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总务科的秦天秦处长。”高兵简单介绍道。
“老师好,久闻大名,甚是敬仰。”秦天也是简单招呼。
心里想着,早点pass吧,搞得我心慌慌。
可越是想pass,时间就越漫长。
土肥原贤二打量着秦天,微微皱眉,面色也稍微凝重了下来,说道:“秦先生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
“啊?是吗?不会是间谍的气息吧?”秦天很大胆地打趣道。
一边的高兵脸都绿了,呵斥道:“正经点,别胡说八道。”
“老师,这小子平日里就嬉皮笑脸的。”高兵急忙圆场。
“那倒不是,你身上有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我该怎么称呼它呢。”土肥原思索了片刻,说出了一个词:“时,代,感。”
这是秦天第一次被人如此形容,这个土肥原不仅能洞察人心,还能看穿时间?不知道他有没有算过自己的死。
土肥原转头看向高兵,说道:“术业有专攻,作为特务,懒散作风可不好,那我考考你,如果你答对了,就留在特务局,如果答错了,就脱下这身军装。”
我擦!
上来就开大?老子刚要升副局长,你就要把我拉下水??
你针对我呢??
高兵想说什么,土肥原摆摆手。
一边的郑奎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这天上掉馅饼砸自己头上了??
就是说吗,一个靠关系进来天天好吃懒做泡妞撩妹的后勤处长,当副局长,他怎么服??
“您说。”秦天不怕他。
狼面对猎人,你越害怕,猎人就越嚣张,尤其是当猎人举起猎枪时,更不能退缩,反而要露出獠牙来。
“看见刚才抬下来的尸体了吗?猜猜他们的身份。”土肥原直接问道。
这不是送分题吗??
不是共党就是国民党呗,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列车员啊。”秦天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列车员?”
众人全部都笑了,是嘲笑,送分题答出如此滑稽的答案来?
“说说看?”土肥原倒是很认真,因为他喜欢不一样的答案。
“他们不是穿着列车员的制服吗??”秦天很认真地回答道。
“秦处长,你别开玩笑了,认真回答。”周羽提醒了一句。
“这穿列车员制服的不能是共党和国民党伪装的?”土肥原没有笑。
“不能,你想啊,如果他们早早的伪装了自己,穿上了列车员制服,会被正式职工一眼识破,还怎么刺杀你?”
“如果他们是临时伪装的,那么就会有一个漏洞,就是鞋。可他们的鞋和制服是配套的,这说明他们不是临时伪装的。”
“既然不是临时伪装又能光明正大的穿着配套的列车员制服进行暗杀,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是真列车员,不是伪装的。”秦天分析道。
通过鞋子的配套,秦天完美的分析出了他们的身份。
“就凭这一点?”土肥原问道。
“还有第二点,如果是伪装的假列车员他们只能远距离开枪射击,必然死于枪伤。可是他们身上没有中枪痕迹,说明杀手能近距离接近了你,能做到这一点的,真列车员的可能性最大,且会被搜身,不会带枪。”
“尸体躺着的头偏向的角度和身体不协调,想必,是老师身后的这位国色天香的南造云子小姐,拧断了他们的脖子吧?这身手真是了得。”
秦天说这话时看向了土肥原身后的南造云子。
南造云子从头到尾低着头,卑谦柔弱之姿,直到这一刻,她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秦天。
两个人四目对视。
南造云子又马上低下了头,心生好感。
“精妙绝伦,看来你保住了自己的职位,但你还是没说他们的身份。”土肥原很欣赏,此人有专业特务的天赋。
“既不是共党也不是国民党,抗日救国会吧。”秦天给了一个结论。
“理由?”土肥原问道。
“没有理由,纯粹靠感觉,老师就当我是蒙的吧。”秦天当然有理由。
李逵如果要暗杀总要通知自己一声吧?何况他明确表示了拒绝。
至于国民党,孤狼隐杀的锄奸风格一直都是单打独斗,这作风不符合他。
那么剩下的就是爱国组织了,冰城爱国组织活动密集的就是抗日救国会。
土肥原有些不知道反驳了,只是他看着秦天的眼睛,他想看穿秦天。
“老师,你别这么看我,我慎得慌。”秦天没有丝毫的恐惧,狼永远不能恐惧。
土肥原也很欣赏这个男人,这么有天赋,甚至这天赋超过了他的一些得意门生。
土肥原拍了拍手。
当即从火车上押下来的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看着柔弱,连二十岁都不到的样子。
带到面前时,她硬是不跪。
“给我跪下。”
两个日本人强行按下她。
可少女咬着牙,强行忍着,就是站得笔直。
“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但死也不会跪你们这些狗汉奸,狗鬼子。”少女很强硬地大骂起来。
抗日救国会:李若男
身后两个士兵不能忍,直接拿枪托砸在了她身后的膝盖处。
这双脚一弯,少女就跪了下来,被死死按住。
土肥原掏出一把手枪来,挂在手指上,递给了秦天,说道:“杀了她。”
秦天一愣,心里骂娘,其他人都很快pass了,为什么到了我就变成考验了??玩老子呢??
秦天看了少女一眼,有些面熟。
“要杀你们随便杀就是,干嘛非要我杀?”秦天不想杀。
对他来说,抗日救国会的人,和自己的同志没有区别,他不想自己的双手沾满自己同志的鲜血!
“对,就要你杀!!”土肥原很认真严肃地说道:“如果你不杀,你就是白狐。”
“土肥原老师,你这逻辑有点牵强吧??”秦天觉得这不应该是一名“老师”的风格。
秦天看向高兵,希望高兵能帮自己说话。
“老师,秦天他对开枪不在行,平日练得少,不如让郑处长来。”高兵把郑奎拉出来当挡箭牌。
“不,我就欣赏他。”土肥原用这种残酷的方式来测试一个人内心的冷血程度。
因为作为潜伏者,自己的命应该是最重要的。
秦天拿过了手枪,走上前去,枪对准了少女的脑袋,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请你吃过一碗面,对吧??”
少女视死如归,死瞪着秦天,大骂道:“我后悔那天没有开枪杀了你这个狗汉奸,我父亲就是死在你手上,我李若男化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还是杀父仇人?那更好看了。”土肥原贤二当是看热闹了。
现场死一样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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