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香皂、香水等物,多少还有点迈不过去的技术关口,所以现在萧天洛真是用自己的父爱在制造这些小玩意,至于那个万一,其实随缘。
两个初为父母的人就这么地打造着对未来孩子的关切,倒是林通傻瞪瞪地说道:“可是姑爷,不是说大小姐不止一胎么,那是不是得打双份?”
提到这个,祝久儿的脸色都不太好,虽说有剖腹之说,又得了瑶珠的药,想想都不好。
杜神医掐算过她的产期,她是初春发现有孕,也就是二月,方才孕一月,产期刚好如她所愿,能够排到秋季,不冷不热的时候。
等到放榜的时候刚好孕两月,也就是三月份的时候孩子便两个月了。
这漫长的等待实在是痛苦,好在身边有趣的事情不少,萧天洛总能给她带来意外之喜。
而此时,无论是春闱假卷案也好,黑市宁朝余孽也罢,或是那范曾贪腐案,均一一落下帷幕,一阵讨论的热潮过去,慢慢地鲜少有人提及。
如今最具有热度的两个话题,居第一的自然是马上就要公布的杏榜,终于要迎来状元郎。
居第二的竟是天香阁的香水究竟为何物?
尤其是那些闺阁小姐及夫人们,更是对其好奇不已,更有熟客想通过掌柜的打听一二。
毕竟那小瓶瓶里装的仅仅是水一样的物质,却自带浓郁花香,实在不知是如何弄出来的。
那些还想与天香阁一较高下的商铺们属实绝望,他们也在一门心思地推出新产品,确实也弄出来了,可惜败在一个不够“新”上,总是不够天香阁出品能震惊全城。
萧天洛听林通讲了外面的风向后,一边打磨木头,一边说道:“大家是不是忘记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倭国使臣与隐门。”
祝久儿听到他将两者分开来,便说道:“这两帮人马不是一条心,听圣懿说被关在天牢的两帮人如今如同水火,连基本的表面功夫也不愿意做了。”
“隐门视官至道为主,那帮使臣却是倭国皇帝的爪牙,在此之前,咱们都知道倭国处决了邪相官至道,隐门不管知情与否,都会与皇帝撕破脸。”
“人死了,他们要视皇帝为杀父仇人,人没死,那更是要拉开界限,官至道的野心蓬勃。”
萧天洛说完,祝久儿微微眯起眼,手指轻叩,这个动作像足了萧天洛。
站在一边的柳家姐妹瞧见,都暗自叹着,不愧是夫妻俩,生活久了,越来越像。
“大楚国书送过去也有一个月有余了,现在倭国却迟迟没有回信,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倭国那边似乎出了事。”祝久儿说道:“不若然,就依大楚能断他们的粮这一遭,也该急了。”
不说别的,先来封正式的国书予以回应,缓和住两边的关系再说。
可现在国书递过去连个回话都没有,反倒是藏在大楚都城的隐门动作不断,怪哉怪哉!
现在属实要将倭国分开来看,一边是倭国皇帝代表的朝廷,一边是被剥夺了丞相之位却拥有强大隐门的官至道,若是官至道有所动作,倭国皇帝的位置还稳吗?
祝久儿的说法萧天洛很赞同,外交方面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国与国的交往更要充满智慧,有所回应是基本要求,至于怎么应,则是一门大哲学。
像倭国这样悄无声息的,实在是怪,明明他们还有人押在大楚,大楚东南水师还被增援。
怎么看倭国也该是兵临城下的紧张感,现在就像大楚一拳打在棉花上,半分劲没使出来。
夫妻俩为此事迷惑不解,到了三日后的傍晚时分,那圣懿公主突然兴冲冲过来,将夫妻俩单独带离侯府,就连柳叶他们也不曾跟得。
坐在公主府的马车里,祝久儿看着桌面上的吃食,扶额道:“怎么这么急匆匆的?”
“带你二人入宫看场好戏。”圣懿公主说道:“此事乃萧天洛起头,如今也该看个结局。”
萧天洛是什么人,一听就明白了,“和大皇子宫里有关?”
圣懿公主轻笑道:“可比你想得还要有趣。”
萧天洛和祝久儿想到的无非是那位大楚第一才女事败,如今陛下要追究她的责任,怨她祸害了大皇子宫,但看圣懿这笑意,便知道事情比想象得还要大!
一时间本以为没有什么悬念的两人也生出好奇,心情都迫切许多。
出乎两人意料的是两人并没有进入皇帝的御书房,而是直接杀进了大皇子宫,但门口的侍卫显然对他们的出现并不意外,没有任何盘问就迅速放行。
萧天洛扬扬眉,就冲这一着也能看得出来这帮侍卫是知情人。
三人进入其中,紫云与紫月就停下脚步站在外围:“殿下,奴婢们在此等候。”
“嗯。”圣懿公主应了一声,便领着夫妻俩进去大皇子的主殿,却在一扇极为突兀的屏风后面站定,同时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两人噤声。
萧天洛与祝久儿微微探头,只见殿中跪了满满一地的人!
那曾经风华无双,妩媚至极的第一才女,如今大皇子的良媛莲姬姑娘最为狼狈,被两名侍卫狠狠地按在地上,发髻歪斜,头上的首饰掉了一地,嘴更是被捂住。
祝久儿心道这位毕竟是大皇子的女人,却被男侍卫这般对待,若不是查实了她的罪证,岂会如此,起码也要避嫌,让宫中女官来控制住她。
圣懿公主嘴角高高挑起,这小狐媚子也有今天,活该!
萧天洛和祝久儿看到的情景实在是惊人,不仅皇帝在场,就连皇后也来了。
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看着皇后抖抖瑟瑟的模样,圣懿公主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快,这妖婆娘可是当年意图害死自己母妃的最大元凶,若不是父皇提前安排,母妃早就惨死在深宫。
可惜啊,这老妖婆的地位太高,自己就算是最受宠的长公主也拿她没有办法。
仅仅是嫡母的身份,她也只能见面需行礼,顶多在话里顶上几句出口气。
现在好了,他们自己乱了,如今她跪得可怜兮兮,圣懿公主只想抚掌大笑,可惜要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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