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夫妻,为何会落到如此田地?”宁华公主抬头,平时以冷清闻名的大齐公主眼眸里竟有一丝泪光:“乌大人就如此不喜本宫吗?”
“公主,我们这桩姻缘本就你强求而来,何况公主并非在下钟情的类型,如今有召得来,无召互不干涉,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不正是公主所求么。”
乌云其说道:“我以为公主在主动踏足乌家时就做足了心理准备,如今想要更多?”
宁华公主虽然对乌云其没情,但女人对自己献出身体的男人多少有几分占有欲和征服欲,尤其两人又有真正的名分,自然是想着这男人对自己心悦诚服。
“我要与你过普通夫妻的生活,而不是这种貌合神离的形式夫妻,我们除了圆过房,还有什么像一对夫妻?”宁华公主突然服软道:“乌云其,你搬过来与本宫同住!”
“公主这是缺暖榻的人了?”乌云其不为所动。
这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所有的事情围着她一个人转?想得美!
宁华公主暗地里觉得乌云其粗俗,咬咬牙道:“无论如何,你我是夫妻。”
“夫妻?强扭的瓜不甜,我以为公主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你用什么说服了我父亲同意这门亲事,但我与你成亲一是因为父母媒妁之言,一也算为陛下分忧。”
“公主应该知道的,皇家不会接纳你,你也进不了重臣之家,对不对?”
宁华公主的眸眼闪了好几次,的确如此,她正是看清楚大楚的坚定态度才不得不替自己打算,尽速嫁人好在大楚安定下来,不然真有被退货的危险!
“父亲让我娶公主,我便听了,这是孝,但我与公主如何相处,则是我自己说了算。”
“公主,你不会以为民间戏称这里是公主府,就真以为你是大齐的公主,我乌某是你的驸马,无召不得入内?”乌云其轻笑道:“敢问门口可是挂了公主府?”
宁华公主心中一悸,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虽说百姓戏称这里是大齐公主府,乌云其是大齐驸马,但这只是口头的称呼,皇后赐这座府邸的时候直接起了名字叫宁华府。
虽然是以她的封号命名,规制却不是对照公主府,只是老百姓喜热闹,这才编了一出。
初开始,乌云其也是摆出无所谓的态势,从了她的心意,她本以为两人这样井水不犯河水也好,以后偶尔同房生下一子半女也算完成任务。
没成想在大楚女子的地位身份都和夫家脱不了关系,想要交际就必须依仗夫家的势力。
区区一个大齐公主的名头不足以她在世家千金夫人圈里游刃有余,听说她就是那位大齐公主,众人都自觉拉开关系,两朝如今是战事平了,但大齐是被打平的,并不服。
两朝战事随时可起,大齐便是敌国,谁知道这位公主是不是探子,避而远之得好。
这就不得不佩服大楚都城这些世家从小的教育,就算是庶子庶女,除了特别混账的那种,也都知道轻重,成婚之后下来,宁华公主发现自己举步维艰!
不要说找到三皇子元宸,仅是想在都城自由走动都难上加难,处处是规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宁华公主在发现乌元昌在大楚皇帝这里极受重用后,起码总兵之位稳固,便重新评估自己与乌云其的关系,决定缓和一二。
奈何前面起调起高了,如今只能低头,主动请他回府。
乌云其知道这位是百花阁培养出来的女暗卫,也知道他是冲着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元宸来的,既是一母同生,乌云其嘴角挑起:“公主怎么不说话了?”
宁华公主哑然,片刻后才说道:“我府前自然没有悬挂公主府三个大字,也没有享受公主的规制,你有心与我疏远,才故意从了一开始就不存在的规矩。”
“若非公主乐意,我岂能如此?如今却想倒打一耙,把责任推到我这里了,我们明人不主暗话——要住在一起是不可能的,这桩婚事本来就不是我所喜,不想委屈自己。”
宁华公主这口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了,又听乌云其道:“公主还有什么请求,一并讲。”
“我要个孩子傍身。”宁华公主心中滴血,偏这条路是自己选的,从在紫宸殿里被大楚皇帝一口拒绝开始,她的路就注定不顺畅。
“可以,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我这般夫妻,我也不可能只守着你一个人,待你有孕以后,我会纳妾。”乌云其的语气不容置疑。
宁华公主咬牙:“如你所愿。”
“公主此言矣,人生之事必是有舍有得,公主既然得到了需要的,那便要舍弃一些作为代价,我乌家的门也不是说进就进,既然进来了,必然有所失。”
“往后公主易受孕之时我自会过来同房,其余时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还有,我也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公主打着乌家的名义在外面行不轨之事,就休怪我乌家无情,就算你是和亲公主,我乌家也有权利休了你!”
宁华公主的手握成拳,青筋都快跑出来,今日她是自取其辱!
若不是步步难行,她如何能低头?
乌云其生得是好,可惜不是良人,又对她十分提防,这让宁华公主想到另一个人,在火场之中将她救出来的——萧天洛。
她突然脑内轰然,怪不得她对乌云其还有几分隐隐约约的好感,他分明与萧天洛有些像。
不是长相,而是身材及气质,就是同一路的。
难道说,宁华公主突然坐立难安,在和乌云其的对垒中彻底落败。
乌云其与宁华公主达成一致,当天夜里就留下来,两人洞房之后再度同房,乌云其照样是例行公事,而那宁华公主不知为何非要拿东西蒙住他的眼睛。
想也知道两人没有感情,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同床共寝真是委屈她了。
横竖是播个种,乌云其觉得无所谓,也就听之任之,唯有宁华公主在被侵入的一刻,脑子里有一丝恍惚,仿佛看到另一张男人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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