酒往周遭环视一圈,现在家里有这么多物资,可以说是48楼里,除了管理员和他的跟班以外,是最富有的了。

    安装门的时候人多眼杂,很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要不先把东西放在溥淮家里避一避?

    刚巧这时溥淮也看了过来。

    只听他说:“明天我先换门,之后你们再换。”

    这样物资来回一倒手,来安装门的人怎么可能知道?

    至于丁路里的这些住户们,他们还得靠着溥淮吃饭,自然不可能张扬出去,被溥淮记恨。

    哪怕平时闻到些许飘到走廊里的香气,也只是暗中深吸气,明面上就当不知情。

    第二天一大早,溥淮就把种着大葱的花盆全都搬回来,还有床垫、薄被、枕头这种过分明显的好东西。

    由于他是第一个找管理员换门的人,引起管理员的高度重视,当即就派人扛着门从每一条路、每一扇门前走过,恨不得敲锣打鼓,让众人皆知。

    丁路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

    一群人拥挤在走廊里,见证这一时刻。

    管理员当然不可能在现场,一切都交由他的跟班来处理。

    跟班拿出上位者的气场,颇为官方的称赞着溥淮。

    溥淮似笑非笑地看他,最后他自己心虚的不敢多说,交付钥匙就赶紧带人离开。

    等走廊里的人也都跟着散去,安酒和奶奶便开始把物资往溥淮那屋搬。

    第二个要求换门的就是奶奶了。

    管理员认为是溥淮起了带头作用,高兴地大手一挥,“换,现在就给你们都换掉!顺便发布一条,前十名换门的人,等到了冬天可以多领一袋煤粉!”

    这消息一出,众人顿时激动起来。

    没人再关注安装门的全过程,都挤在办公室门外,想尽办法也要挤进前十。

    安门的师傅们闲磕牙道:”这下好咯,可得有一阵子要忙了。”

    另一个人回复:“那也没办法,这就是工作,总不能月月吃闲饭。”

    果不其然,还不等安酒这边的门安装完,其他人的预订已经开始排队了。

    师傅们交换眼神,住上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安酒一直在旁边盯着他们装门,也看着铁栅栏门被卸出来。

    她还记得沙尘暴来临的时候,铁栅栏门下落了锁,把门死死定住。

    当时她以为门和墙里的钢筋是一体的,但现在看着,就只是一扇门而已,关键还在锁上。

    铁栅栏门只有插栓,链锁是她自己的,不用上交。

    从师傅那领了现在铁门的钥匙后,她和奶奶走进家里,关门,熟悉锁门环节。

    钥匙只给两把,得妥善收好,以免丢了回不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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