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秦音沐浴过,跪坐在床上替纪鸿洲捏腿。
她穿烟青色睡裙,衬的肤白若玉,且细嫩似豆腐,一张小脸微微低垂着,远山眉鸦羽睫,弧度好看到像用墨笔精心勾勒。
有一种清媚而不自知的韵味。
纪鸿洲看的眸色深凝,喉结滚了滚,声线暗哑问了句:
“什么时候能下床?坐轮椅也好,让我出去透口气。”
秦音掀睫扫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你想什么,现在养身体要紧。”
纪鸿洲唇角牵了牵,“太久不露面了,我得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在康复。”
秦音抿唇不语,安静垂眼,捏着他腿骨穴位。
“我知道,深冬天寒,你不想让我出门。”纪鸿洲叹了口气,“但我是统帅,跟傅文睿不一样。”
“你跟他比什么?”秦音蹙眉。
纪鸿洲淡淡一笑,“说身份,责任,没比别的。”
秦音收回手,给他盖好被子,挪下车去净手。
她涂抹了香膏,才又回到床上,掀被躺进去,挪到他身边。
纪鸿洲已经自己躺平,顺势伸手穿过她颈窝,上身微侧将人搂住,唇贴在她饱满额心吻了吻。
“筝筝,我不能等到站起来以后再露面,那会耽误很多政事”
“就要年关了。”秦音细声打断他的话,微昂起脸与他对视,“你可以在军政府露个面,但组织联合会议的事,能不能先缓缓?”
她抬臂环住纪鸿洲结实的手臂,柔软素手贴在他后颈安抚轻揉,语声柔和哄道:
“再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你站起来的,我不希望你那样正式的场合,因无法站起身而被人俯视”
纪鸿洲大掌揉着她不盈一握的腰,听言笑了:
“你心疼我?”
“嗯,我心疼你。”
纪鸿洲笑意难掩,低头噙住她唇轻吮。
粗糙掌心隔着丝滑绸缎轻搓,摩擦出酥麻温热。
唇齿纠缠,秦音脸颊也被他沉厚的呼吸熏热。
腰身发软。
她顺着男人大手的扶揽,坐起身。
纪鸿洲撑着一条手臂也坐起身,一手握着她纤细腰肢,牢牢按住她。
“别动,我来”
秦音眼眶潮热,呵气轻喘,捧起他脸啄了啄。
“你,你靠后。”
男人明白她意思,得亏臂力惊人,搂着她一点点往后挪。
秦音摸到软枕靠在他身后,纤细玉臂随即圈住他脖颈,整个身子贴进他怀里。
床头灯昏黄,却足以映亮她每一寸肌肤。
纪鸿洲呼吸彻底乱了,眼睑也微微腥红。
双臂紧紧箍住怀里柔软胴体,他脸埋进她怀里,欲望逐渐失控。
秦音咬着唇,眉心越蹙越紧,隐忍的低哼被他逼碎。
她浑身骨肉酥软,像要被他嵌进怀里。
眼前一白,触电一般不禁失声大叫。
“别!你别!鸿啊—!”
纪鸿洲突然发狠,翻身将她揉进床铺里。
秦音满头汗湿,枕着凌乱乌发抽泣摇头,她浑身颤抖,脸上晕红逐渐退却,哭喊着在他身上挠出血印。
纪鸿洲重重压住她,勒紧的手臂紧到她不能呼吸,眼前发黑。
“别动,别动,好筝筝”
他像疯了一样,胡乱亲她蹭她,嘶哑着声低笑:
“疼,我扯到哪根筋,腿疼,让我多疼会儿。”
他还在动,却不像几秒钟前那么疯。
秦音小腹胀痛,原本气的想撕了他。
但听到后面一句话,她眸子里水光轻晃,怔怔地忘了反应。
纪鸿洲趁机吻她,将激烈进行到底。
秦音软成一滩水,任他撩拨摆布。
这场房事,多少有点血腥。
结束时,秦音强撑着挪下床,顾不得清洗身子,先帮衬着他躺好,检查他的腿。
纪鸿洲瘫躺在床上,眉梢眼角溢着舒畅笑意,眼帘低垂着,目不转睛欣赏她衣不蔽体的风情。
他目光过于炙热,秦音气的用力摁他穴位。
“唔!”
纪鸿洲瞬间龇牙咧嘴,疼的脖子憋红。
秦音冷笑了声,站起身,将脱落的睡裙扯好,勉强端正姿态。
“我问你热不热,麻不麻,你不说实话?!”
纪鸿洲缓过气,苦笑扯唇,“冤枉,昨晚真没感觉,今天有点热,你没问么”
“你还说!”
秦音气的咬牙,起身在他胳膊上扇了一巴掌:
“知不知道我一直提心吊胆?有感觉你不赶快告诉我!你还这样胡来!!”
纪鸿洲眉心轻耸,满眼委屈,嘴角笑弧却压了压不住。
秦音气笑,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
“你再这样,我再也不管你了!”
纪鸿洲咧嘴一笑,握住她那根手指,语声沉柔哄道:
“快去洗洗,别着凉,晚点儿再批斗我。”
秦音冷白他一眼,一把抽出手,自顾转身去了盥洗室。
纪鸿洲目送她背影,嘴角笑弧难掩,平躺在床上,长长舒了口气。
腿上疼意缓解,感觉还有点发汗后的湿凉感。
他想了想,伸手掐了把大腿,登时疼的倒嘶口气。
疼完。
纪鸿洲又笑起来。
他的腿有了知觉。
翌日一大早,秦音就召集了洋大夫和护士,围着他做了个全身检查。
检查完毕,洋大夫难掩震惊:
“这简直是奇迹!!”
要知道,纪鸿洲腿上的伤势很严重。
几乎伤成这样的人,伤到了神经,大多数可能一辈子坐轮椅。
就算小心养护,有希望恢复,少说也要一两年,年。
“这才多久?短短一个多月”洋大夫目瞪口呆,差点失声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的!纪大帅,您真的是钢筋铁骨!”
纪鸿洲笑声低沉,看了眼秦音:
“我不是钢筋铁骨,只不过我夫人是神医。”
洋大夫一脸惊叹地看向秦音,想说什么,又咂了咂嘴忍住了。
一般这些中医的独家秘方,都是不外传的。
他问了也白问
秦音看了眼纪鸿洲,面上笑意再也绷不住。
夫妻俩四目相对,齐齐笑起来。
窗外朝阳印在纪鸿洲面阔硬朗的侧颊上,衬的他俊美如太阳神,充满力量和朝气。
秦音眸光动了动,静静望着他,舍不得移开视线。
自爆炸发生后,她再也没见过他这样明朗的笑容。
仿佛一切阴霾都已驱散,即将迎来新生般愉悦舒畅。
她的丈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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